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刺骨的寒意几乎要将人冻僵。
四合院内。
易中海正坐在凳子上开导傻柱:柱子,外面雪这么大,你爹身上没带钱,这天气哪受得了啊!
他没钱关我啥事!傻柱硬着脖子回道。
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真要出了事,你良心能安吗?
这话戳中了傻柱的心事,他确实在为何大清担忧。
这么冷的天还下着大雪,保不齐真要出人命。
现在去找也不一定能找到啊,雪还这么大!
等雪停了就去找,差不多得了,这事儿就算了吧。
易中海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寒风肆虐的巷子里,白寡妇已经冻得失去知觉。
何大清也支撑不住,意识逐渐模糊。
不多时,两人都倒在了雪地上。
雪停后,扫街的老大爷发现了昏迷的二人。
快来人帮忙,这儿有人冻坏了!他朝街上稀少的行人呼喊,可听到二字,人们都不敢上前。
巡逻经过的两个民警赶来协助,发现二人只是昏迷,立即送往医院。
其中一位民警正是何雨水的丈夫陈凡,今天刚好轮到他执勤。
先救人要紧!陈凡喊道。
要不是及时发现,这两人怕是要命丧雪地。
与此同时,四合院的街坊们都出动寻找。
易中海带着傻柱走在前面,刘海中、阎埠贵两家人紧随其后。
他们肯定还在城里没走远,注意查看各个角落!易中海叮嘱道。
傻柱心里也着急起来,真要是出了事,他肯定要自责。
众人穿行在大街小巷,仔细搜寻着每个可能的角落。
你提到的,应该就是我刚才看到的那对老人,倒在雪地里。
我还以为人不行了,后来警察说还有呼吸,就送医院去了!
老大爷摇摇头,想到这么大年纪的人冻昏在雪地,心里就觉得肯定是儿女不孝顺。
好好的怎么会流落在外,有家不回,这不是明摆着让别人以为是子女 ** 老人嘛。
好嘞,多谢大爷!
傻柱得了消息,拽着易中海急匆匆往医院赶。
病人已经抢救过来了,但还在发高烧,需要输液治疗几天,这是缴费单。
护士把单据交给陈凡,仔细交代着注意事项。
唉,这两位老人家一看就是被儿女赶出来的,倒在雪地里多遭罪啊!
同行的同事连连叹气。
你先去派出所登记一下,查查是谁家的老人,这也太不像话了!
陈凡很是气愤,却不知道何大清正是自己的岳父!
大冷天的把老人赶出家门,还晕倒在雪地里,想想就来气。
傻柱和易中海赶到医院,问清楚护士后直奔急诊室。
正巧和陈凡撞了个正着。
诶,大哥你怎么在医院?
是陈子啊,我...我来找我爸!
爸?没听说你还有位父亲啊?
和何雨水结婚这么久,从没听妻子提起过还有个岳父。
这事回头细说,老爷子闹脾气跑出来了。
听扫地大爷说送医院了,你看见没有?
你说的该不会是我刚送来的那对夫妻吧?
陈凡指着病房里正在输液、面色苍白的二人。
傻柱急忙凑近一看,确认是何大清后长舒一口气。
就是他们!
大哥,这是闹脾气出来的?
哎,说来话长!
我还寻思是谁家儿女这么狠心,把老人扔雪地里,闹半天是我岳父?
陈凡一脸困惑,不是说他们兄妹是孤儿吗?
事情是这样的......
傻柱喘了口气,开始跟陈凡解释。
母亲去世是真的,何大清跟着寡妇跑了也是真的,丢下他和何雨水不管,就当这个爹死了。
以前对外都说他们是孤儿,兄妹俩相依为命,连何雨水结婚都没让他露面。
傻柱把前因后果都原原本本告诉了陈凡。
时至今日,他依然无法释怀何大清的事,一想起过往,怒火就在胸口翻腾。
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你们之前都没提过,这事确实做得不地道!
陈凡听完后,也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同样认为何大清做得不对。
大哥,可他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你是没亲眼看见那场景——要不是发现得及时,两条命就搭进去了。
该来的总会来,到头来吃苦头的还是自己。
虽说何大清有错,可这次也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才来找傻柱的。
道理我都明白,但让我放下?难啊!
傻柱心里这个结太深,可听到何大清出事,还不是着急忙慌跑出来找人了?
真要铁了心不管,压根就不会踏出这个门。
可总不能记恨一辈子吧?父子连心,等他醒了,你们爷俩好好聊聊。
易中海继续劝着,不想看傻柱一辈子活在怨恨里,再怎么说也是亲生父亲。
再说吧。
壹大爷,您先回吧,帮忙告诉大家伙别找了,辛苦您了。
行,你在这儿守着,我回去了。
易中海拍了拍傻柱肩膀,盼着这次能让父子俩冰释前嫌。
哥,我也得回局里了,刚让同事去备案,得赶紧处理。
去吧。
医院里只剩下傻柱守着昏迷的何大清和白寡妇。
他重重叹了口气。
高烧不退可有的折腾,这罪够他们受的。
......
院里,易中海带回消息说人已经在医院,不用再找了。
正当大伙议论纷纷时,一个熟悉的人影晃进了院门。
贾家...贾家老太太回来了!
邻居揉揉眼睛喊了一嗓子。
所有人齐刷刷扭头——还真是贾张氏,裹得严严实实,手里拎着包袱。
老嫂子?
易中海唤了声。
贾张氏抬头,两人目光撞个正着。
快叫秦淮茹!她那恶婆婆回来了!
不是判了一年吗?咋提前出来了?
得,院里又要鸡飞狗跳喽。
邻居们窃窃私语,都知道贾家要变天了。
怎么,我回来能吃了你们啊?一个个丧着脸给谁看!
贾张氏提着行李,尖酸刻薄地回击着围观的人群。
众人懒得和她多费口舌,反正她回来准没好事。
秦淮茹起初还不信贾张氏回来了,跑出门一看,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这老太婆回来得这么快,自己又要被她骑在头上了。
好不容易喘口气的日子结束了,又得继续伺候这个老懒虫,还要上交养老钱。
一想到辛苦赚的钱要白白交出去,秦淮茹心里就堵得慌。
妈,您回来了!
她瞬间换上笑脸相迎的殷勤模样,这般演技不去当演员实在屈才。
贾张氏鼻孔里喷出不屑,把行李全都甩给秦淮茹拿着。
等着瞧吧,有她好受的。
邻居们暗自摇头,换作旁人,怕是早丢下孩子跑路了,谁受得了这份罪。
消息很快传遍大院,林远正纳闷贾张氏怎么提前出狱了。
按刑期不该这么早啊。
这倒不难理解——当初进监狱时,贾张氏特意戴着祖传的两只金镯子。
就是为关键时刻打点关系,果然靠着贿赂 ** 大姐才提早获释。
那对金镯本是传给媳妇的,可贾张氏死活没给秦淮茹,这会儿倒派上大用场。
傻站着干啥?还不赶紧做饭去!
贾张氏扯着嗓子嚷嚷,秦淮茹只能认命地往厨房走。
院里议论声此起彼伏。
都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
易中海挥着手驱散人群。
一进家门,贾张氏直奔棒梗而去。
乖孙,奶奶想死你了!
她抱着孙子亲热,完全无视旁边的小当和槐花,姐妹俩早已见怪不怪。
奶奶我也想你!
秦淮茹暗自翻着白眼,放下行李准备做饭。
看到橱柜里那盘肉,她叹了口气——这下全得进老太婆肚子了。
本来够娘仨吃两顿的肉,被贾张氏一顿就能扫光,末了还得嫌不够塞牙缝。
磨蹭什么呢!想饿死老娘啊?
“我马上去!”
只能把那盘肉端出来,要是没有肉,爱吃肉的贾张氏肯定又要吵闹了。
另一边,傻柱还在医院里守候着昏迷的何大清,没过多久何雨水就匆忙赶来了。
“哥,哥!”
何雨水快步走进病房,神色焦急地呼喊傻柱。
“你怎么过来了?”
“是陈凡跟我说的,我都知道了!”
“这可不怨我,是他自己非要出去的,我可没赶他走!”
傻柱忙着解释,认为都是何大清太固执。
“哥,咱们见好就收吧,爸回来找我们,不如就原谅他?”
“他和白阿姨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也别拆散他们了,晚年有个伴不好吗?算了吧!”
何雨水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她心里始终惦念着何大清,毕竟父亲年纪也大了。
做子女的,总不好记恨一辈子,再怎么说也都是自己的亲人。
“等他醒了再说吧!”
傻柱现在心乱如麻,关于要不要原谅何大清,他内心依然在激烈斗争。
俩兄妹轮流在医院照顾昏迷的何大清,持续高烧数日后终于退热。
期间,院里的三位大爷偶尔也会来探视。
“都这么多天了,爸怎么还没醒呢?”
何雨水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傻柱面色凝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虽然高烧退了,但何大清和白寡妇依然没有苏醒的迹象。
“毕竟上了年纪,又在外面冻了那么久,恢复得慢些,再耐心等等吧。”
“不是让我们伤心,就是让我们担忧,他怎么能这么自私呢?”
“雨水,你想原谅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