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哭就哭,秦淮茹立刻摆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眼泪在眼里直打转。
这副模样让傻柱瞬间心软了:雨水,你给我闭嘴!
我偏要说!秦淮茹不就是这种人吗?
何雨水的嗓门越来越高,引得院里众人对秦淮茹指指点点。
清脆的耳光声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刚从中院出来的林远恰好目睹这一幕——
傻柱居然为了秦淮茹,当众扇了自己亲妹妹一耳光!
你...你打我?
何雨水简直不敢相信,哥哥竟为了一袋白面,为了一个外人,对自己动手。
我不是故意的!
傻柱也慌了神,可一听有人说秦淮茹不好,他就控制不住脾气。
哎哟,这可真是稀奇,为了个寡妇打自己妹子!
傻柱你这就不对了,雨水还不是为你好?
白面多精贵啊,这么大一袋说送人就送人?
众人七嘴八舌为何雨水抱不平。
这不是粗粮,是精细的白面啊!多少人连棒子面都吃不上。
傻柱倒好,十几斤白面说送就送,也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
自个儿花钱买了自己吃不说什么,偏偏要白送给外人,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自家妹妹说他几句,他反倒不乐意了,抬手就给了何雨水两耳光,哪有这样当哥哥的。
雨水,哥错了,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你别往心里去!傻柱慌得手足无措,这可是他头一回对何雨水动手,竟是为了秦淮茹。
哼!你就护着秦淮茹吧!我告诉你,白面她想都别想,又不是没钱买!何雨水气得直跺脚,对秦淮茹的不满更深了。
邻里街坊都在指指点点,秦淮茹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
雨水,我不是这个意思...孩子们都饿着呢,你就分我些白面吧...秦淮茹装出一副可怜相,盘算着怎么能白拿白面,要她掏钱?门儿都没有!
行啊,你要多少?谁家有秤借来用用!
这...什么意思?
简单!想要白面就拿钱买,要多少称多少!
可你哥说了是接济我...
你当别人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凭什么啊?我就是一两都不给又能怎样!何雨水死死抱着面袋子,狠狠瞪着秦淮茹。
她和傻柱是亲兄妹,秦淮茹算老几?脸皮比城墙还厚!
傻柱~秦淮茹转头就冲傻柱抹眼泪。
那个...雨水啊,不全给也行,多少分秦姐点儿...傻柱刚动过手,说话都低声下气的。
没门!要么掏钱,要么免谈!
场面顿时僵住了,四周议论声此起彼伏。
秦淮茹的眼泪说来就来,活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要我说何雨水做得对!要么花钱买,天上又不会掉馅饼!林远站出来帮腔。
照这么下去,傻柱非得被秦淮茹榨干不可。
连亲妹妹的话都不听,活该绝户!
林远你什么意思?就见不得我家好吗?我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又要上班又要操持家务...傻柱自愿接济我,我倒有错了?秦淮茹边哭边数落,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那是你自家的事!白面你怎么会买不起?一个月二十七块五的工资,棒梗他们又没上学,贾张氏也不在家,这些钱还不够吃白面?林远一句话把她噎得死死的,想白吃白拿?没这么便宜的事!
秦淮茹被怼得哑口无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众人纷纷点头认同林远的观点。
院里那些收入比秦淮茹少的家庭,每月也能吃上一顿白面。
“我一个妇道人家拉扯三个孩子多不容易,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秦淮茹泪如雨下,不停诉苦。
虽说单身母亲养三个孩子确实艰难,但说到底她的工资比贫困户高多了,完全能养活全家,甚至还能存下余钱。
偏偏她总想着让别人接济,这就说不过去了。
“林远哥说得对,院里比你家困难的多的是,可没人像你这样整天要人帮忙!”
何雨水对秦淮茹向来反感,这次非要给她个教训。
“日子难过大家都能理解,但要说靠接济才能养活孩子就说不过去了!”
“我们家五口人就靠我男人一份工资,不也照样过来了吗?”
邻居们七嘴八舌地指责,说得秦淮茹无地自容。
“就拿三汏爷来说,您工资多少?”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每月二十八块五,比秦淮茹就多一块钱。”
“听见没?三汏爷要养一大家子人都没伸手要接济,把日子安排得妥妥当当!”
林远决心要治治秦淮茹爱装可怜的毛病。
好歹是个一级钳工,工资不低,总惦记着让傻柱接济算怎么回事?
虽说阎埠贵是出了名的会算计,但从不靠别人施舍过活。
偏偏秦淮茹就爱占傻柱便宜。
“林远说得在理,秦淮茹你就是装穷!”
经此一事,大家都看清了她的真面目。
“你们够了!都没看见秦姐多辛苦吗?”
傻柱突然跳出来维护。
这情形让众人都摇头——这傻子算是被秦淮茹吃定了。
“哥你还要护着她?以后不准再接济秦淮茹!”
“雨水,秦姐平时那么照顾我,咱们得知恩图报啊!”
看兄妹俩又吵起来,林远直叹气。
问题不在秦淮茹这个寡妇,而是傻柱已经彻底被拿捏住了。
院子里弥漫着一股 ** 味,何雨水死死盯着秦淮茹,眼睛里快要喷出火来。
这面粉她休想拿走!
何雨水把袋子攥得更紧了,指节都泛出了白色。
傻柱站在中间左右为难,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刚才还答应得好好的,现在闹成这样,让他这张脸往哪搁?
柱子啊,听你妹妹一句劝。
林远叹了口气,你现在工资还不如秦淮茹呢,还接济人家?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他把手一背,摇摇头走开了。
有些人是劝不醒的,既然傻柱非要往坑里跳,那就随他去吧。
不多时,何雨水就抱着面粉回了屋,说什么也不肯松手。
看热闹的街坊们也渐渐散去,只剩秦淮茹还站在原地抹眼泪。
秦姐,这事真是......傻柱搓着手,讪讪地笑着。
方才打了何雨水一巴掌,他现在也不好再说重话。
我没事......秦淮茹擦着眼角,声音里带着哭腔。
看来这笔钱只能自己掏了。
屋里传来棒梗的喊声:妈!我饿了!什么时候吃饭啊!那理直气壮的腔调,活脱脱就是贾张氏的翻版。
傻柱听得心里不是滋味,转身回到自己屋里。
何雨水正气鼓鼓地坐在桌边,面前摆着那袋玉米面。
她眼睁睁看着哥哥从橱柜里拿出瓷盆,舀了满满一碗白面。
哥!你干什么!何雨水急得直跺脚。
答应过的事不能食言。
傻柱头也不回地端着面走了。
何雨水气得把剩下的面粉全拎回自己房间,重重摔上房门。
淮茹......傻柱端着面走进贾家。
秦淮茹刚擦干眼泪,见到那一碗白面,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你不是回去了吗?
孩子想吃面条是吧?先用这个凑合。
傻柱把面放下,转身要走。
真是太谢谢你了。
秦淮茹又开始抹眼睛,我一个人苦点没什么,就是不能委屈了孩子......
她说得情真意切,仿佛之前被当众揭穿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傻柱沉默无言,先前众人的议论已在他心底留下痕迹。
这段关系能维系多久,全看他的造化了。
面对秦淮茹这般精明的女子,他能否招架得住还很难说。
目送傻柱离去,秦淮茹脸上瞬间恢复漠然。
她暗自嗤笑:这点东西就想打发我?不过总比没有强,至少能给孩子们蒸几个白面馒头充饥。
先凑合吃吧。
几个孩子饿得直叫唤,暂且将就着填饱肚子。
秦淮茹眼底的嫌弃却掩饰不住——若不是傻柱还有利用价值,她早把这碍事的男人踢开了。
何雨水在屋里生闷气,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个愚蠢的兄长。
清晨薄雾中,林远轻手轻脚给双胞胎换尿布。
岳父母昨日已返家,为让妻子多睡会,他特意早起张罗。
两个小宝贝睡得正香,不哭不闹。
厨房里飘出阵阵香气,林远正给产后康复的于莉熬滋补鸡汤。
他从空间取出处理好的老母鸡,分两锅炖煮。
一锅是金黄的小米鸡肉粥,另一锅是浓香的紫砂煲鸡汤。
诱人的香味很快飘满整个四合院,搅得左邻右舍饥肠辘辘。
哇——婴儿啼哭突然响起,林远赶忙回屋。
只见两个小家伙此起彼伏地哭闹,原来是饿醒了。
夫妻俩相视一笑,于莉接过孩子哺乳,林远抱着女儿轻声哄慰。
这时厨房传来细微响动。
断腿的棒梗拄着拐杖溜到灶台前,盯着翻滚的鸡汤直咽口水。
显摆什么,大清早就做这么香...他骂骂咧咧揭开锅盖,顿时被蒸汽烫得嗷嗷叫。
这个惯偷竟不知悔改,瘸着腿还要来行窃。
滚烫的锅盖烫得他直跳脚,却仍贪婪地盯着那锅即将煮好的鸡肉粥。
棒梗偷偷环顾四周,确认没人注意后,抓起一块抹布准备端走那锅粥。
“干什么呢?!”
刘海中一声暴喝突然响起,吓得棒梗手一抖,整锅热粥翻倒在地。
砂锅碎裂的声响中夹杂着棒梗凄厉的哀嚎。
滚烫的粥液溅满他的手掌和脸颊,疼得他拼命甩动双手。
林远闻声冲出屋外,见到棒梗的瞬间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自己天没亮就起来熬的粥,全让这小子糟蹋了。
“烫死我了!疼啊!”
棒梗胡乱拍打着黏在皮肤上的热粥,烫伤处迅速泛起骇人的红痕,眼泪滚过伤口引发更剧烈的刺痛。
闻讯赶来的街坊们围成圈子,秦淮茹跌跌撞撞拨开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