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青城山的盘山公路蜿蜒如蛇,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范临渊驾驶的黑色 SUV 在路面上平稳行驶。副驾驶座上的文玉正低头整理顾家古籍的电子版目录,屏幕上 “阴邪侵脑”“阳能化毒” 的关键词被红笔圈出,而范临渊的目光则始终留意着后视镜 —— 从离开医院起,他就感觉有辆车一直在远处尾随,胸口的陨石碎片微微发烫,像是在预警危险。
“范总,后面那辆银灰色轿车,已经跟了我们二十分钟了。” 文玉突然抬头,指着后视镜,语气凝重,“车牌是假的,挡风玻璃上没有年检标,应该是暗阁的人。”
范临渊眼神一冷,猛地打方向盘,将车拐进路边一处废弃的加油站 ——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正好适合解决麻烦。银灰色轿车见状,也加速跟了进来,车门一开,五个穿着黑色夹克的男人跳下来,手里拿着钢管和短刀,为首的正是之前影组成员提到的 “仓库接头人”,脸上一道刀疤从眼角延伸到下颌。
“范临渊,把陨石碎片交出来,放你们一条生路!” 刀疤男晃了晃手里的钢管,语气嚣张,“不然今天就让你们死在这山里!”
范临渊推开车门,胸口的陨石碎片暖流骤增,大脑清明得惊人,周围风吹草动的声音都清晰入耳。“就凭你们?” 他往前踏出一步,速度快得留下残影,没等刀疤男反应,右手已经抓住他挥来的钢管,手腕猛地一拧 ——“咔嚓” 一声,钢管应声断裂,刀疤男的手腕以诡异的角度弯曲,疼得他惨叫起来。
旁边两个男人举着短刀刺向范临渊后背,范临渊侧身避开,左腿横扫,精准踹在两人膝盖上,“扑通” 两声,两人跪倒在地,膝盖传来骨裂的脆响。剩下的两个男人吓得脸色惨白,转身想跑,范临渊却已追上,左手抓住一人的后衣领,右手按在他的肩膀上,用力一压 ——“咔嚓”,肩胛骨碎裂,男人疼得昏死过去。
最后一个男人被范临渊掐住喉咙按在加油机上,脸涨得通红,呼吸困难。“说,暗阁让你们跟踪我,到底想干什么?” 范临渊的手指微微用力,男人的喉咙发出 “咯吱” 的声响。
“是…… 是让我们等你拿到古籍后…… 抢过来!还要…… 让你奶奶的‘阴邪能量’吸引陨石碎片……” 男人断断续续说完,范临渊手指一松,他瘫倒在地,大口喘气。
“滚。” 范临渊吐出一个字,眼神里的狠厉让男人连滚带爬地钻进车里,仓皇逃走。文玉走过来,看着地上哀嚎的刀疤男等人,小声说:“要不要报警?”
“不用,让他们回去报信,让暗阁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范临渊擦了擦手上的灰尘,胸口的陨石碎片渐渐冷却,“先去顾家,拿到古籍线索再回医院。”
半小时后,两人抵达青城山下的顾家祖宅。青瓦白墙的院落藏在竹林深处,顾诗容正站在门口等候,手里抱着一本泛黄的线装古籍。“你们来了,我在《顾家医典》里找到了‘阴邪侵脑’的记载,里面说这种病是‘外邪能量入脑,阻塞神经,状似脑腐,实非病毒’,和你说的‘能量中毒’很像。”
范临渊接过古籍,指尖抚过书页上的毛笔字迹,果然看到 “以阳性能量引邪出体,需陨石、朱砂、千年松针为引” 的记载。可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屏幕上跳出刘馨雅带着哭腔的来电:“临渊!奶奶…… 奶奶情况恶化了!心率骤降,孙医生说…… 说可能撑不过一小时了!”
“我们马上回去!” 范临渊脸色骤变,抓起古籍就往外跑,顾诗容见状也赶紧跟上:“我跟你们一起去,或许能帮上忙。”
车子在盘山公路上飞驰,范临渊将油门踩到底,窗外的竹林飞速倒退。他紧握着胸口的陨石碎片,碎片的暖流越来越强,大脑也开始高速运转,那些古籍上的文字、奶奶的症状、暗阁的阴谋在脑海里快速串联 —— 他隐约觉得,奶奶的 “阴邪能量”,或许就是暗阁故意植入的,目的就是为了逼迫他用陨石碎片救人,从而夺取碎片。
四十分钟后,SUV 终于冲进华熙医院停车场。范临渊跳下车,一路狂奔冲进神经内科 VIp 病房。病房里,刘馨雅正趴在奶奶床边哭泣,孙德香和护士围着病床,监护仪上的心率曲线已经变得平缓,奶奶的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
“怎么样?” 范临渊冲到床边,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患者大脑活动持续减弱,心率低于 40 次 \/ 分,已经用了强心剂,效果不佳。” 孙德香摘下口罩,语气沉重,“按克雅氏病的病程,这是必然结果,我们…… 尽力了。”
范临渊没有理会孙德香,他俯下身,将手轻轻放在奶奶的额头。胸口的陨石碎片突然剧烈发烫,一股暖流顺着手臂涌入奶奶体内,同时,他的大脑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激活 —— 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化,奶奶的皮肤、颅骨在视觉里逐渐变得透明,最后彻底消失,露出了大脑的内部结构。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视角 —— 他能清晰 “看” 到奶奶大脑皮层下的神经通路,原本应该呈银白色的神经纤维,此刻却被一团灰黑色的能量场包裹,那些能量像粘稠的墨汁,堵塞了神经信号的传递,导致大量神经细胞坏死,而所谓的 “海绵状变性”,不过是能量场侵蚀后的假象,根本不是蛋白质病变!
“不是克雅氏病!” 范临渊猛地站起身,语气坚定,“是能量中毒 —— 奶奶的大脑里有一团阴邪能量,堵塞了神经通路,只要清除掉这团能量,她就能醒过来!”
“能量中毒?” 孙德香皱紧眉头,语气里满是质疑,“范临渊,你是不是急糊涂了?医学上根本没有‘能量中毒’这种诊断!大脑扫描显示的是明确的海绵状变性,这是克雅氏病的金标准,不是你随口编个名词就能推翻的!”
“我没有编!” 范临渊指着奶奶的头部,眼神里带着急切,“我能‘看到’那团能量 —— 灰黑色,在大脑皮层下,包裹着神经纤维,就像…… 就像墨汁倒进了清水里!之前用陨石碎片压制时,那团能量会暂时收缩,所以奶奶的情况会好转,现在能量扩散了,才会恶化!”
“看到?你怎么可能看到大脑内部?” 孙德香嗤笑一声,觉得范临渊简直不可理喻,“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请你尊重科学,不要用这种无稽之谈误导患者家属!”
“孙医生,他说的可能是真的。” 顾诗容突然开口,她走到孙德香身边,递过手里的《顾家医典》,“古籍里记载,‘阴邪侵脑者,肉眼不可见,唯阳能感应者可窥其形,状若黑雾,阻脉络,耗生机’,这和范临渊描述的灰黑色能量场完全吻合。而且,暗阁的人一直在试图夺取陨石碎片,他们很可能就是植入这团能量的幕后黑手!”
孙德香接过古籍,快速翻了几页,眉头皱得更紧。她出身中医世家,自然认识古籍上的字体,可多年的现代医学教育让她无法相信这种 “超自然” 的说法:“古籍记载不能作为诊断依据,没有任何仪器能检测到所谓的‘阴邪能量’,我不可能相信一个没有科学依据的猜测!”
“仪器检测不到,不代表它不存在!” 范临渊的情绪有些激动,他能清晰看到那团能量还在缓慢扩散,奶奶的生命正在快速流逝,“孙医生,我知道你不信,但请给我一次机会 —— 用陨石碎片尝试净化那团能量,要是没用,我再也不干涉你的治疗!”
刘馨雅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孙德香:“孙医生,求你…… 让他试试吧,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不想放弃……”
孙德香沉默了,她看着监护仪上平缓的心率曲线,又看了看范临渊坚定的眼神和刘馨雅哀求的目光,最终叹了口气:“可以,但只能给你十分钟。如果十分钟内患者的心率没有回升,立刻停止,我们要进行最后的抢救。”
范临渊点点头,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两块陨石碎片 —— 一块是他一直带在身上的,另一块是从影组手里夺来的。他将碎片分别放在奶奶的太阳穴两侧,然后闭上眼睛,集中全部意念,引导陨石碎片的暖流涌入奶奶体内。
胸口的陨石碎片持续发烫,大脑的透视能力依旧清晰 —— 他能看到,随着暖流注入,奶奶大脑里的灰黑色能量场开始剧烈波动,像是遇到了克星,逐渐向后收缩,原本被堵塞的神经通路,慢慢恢复了银白色的光泽。
监护仪上的心率曲线开始缓慢回升,从 38 次 \/ 分升到 45 次 \/ 分,再到 55 次 \/ 分,奶奶的呼吸也渐渐变得平稳,脸色也恢复了一丝血色。
“心率回升了!” 护士惊喜地喊道,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
孙德香凑到监护仪前,看着不断上升的心率数值,又看了看奶奶的脸色,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她行医多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情况 —— 没有用任何药物,仅仅是两块奇怪的碎片,竟然真的让濒死的患者出现了好转!
“这…… 这怎么可能……” 孙德香喃喃自语,之前的坚定和质疑,此刻都被巨大的困惑取代。
范临渊睁开眼睛,松了口气。他能感觉到,奶奶大脑里的灰黑色能量场虽然没有完全消失,却已经被压制到了大脑边缘,暂时不会威胁到生命。“能量暂时被压制了,但还没有完全清除,需要找古籍里记载的朱砂和千年松针,配合陨石碎片才能彻底净化。”
顾诗容点点头:“我这就联系家族的人,在青城山寻找千年松针,朱砂的话,医院的中药房应该有。”
文玉也赶紧说:“我去中药房问问,现在就去!”
病房里的气氛终于从绝望变成了希望,刘馨雅紧紧握住奶奶的手,眼泪再次掉下来,却是喜悦的泪水。孙德香站在一旁,看着范临渊和那两块陨石碎片,心里第一次对自己笃信的现代医学产生了动摇 —— 或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仪器检测不到的 “能量” 存在。
就在这时,范临渊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何语冰发来的消息:“范总,暗阁的人在医院外围聚集,大概有十几人,手里有管制刀具,好像要强行闯进来抢陨石碎片!”
范临渊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将陨石碎片小心翼翼地放在奶奶枕边,对刘馨雅说:“你在这里守着奶奶,我去处理。”
“小心点……” 刘馨雅拉住他的手,眼神里满是担忧。
“放心,很快就回来。” 范临渊笑了笑,转身走出病房。走廊里,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却照不亮他眼底的狠厉 —— 暗阁一次次的挑衅,一次次将主意打到他在意的人身上,这次,他不会再手下留情。
潜龙的透视能力已然觉醒,而与暗阁的正面交锋,也即将拉开序幕。这一次,他不仅要守护奶奶的生命,更要彻底粉碎暗阁的阴谋,让他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惨痛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