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外生存训练回来的卢曼,可真是收获满满啊!
不仅体验了雪山求生的乐趣,还顺便补了补地貌和植被的知识,最最重要的是,把书上的知识和现实结合起来了呢!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学得更扎实啦!
哦,对,顺便有惊无险的渡过了月经期!
感谢这不规律的经期,要么好几个月不来,来了,也就坚持2~3天就溜了!!
心头大患又去一个,开心(*???*)
果然,想过好日子,就得有足够的知识储备量,这样才能厚积薄发,如臂使指,所向无敌~
看看,别的战友们,野外生存训练过的像在渡劫;就她卢曼,过的像度假。
凭什么?还不是她凭高人一等的实力!
帐篷的帆布被风拍得哗哗响,混着里面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和哈气搓手的声响,卢曼心情愉快,脚步轻盈地迈入。
她背着背包,猫着腰绕过七七八八的人堆,直奔自家班长的所在地而去。
被当成障碍物绕过的成才,鼻子抽动间,似乎闻到了一股烤肉的香味夹杂着不知名的花香,不禁眉头轻轻挑起,大伙的身上多多少少都有股汗味,这人难不成还洗澡了不成?
他下意识的伸手,一把拉住了卢曼的背包,动作快的连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对上卢曼诧异的视线,他下意识笑得眉开弯弯:“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
不是,你没事吧?
笑得这么无害,说出的话怎么这么不客气~
这反差也太大了吧?!
受到袭击,卢曼条件反射的往旁边一转,背包就顺利的从成才的手里挣脱出来。获得自由后,卢曼头也不回的抛了一包东西。
东西袭来,成才想也没用的伸手一接,打开油纸包一瞧,嗬,都是烤的香喷喷的兔肉串,竟然还有点热度!
油纸包一打开,那股香气一下子就在帐篷里弥漫开来!周围的战友们一下子就把成才包围了,顶着战友们绿油油的小眼神,成才下意识的吞咽口水,迟疑的说:“见者有份…”
话还没说完,手上的肉串就一个个的消失了,快得让成才怀疑人生的瞪圆了眼。
慢了一步,刚好拿了最后一串兔肉的4班长田柾国,他迟疑的看了成才两眼,又看了看肉串,最后咬了咬牙,把肉串一分为二,比较了一番,才恋恋不舍把其中一半递给成才。
目瞪口呆的成才,迟疑了两秒后,坚定的摇头拒绝了。
老田一瞅,开心的把肉串收回来了,左边啃一口,右边啃一口,蹦蹦跳跳的回自己的床位去了。
目送暂时离开的老兵后,成才咬了咬牙,朝罪魁祸首走去。
绕过成才的卢曼没管身后的肉串大作战,依旧开心的朝自家班长靠拢。
此时,班长史今正蹲在火炉边调整风门,火苗“噗”地蹿高半寸,把他睫毛上沾的白霜映得透亮,三班的其他成员也正聚在一旁烤火。
听见动静,史今好奇回过头来,就见卢曼背着手凑过来,鼻尖冻得通红,眼睛却亮得像藏了星子,“班长,送你。”
不等史今应声,卢曼已经从背包里拽出个用军大衣下摆裹着的东西,层层掀开时,露出一束有点蔫头耷脑却依旧倔强的雪莲花——花瓣边缘结着细冰晶,紫褐色的苞片上还沾着冻硬的泥土,显然是从雪窝里刨出来的。
“我在雪山之巅采的呢!一大片,可漂亮了!”
在这一刻,史今竟有些听不清卢曼在说些什么,只能瞧见卢曼冻的有点发紫的红唇在不断张合,眼前的情景,如梦似幻,瞧着不真切!
“班长,班长……”说着说着,卢曼渐渐的察觉到班长的反应有些不对劲。
额,她不会好心办坏事了吧?
不会挨骂吧?
据说老实人发起火来才更可怕!
卢曼心里有点小忐忑,她就是想跟班长表达一下自己的感激之情嘛,毕竟平时没少受他照顾呢。
史今下意识的接过那束雪莲花时,指腹先触到了花瓣上没化尽的冰碴,凉意顺着指尖窜上来,倒让他愣了愣。
抬眼时正撞见卢曼那小子红着耳根眼睛往别处瞟。
“你这是……”他迟疑的开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卢曼就先梗着脖子抢话:“班长你最近总咳嗽,这花驱寒,我瞅着山顶石缝里长的,准比别处有劲儿。”
声音里带着点新兵蛋子特有的执拗,尾音却发飘,显然也怕他动气。
史今捏着花茎转了半圈,紫褐色的苞片上还沾着冻硬的碎石子,花瓣边缘冻得发脆,偏那点黄芯子透着股犟劲儿,像极了眼前这兵。
他忽然低笑一声,往火炉边挪了挪,把花插在空罐头瓶里,就搁在离火苗最近的地方:“山里风大,下次别往险处跑。”
卢曼献花那阵仗其实没藏住——帐篷就那么点地方,她的一举一动,早惊动了扎堆烤火擦枪的老兵们。
伍六一正用布蘸着雪擦枪管,眼角余光瞥见卢曼往史今跟前凑,鼻子里“嗤”了一声,嘴上却没停:“擦快点,等会儿班长该查装备了。”
手里的布却慢了半拍,直到听见史今那句“别往险处跑”,才把布往桌上一拍,“新兵蛋子就是毛躁,山顶那石头缝能随便钻?摔了算谁的?”话虽硬,眼神却不由自主地往那罐头瓶里的雪莲花飘了飘。
白铁军抱着个搪瓷缸子,坐在伍六一身旁,呷了口热水慢悠悠道:“六一啊,你说咱班长是不是对卢曼,有点不一样?”
伍六一正往枪膛里塞子弹,动作顿都没顿:“废话,新兵蛋子不懂事,班长不得多看着点?”
“哎,这你就不懂了吧。”白铁军往他身边凑了凑,声音压得像蚊子哼,“卢曼给班长献那雪莲花,你看见了吧?山顶石缝里挖的,那险劲儿,换了你,你肯干?”
见伍六一眉头皱起来,又补了句,“再说了,以前班长有啥事儿,不都先跟你商量?之前分防寒手套,他是不是先问卢曼手冻没冻着?”
伍六一手里的子弹“咔”地卡进膛,力道大得差点蹭掉漆。
他猛地转头,眼神像淬了冰:“白铁军你闲得慌?班长对谁不是一碗水端平?卢曼那是新兵,不懂规矩瞎折腾,班长提点几句叫特殊?”
“我可没说特殊,”白铁军嘿嘿笑,故意往史今和卢曼那边瞟了眼——卢曼正笨手笨脚帮史今整理背包,史今低头教他系压缩袋的结,头凑得挺近,“就是觉得……你跟班长那交情,总不能被个后到的比下去吧?”
伍六一的脸“腾”地红了,一半是气一半是别的。
他抓起枪往地上一顿,枪托砸在冻土上闷响一声,惊得帐篷里霎时安静。“我跟班长的事,轮得到你嚼舌根?”他吼完,转身就往帐篷外走,掀门帘时带进来的雪沫子溅了白铁军一裤腿,“有这功夫挑拨,不如去擦你的鞋!”
白铁军看着他的背影,摸着下巴偷笑。他哪不知道伍六一那脾气?越急越说明在意。
果然没一会儿,就见伍六一从外面进来,手里攥着两串冻得硬邦邦的红果——是从营地后坡摘的沙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