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步上前说道:爸,您坐什么车来的?有您帮忙带孩子,我们就能安心工作了。
林远父亲见媳妇这么高兴,知道她对自己没有意见。
林父笑着回答:中午到的,林远去车站接我。
刚进屋就看见小宝在玩,抱起来亲近会儿,这孩子还一直让我休息呢。
林远本来担心父亲坐车劳累,想让老人家先休息。
可林父看到孙子就忍不住想多陪陪,这也是人之常情。
于莉对丈夫说:就让爸多抱会儿孩子吧,看得出爸很稀罕他们。
另一边,傻柱的父亲从医院回到世和苑,发现白寡妇和何天在家,却不见女儿踪影。
白寡妇注意到丈夫脸色不好,但她更关心的是房子产权问题——这房子当初是两人共同出资买的,她决不会轻易放弃属于他们的那部分。
傻柱可能会把他们赶出去,到时候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说不定还得花钱租房子。
他想来想去,还是走到傻柱的父亲身旁说道:“老头子,考虑得怎么样了?咱们去派出所告你那个不孝子吧!他要把我们赶出去,让我们冻死街头,这么狠心的儿子你还管他干什么?还去医院看他,真是闲得没事干。”
傻柱的父亲一听白寡妇这话,顿时火冒三丈。
要不是因为白寡妇,傻柱和他妹妹也不会这么不待见他。
要是当初没和白寡妇一走了之,扔下两个孩子,他们也不会这样恨他。
傻柱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伤得不轻,老伴却只顾着争房产。
“等他伤好了再说吧。”
白寡妇没想到老伴会这么说。
来之前明明商量好的,要找警察告傻柱,逼他分一半房产。
转眼间老头子就变卦了,她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改了主意,但绝不会轻易放弃。
“他住院关我们什么事?又不是我们害的!他自己倒霉被坏人捅了,活该!”
“我们回来就是要房子的!何雨水只给了十天期限,要是谈不拢,于莉就要赶我们走。”
“到时候你睡大街还是租房住?现在连饭钱都不够,哪有钱租房子?”
傻柱的父亲越听越烦,刚回来就被白寡妇念叨个不停。
他只想找个清净地方一个人待会儿,可现在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
这些年丢下傻柱和他妹妹,他一直很后悔,但已经来不及了。
孩子们恨他,这改变不了。
他想用父爱感动他们,让他们别再那么恨自己。
可看这两天的情形,怕是不可能了。
越想越心烦,他实在不想看白寡妇那张脸,干脆转身又走出了家门。
白寡妇愣在原地,不明白老头子怎么突然走了。
难道是因为她要房子的事生气了?可她不也是为了这个家吗?
为了给何天母子找个安身之处,何天并不认为自己有错。
相反,他坚信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然而白寡妇却表现得异常自私,事事只顾自己不顾他人。
她看中了何天的儿子,忍不住出言埋怨:“你瞧瞧你爸那副德行,回家就摆张臭脸,连话都懒得搭一句,有本事就别回来!”
何天察觉母亲正在气头上——父亲的无视让她怒火中烧,却找不到发泄对象。
她只能对着何天絮絮叨叨,借此舒缓情绪。
但何天心里清楚,他们不能坐以待毙。
这处住所仅有十天期限,逾期何雨水必定会赶走他们。
必须趁这段时间去警局报案,要求傻柱归还属于他们的房产份额。
否则他们将无家可归——赵立坚的父母如今也身无分文,租房都需要钱。
想到可能流落街头的困境,何天立即对母亲说:“妈,我们现在就去警局告傻柱!这房子本该有我一半,就算是亲兄弟也该平分。”
白寡妇闻言大喜,这正是她心中所想。
这套房子是她亡夫购置的。
当年因傻柱反对父亲与白寡妇再婚,老人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再未归来。
这些年来他们在外相依为命,从未过问房产之事。
如今故乡房屋尽毁,他们只能在城里谋生,却面临住房危机。
何雨水冷眼旁观着爬起来的白寡妇,眼神充满鄙夷。
她始终无法原谅这个当年拐走父亲的女人——正是白寡妇的插足,导致傻柱兄妹自幼失去父爱。
这份怨恨至今未消。
何雨水对多年前父亲被白寡妇夺走的事记忆犹新,此刻见白寡妇落魄的模样,心中暗自痛快。
这分明是报应——当年抢走他们父亲的爱,如今也该自食恶果。
于莉冷冷瞥了白寡妇一眼,转身回房。
陈凡见于莉离开,亦沉默地跟在妻子身后。
他知道于莉怀着身孕,不能动怒,毕竟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
若气出好歹,后果不堪设想。
他得安抚妻子,孩子要紧。
何雨水这才稍稍平静。
如今四合院上下都已知晓白寡妇回来的意图——她是为了霸占傻柱的房子。
街坊们议论纷纷,连警方都已介入,偏偏住院的傻柱和秦淮如还毫不知情。
若是傻柱得知此事,必定立刻赶回将白寡妇扫地出门。
她所做之事,无人苟同——自私自利,只顾自身利益,哪管他人死活。
老九听闻此事,顿时急了。
倘若傻柱没了房子,他绝不会让秦淮如嫁过去。
他盘算着去医院找秦淮如,毕竟她整日照顾傻柱,尚不知家中变故,必须让她回来商议对策。
另一边,林远和于莉抱着孩子出院回家,将孩子托付给父母照看后,继续回轧钢厂工作。
养孩子开销不小,他们不能闲坐家中。
当林远携妻儿回到四合院时,却见邻里正热议傻柱家的事。
他一头雾水——从未听傻柱提过后妈争房产一事,怎会突然传得沸沸扬扬?他忍不住问身旁的大娘:“一大娘,这事儿当真?我可从来没听傻柱说过他后妈要来抢房子啊。”
一大娘笑着说道:其实大家都知道这事,就你还不知道。
上午何雨水和白寡妇在何家门口大吵了一架,就是为了这套房子的事儿。
老何口口声声说这房子只留给傻柱兄妹俩,可白寡妇哪是省油的灯?我看老何这次算是碰上难事了,还不知道该怎么收场呢。
林远听了这话才明白,原来院里的传闻是真的。
傻柱的父亲离家这么多年,现在回来居然要和儿子争房产。
他暗自纳闷:不是说好留给儿子的吗?怎么现在又要往回要?虽然满心疑惑,但林远清楚这事自己不便插手,毕竟是别人家的家务事。
即便是和傻柱交情再好,也不能过分干涉。
思来想去,林远决定等傻柱回来再说,便抱着孩子回家了。
这段时间四合院里渐渐有了年味。
家家户户都在置办年货,给孩子买新衣备鞭炮,到处洋溢着过年的喜庆气氛。
林远的父母在家帮忙带孩子,这样他和于莉就能安心去轧钢厂上班。
把孩子安顿好后,林远对于莉说:咱们得赶紧去厂里了,这个月已经耽误四五天,再不去上班怕是领不到工资了。
前阵子孩子生病发烧,夫妻俩请了好几天假。
林远盘算着工厂的进度,想起曹领导说过厂里接了笔大订单,听说客户要求年前交货。
作为厂里的技术骨干,林远既负责机电又参与工艺,工作相当繁重。
他急着赶回厂里看看生产情况。
临出门前,林远对父母说:爸、妈,孩子就拜托你们了。
我们得去厂里上班了。
老人家很理解小两口,知道他们既要养家又要带孩子不容易。
林远的父母深知儿女的难处,他们从乡下搬来城里就是为了帮着照看孙子。
老太太一边轻拍着熟睡的婴儿,一边对儿子儿媳说:你们只管放心去上班,家里有我们老两口照看着呢。
晨光微熹时,夫妻俩匆匆吃过早饭就往轧钢厂赶。
厂区里早已机器轰鸣,工人们在各条生产线间穿梭忙碌。
见到久违的身影出现在厂门口,几个正搬运零件的工人不由停下脚步——大家都知道技术骨干林师傅这些天因为孩子生病请假了。
林师傅,孩子身体好些了吧?二车间的组长老张快步迎上来,工作服上还沾着机油。
林远整理着工具箱应道:厂里任务紧,我哪能老在家歇着。
再说那些设备要出点毛病,你们也难处理。
这话倒是不假。
作为厂里屈指可数的八级钳工,林远那双布满老茧的手能治各种疑难杂症。
上个月要不是他连夜抢修德国进口的冲压机,全厂的生产线都得停摆三天。
老张识趣地没再多问,转身去盯生产线了。
于莉这边刚走进质检科,几个女工就围了上来。
你可算来了!梳着麻花辫的于海棠一把拉住她,这些天厂里可热闹了,厂长和副厂长差点在会议室打起来!见好友瞪圆了眼睛,她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就为那台坏了的铣床......
经理说了些难听的话,他在轧钢厂有地位,我们这些小员工都得听他的。
但厂长不让我们去,我们也只能照办。
厂长的职位比经理还高,得罪了厂长以后日子就难过了。
我们都得看他们脸色吃饭,现在厂里正在准备裁员,不清楚谁会丢掉工作。
现在的轧钢厂不比从前,必须认真干活,糊弄的人肯定会被开除。
于莉这才知道,原来厂长和经理的矛盾是因为厂里的机器出了故障没人修理。
她不明白这有什么好争执的,直接找林远解决不就好了?但她理不清其中的缘由,也懒得再追问,反正这事跟她和林远没关系。
赶紧干活吧,于莉说,要是被经理看见我们闲站着,又要扣工资了。
大家都知道经理最黑心,看到员工闲着就往死里扣钱,一次能扣一两块,那可是一天的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