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干嘛?媳妇,把外套脱了。” 二驴子(天庆)关好门,转身就催了一句。
鲍杰的脸腾地一下红到了耳根,头也垂到了胸口,心里直打鼓:这才刚进门……也太急了吧?
“天庆,咱们认识时间还短,能不能……再给我点时间?我……我还没准备好……” 她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哼。
“嗯?” 二驴子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哭笑不得,“想啥呢媳妇?你中午不还答应要修仙吗?这才过了一个多钟头就反悔了?”
“啊?啊……” 鲍杰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溜圆,满是困惑,“那你……让我脱衣服干嘛?”
“想哪去了!” 二驴子走近,伸手想捏捏她滚烫的脸颊,又觉得不合适,转而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是让你脱*外套*!等会儿我得引导你熟悉体内灵力循环的路径,你也得认全自己身上的经脉穴位。穿着厚外套,不方便我指点和你自己感受。”
“这、这样的啊……?” 鲍杰的脸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脑袋又深深埋了下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艾玛……丢死人了……”
二驴子肚子里早笑翻了天,脸上却绷得死紧,生怕再让媳妇难堪。他往前一步,将人轻轻搂进怀里,凑到她耳边,声音低沉又带着点笑意:“傻媳妇,信我。我不会逼你做不想做的事。我要的,是先得到你的心,再要你的人。”
鲍杰在他怀里挣了挣,抬头飞给他一个白眼:“可我咋觉着,你是想先得到我的人,再得到我的心呢?”
“哎?冤枉啊媳妇!天地良心……” 二驴子赶忙喊冤。
“切,信你们男人的嘴才怪……” 鲍杰小声嘟囔,眼神却不由自主地往下瞟了一眼,嘴角弯起一丝狡黠,“老公,我刚才低头的时候……可是看见你那儿支帐篷了哦。”
“咳!那个啥……” 二驴子身体一僵,下意识地缩腹撅腚,试图遮掩那点“不听话”的痕迹,嘴里忙不迭地解释,“守着你这么个大美人在跟前,血气方刚的……有点反应不是很正常嘛……”
眼看这尴尬又暧昧的气氛快把自己烤熟了,鲍杰赶紧推了推他:“不是说要教我修炼吗?赶紧的!” 她利落地脱下外套,往旁边椅子上一甩,摆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试图把刚才那茬彻底翻篇。
二驴子那只带着滚烫温度的手掌,正稳稳按在鲍杰平坦白皙的小腹上。
掌心透出的灼热气息,霸道地穿透肌肤,直抵她丹田深处。
起初的抗拒感只持续了短短几秒,便被一股难以言喻的、仿佛源自生命本源的舒畅暖流彻底取代。
“稳住心神,记住灵力运行的路线!” 二驴子沉声提醒,同时小心翼翼地催动自身灵力,如涓涓细流般注入鲍杰那干涸沉寂了二十多年的丹田。空虚的丹田骤然被充盈的灵力填满,瞬间鼓胀起来!
鲍杰的经脉同样纤细脆弱,如同久旱龟裂的河床。
二驴子不敢有丝毫大意,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
他先是以最细微的一丝灵力探路,轻柔地浸润和扩张那干瘪的脉络,待其能承受住灵力的流淌后,才一丝丝地增加流量,缓慢而坚定地疏通下一处阻塞。
这过程,活像最耐心的工匠在修复一件脆弱易碎的珍宝,又似坚韧的蚂蚁在开拓全新的通道。
当灵力终于艰难地完成了在鲍杰体内第一个大周天的循环时,窗外天色已暗,足足过去了三个时辰。
“成了!总算把路都给你蹚平了。” 二驴子长舒一口气,确认鲍杰全身经脉再无阻碍淤塞,这才开始逐渐提升灵力循环的速度。灵流奔腾,愈发顺畅……
三个完整快速的周天循环后,二驴子取过一个瓷碗放在一旁:“媳妇,试试自己来主导循环!跟着刚才的感觉走。”
鲍杰依言,集中精神,小心翼翼地引导着丹田内那股新生的、属于自己的暖流。又两个周天过去,灵力运转已颇为圆融。
“好,收功吧。” 二驴子适时叫停。
鲍杰缓缓睁开眼,小嘴撅得老高,满脸都是被打断的不高兴。
她正清晰地感受到体内灵力在噌噌上涨,那充盈的感觉美妙极了!眼看再坚持一会儿,说不定就能一举突破到炼气一层,这关键当口被喊停,她能不气吗?
“老公你干嘛呀?我还要……” 她语气里满是娇嗔和急切。
二驴子没说话,只是拿指头轻轻捅了捅她光洁的手臂,示意她自己看。
鲍杰疑惑地低头一瞧——
“啊——!!!”
只见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肤上,不知何时覆盖了一层黏糊糊、黑乎乎的污垢,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凝结成了硬痂!一股混合着酸腐和馊巴的刺鼻恶臭直冲天灵盖,熏得她眼前发黑!
“我的妈呀!这啥玩意儿啊!埋汰死啦!!” 一向爱干净甚至有点小洁癖的鲍杰瞬间炸毛,尖叫一声,猛地从床上弹起来,连滚带爬、火烧屁股般地蹿下床,一头就扎进了浴室!
“哐当!” 浴室门被她用力甩上,紧接着里面就传来了哗啦啦的激烈水声,仿佛要把自己搓掉一层皮。
苏芸红着脸在卧室里面来回踱着步,脸颊还微微发烫,脚下无意识地来回踱着小步。
刚才那一幕可真是……她本想去二驴子房间喊小两口起床吃早饭,手刚抬起来要敲门,就清清楚楚听见了鲍杰那句娇滴滴的:“老公你干嘛呀?我还要……”
苏芸臊得差点原地蹦起来,赶紧缩回手,蹑手蹑脚地退回了自己屋。现在的年轻人,也太……太不含蓄了!大白天的……
不过,在屋里转了两圈,那股子臊劲儿过去,一丝藏不住的喜意又悄悄爬上了苏芸的眉梢。
她忍不住盘算开了:照这个“要”的劲儿头……她抱上那白白胖胖、咿咿呀呀的大孙子,怕是真指日可待喽!等孙子满地跑、会甜甜地喊奶奶了,将来她去了那头,见了老头子,腰杆子也能挺得直直的,总算是有个圆满的交代了!
这么一想,心里那点尴尬顿时烟消云散,只剩下满满的期待。苏芸拍了拍脸,深吸一口气,脸上重新挂上温和的笑意,推门走了出去。
客厅里,二驴子和鲍杰已经穿戴整齐地坐着了。
小女儿王汐一看见妈妈出来,立刻蹦跶起来,嚷嚷道:“妈!你可算出来了!饿死啦!快开饭吧!”
“好好好,这就开饭!” 苏芸笑着应道,招呼着,“都洗过手了吧?赶紧上桌!”
热腾腾的饭菜摆上桌,一家人终于围坐在一起,吃上了难得的团圆饭。气氛温馨融洽,刚才的“小插曲”仿佛从未发生。
饭吃得差不多了,二驴子放下筷子,开口道:“妈,大姐,跟你们说个事儿。明天我和鲍杰得出趟远门,去云南瑞丽办点事,估计得个几天才能回来。大姐,家里就辛苦你多照应着点,有啥要紧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王欣稳重地点点头:“嗯,放心去吧,家里有我呢。你们去瑞丽干啥?那么远。” 她顺口问了一句。
“云南?!” 苏芸一听这地名,心就提溜了一下,那可是西南边陲啊!她连忙放下碗,看着儿子,眼神里满是关切,“咋跑那么远的地方去?路上可得千万当心!开车慢点儿,吃住都注意着点!”
她说着,目光又转向鲍杰,语气软和下来,“天庆,你可要把小杰照顾好了,别让她累着,啊?”
二驴子听着老妈这连珠炮似的嘱咐,忍不住侧过头,和身边的鲍杰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鲍杰抿着嘴,眼底也漾开一丝无奈又甜蜜的笑意,两人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同一个意思:看吧,咱妈这操心的劲儿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