少管所老师最终带走棒梗时,只留下改造合格方能离开的答复。
秦淮茹擦干泪水往大院走去,决心将贾家血脉断绝的秘密永远埋藏——若让人知道儿子既残疾又无后,将来哪户人家愿把闺女许给他?
“回来了?”
拎着酒瓶和花生米的傻柱正要找易中海畅饮。
“嗯。”
秦淮茹低应一声进屋,此刻她心如刀绞。
......
跟踪许大茂整日的林远发现,这厮与娄晓娥依旧浓情蜜意。
他早提醒过这位倔强的姑娘,可对方始终坚信许大茂的真心。
娄父虽不赞成,终究拗不过掌上明珠的坚持,只得应允两人相处。
林远暗叹:许大茂分明图谋不轨!若非知晓原着结局,他怎会费力干预?若娄晓娥仍执迷不悟,他也只能作罢——各人造业各人担。
“附近有家馆子不错,晚饭去尝尝?”
许大茂殷勤提议。
“好啊!”
娄晓娥欣然应允。
两人迈进饭庄时,尾随其后的林远也悄然入内。
不远处的一张桌子旁,林远突然灵光一闪。
他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径直朝那边走去。
哟,这不是许大茂吗?巧了!
林远?你也来吃饭?许大茂左右张望着。
就我一人。
怎么不和媳妇一起?
关你什么事!不介意我一起吃吧?林远说着就坐下了。
喂,你...
人多热闹,要不再加两个菜?娄晓娥热情地说。
这些就够了。
林远摆手。
许大茂暗自不爽,好好的约会被打断了。
有菜没酒多没劲!林远直接叫了瓶高度白酒,今天非得灌醉这家伙。
敢不敢比比酒量?
谁怕谁啊!许大茂果然上钩。
林远暗笑,谁不知道许大茂三杯就倒,而且酒后断片。
干了!
为了面子,许大茂硬是倒满两杯。
娄晓娥边吃边看他们拼酒。
一瓶见底时,许大茂已经满脸通红,杯子都端不稳了。
今天我非...非喝趴你不可!
下辈子吧!林远嗤笑道。
不行,再来!继续喝!不喝就是瞧不起我!
都醉成这样了还要跟林远拼酒,真是打肿脸充胖子!
算了吧林远,他都醉得不省人事了!
娄晓娥有些心疼,一把夺过了许大茂的酒杯。
拿...拿来!我...我还能喝!今天不把林远灌倒,我就不姓许!
林远嘴角微扬,觉得时机差不多了。
许大茂,你面前这位是谁啊?
他指着娄晓娥,故意问已经酩酊大醉的许大茂。
这...这个啊,许大茂费力地眨着眼睛,舌头都打结了:是...是娄晓娥呀!
林远你这是干嘛?他都醉成这样了,快送他回去吧!
娄晓娥,之前就提醒过你许大茂不是好人,现在让你看看他的真面目。
娄晓娥一脸茫然:你什么意思?
许大茂,你为什么要接近娄晓娥?林远直接发问。
哈哈哈!许大茂突然狂笑起来,娄晓娥家有钱有势,娶了她我就能飞黄腾达!
我早就打听过,她父亲是领导。
要是娶了她,以后想当什么官就当什么官!
就连林远这小子,以后也得给我低头!
这番酒后真言让娄晓娥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林远冷笑道:现在看清他的嘴脸了吧?
他...他说的是真的?
酒后吐真言,我早说过他不是好东西!
娄晓娥脸色渐渐阴沉,攥紧拳头猛地给了许大茂一拳。
许大茂应声栽倒在桌上。
周围食客都惊讶地望了过来。
林远也愣了一下,没想到娄晓娥手劲这么大。
敢玩弄我的感情,活腻歪了!
娄晓娥是个爱憎分明的性子。
许大茂趴在桌上鼾声如雷,完全没了知觉。
林远叹了口气,要是早些采纳他的建议,就不会平添这番烦恼。
今后识人要谨慎些,像许大茂这样的,世上可不少!
之前是我糊涂,没听你的话。
既然认清了,往后就别再往来了。
林远从许大茂身上摸索出一叠钞票。
这顿饭该他请,钱自然也得他出。
两人会心一笑,把账结了。
他怎么办?
这浑蛋骗了你,想怎么处置?
横竖我没吃亏,打也打过了,两不相欠,只愿永不再见!
娄晓娥语气淡漠,如今看见许大茂就心生厌恶。
先前是被他对电影的生动讲解所吸引,现在看 ** 面目,只盼他赶紧消失。
行,我捎他回去。
简短交谈后,林远单手扛起许大茂。
先走了。
与娄晓娥道别后,林远将许大茂丢在其自行车旁。
要我将你送回去?想都别想,在这儿好好反省吧!
林远骑着车扬长而去,心想也该让这家伙吃点苦头。
好歹是个大男人,在外过夜无妨,总归不是姑娘家。
......
回到四合院,林远径直走向后院。
回来了!
于莉闻声迎出。
快吃饭吧,今儿小阳下厨,可香了!
是么?那我得好好尝尝。
二人挽着手进屋,惹得邻里直泛酸。
刘海中坐在自家门前嗑瓜子,目光始终盯着林远家。
如今身为院里的一大爷,他尾巴都快翘到天上。
看见林远就浑身不自在,仍记恨着对方阻挠自己升迁。
眼见林家日子过得红火,饭菜更胜自家,心中愈发窝火。
盯着林远的自行车,他暗自盘算:既然当上了一大爷,怎么也得弄辆像样的代步工具。
不就是自行车么?明儿个我也去弄一辆!
......
阿嚏——!
巷弄里,许大茂一个喷嚏惊醒过来。
四周挤满了看热闹的街坊,一道道怪异的目光齐刷刷射向许大茂。
许大茂突然惊叫,把围观的群众吓得一激灵。
你们干嘛这么盯着我?
刚从昏睡中醒来的他一脸茫然,完全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低头时发现浑身只剩块脏兮兮的破布遮羞。
我的衣服呢?!
他慌忙裹紧破布,发了疯似的在周围翻找。
装啥糊涂呢!大清早就看见你光溜溜躺这儿,耍流氓是吧?
扫街的老汉往地上啐了一口,那块破布还是他好心给盖上的。
若非如此,街坊们怕是早把他看光了。
年纪轻轻不学好,真不要脸!
要是让姑娘家看见可咋办!
送派出所去!准不是好东西!
七嘴八舌的指责声中,许大茂急得直跳脚。
胡说八道!我连自己怎么到这儿的都不知道!
他捂着胀痛的脑袋,昨晚的记忆像被橡皮擦抹去了似的。
别跟他废话!我已经喊民警了!
热心肠的大婶晃着刚挂断的电话,许大茂顿时面如土色。
凭啥报警!我又没犯法!
他死死攥着破布就想往外冲。
拦住他!万一是逃犯呢!
众人组成人墙堵住了去路。
让我回家!我是清白的!
越来越多的围观者让许大茂恨不得当场消失。
刺耳的警笛声很快逼近,民警架着他就往 ** 拖。
这下彻底说不清了。
想不起昨夜的事,怕是要在局子里待上一阵子。
......
昨夜林远把许大茂丢在巷口后,恰巧被个 ** 盯上。
那乞丐趁着夜深人静,蹑手蹑脚摸到许大茂跟前。
三两下就把他扒得精光,连条底裤都没留。
在口袋里只摸出五块钱的乞丐骂骂咧咧:
穷鬼玩意儿!
狠狠地踢了许大茂几脚,那人抢了他的衣服和钱包便扬长而去。
那点钱原本是林远在饭馆时顺手拿走的,总共不过几十块。
这五块钱是当时没留神漏下的,反倒便宜了那个乞丐。
许大茂被扒得精光仍浑然不觉,赤条条地在街头躺了一整夜。
幸亏被扫街的老大爷发现,给他盖了块破布,这才保住了他那可怜的小东西。
要是被路过的姑娘瞧见,人家眼睛怕是要长针眼不说,还没等他醒酒,就得被抓进局子里去。
这下许大茂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硬是被关进了拘留所。
你们要信我啊!我真没耍流氓!我的衣服和钱都叫人偷了,我才是受害人!
许大茂在铁栅栏后歇斯底里地嚷嚷。
喊破天也没用!先关上一天再说。
光屁股满街跑的货色我见多了!
警察压根不理会他的叫屈,执意要关他二十四小时。
** !要让老子知道是谁扒了我衣服,非弄死他不可!
许大茂气急败坏地揪着头发直跺脚。
这就是贪杯误事的下场,眼下除了捶胸顿足别无他法。
......
林远正纳闷许大茂怎么迟迟未归。
照理说这会儿酒早该醒了。
我收拾好了,咱们走吧!
于莉笑盈盈地从屋里走出来。
林远也不再多想,两人一道去上班,林阳则步行上学。
刚出中院,就撞见秦淮茹那副怨天尤人的面孔,永远挂着苦大仇深的表情。
活像人人都欠她八百吊钱似的,街坊邻居见了她都绕道走。
秦淮茹抬眼瞥见林远二人,立刻低头快步离开,挎着布包赶着去上工。
三人同路走了一段,林远便拐弯往轧钢厂去了。
一到厂里,林远就忙得脚不沾地。
才休了一天假,办公桌上待处理的文件已经堆成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