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平稳降落在深厦国际机场。
江水溶随着人流走出接机口,一眼就看到了等在外面的严烈和赵纯然。
严烈穿着宽松的t恤,但裸露在外的肩头和额角还贴着醒目的白色纱布,脸色也有些苍白,显然伤势并未痊愈,是强行过来的。
赵纯然站在他身边,一脸无奈。
“你怎么来了?”
江水溶大步走过去,咧嘴一乐,拍了拍严烈没受伤的那边肩膀,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
秦庆也跟上来,皱着眉头:“就是,伤还没好利索,不在家好好躺着养养,跑出来吹什么风?”
辛红姬更是直接,一个白眼甩给赵纯然,语气带着责备:
“纯然,你怎么回事?医生的话都当耳边风了?怎么能把他带出来?”
赵纯然一脸有苦说不出的表情,摊了摊手:
“辛总,您也太高看我了……严烈的决定,什么时候轮到我来拦了?我说话要是管用,他现在就该在医院病床上躺着呢!”
严烈浑不在意地摆摆手,脸上带着混不吝的笑容,看向江水溶时眼神格外明亮:
“江哥替我出了那么大一口恶气,还把奖杯留给了我,让我的机车一战成名!今天你们回来,我说什么也得来接!这点小伤不碍事,躺得我浑身都快生锈了,吹吹风好得快!”
江水溶闻言,哈哈一笑,用力搂了一下严烈的脖子(小心避开了伤口):
“行!像个爷们儿!我就说嘛,你这身板,这点皮肉伤算个啥?!”
几人说说笑笑,气氛热烈,仿佛分别的这几日并未存在过。
一同走出机场,夜晚微凉的空气扑面而来。
李亚安排好车辆,走过来问道:“江哥,您准备先去哪里?回住处还是……?”
江水溶摆摆手:
“我去红石庄园看看蓓儿和严隽。你忙你的去吧,这几天辛苦了,先回家好好休息。”
李亚应了一声,知道江水溶这是想给家人一个惊喜,也不多问,拉着自己的行李箱先行离开了。
辛红姬则招呼着严烈和秦庆:
“走吧,两位伤员和‘家属’,我先送你们回去。严烈,你给我老老实实回家待着,再乱跑小心我告诉你妈!”
严烈缩了缩脖子,对那位老妈还是有些发怵,乖乖跟着辛红姬上了车。
江水溶则独自拦了一辆出租车,报出“红石庄园”的地址。
车子驶入夜色,他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熟悉街景,归家的迫切感越来越强烈。
他拿出手机,给严隽发了条消息:
「亲爱的,我回国了,看看你和蓓儿,过两天再回去。」
消息几乎是秒回,严隽的回复言简意赅,却带着她特有的体贴:
「去红石庄园吧,我跟芳姐说一声。蓓儿应该已经睡了,外祖父也在,想来也休息了。我这就从公司回去。」
看到回复,江水溶心里像是被温水泡过一样,暖洋洋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出租车抵达红石庄园时,已是深夜。
庄园大门悄然开启,芳姐带着两名佣人早已等候在主楼门口。
“江先生,一路辛苦了。”
芳姐恭敬地问候,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大小姐吩咐准备了宵夜,您先用一些?蓓儿小姐已经睡下了。”
江水溶跟着芳姐走进灯火通明却格外安静的主厅,餐桌上摆放着几样精致的中式小点和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馄饨。
香气扑鼻,瞬间勾起了他被“白人饭”折磨了好几天的胃虫。
他坐下来,风卷残云般将宵夜吃得干干净净,满足地叹了口气:
“还是家里的饭好吃!”
芳姐在一旁看着,笑容更深了些:
“洗澡水已经为您备好了。大小姐特意吩咐,给您准备了干净的浴袍,就放在浴室。大小姐还说,让您把这里当自己家,千万别客气。”
听着芳姐转达严隽细致入微的安排,江水溶心里那股暖流几乎要溢出来。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眼神明亮:“好!我知道!”
果然,有老婆的地方,更有家的味道。
这风尘仆仆的归来,在这一刻,所有的疲惫都烟消云散,只剩下满满的安心和期待。
他起身,走向浴室,准备洗去一身风尘,等待那个即将归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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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半小时后,严隽的车驶入了红石庄园。
她处理完公司的事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赶了回来。
芳姐一直留意着门口的动静,见严隽进门,立刻迎上前,低声汇报:
“大小姐,您回来了。江先生已经用过宵夜,也沐浴过了,现在在主卧休息。没有惊动蓓儿小姐和顾老爷子。”
严隽点了点头,清冷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淡淡道:“知道了,你也去休息吧。”
芳姐应声退下。
严隽先去了江蓓儿的房间,轻轻推开门,借着走廊的灯光看了看女儿熟睡的小脸,确认她安然无恙,这才放心。
随后,她也回到自己的房间,快速洗漱完毕,换上舒适的浴袍。
当她推开主卧室的门时,室内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壁灯,光线朦胧而温暖。
她刚踏入房间,还没来得及适应光线,一个带着湿气和灼热体温的身影便从门后闪出。
一双坚实有力的手臂如同铁箍般,将她整个人不容抗拒地圈进了怀里。
严隽猝不及防,低低惊呼一声,但熟悉的气息瞬间包裹了她,让她紧绷的身体立刻放松下来,顺从地靠进那具宽阔结实的胸膛。
江水溶紧紧抱着她,下巴抵在她散发着清新洗发水香气的发顶,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她的味道刻入肺腑。
他的声音带着长途跋涉后的沙哑,和一种近乎叹息的满足,在她耳边响起:
“严隽,”他唤着她的名字,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思念,“这回我可真体会到了,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在拉斯维加斯的每一刻,赛场上的喧嚣、异国的陌生,都比不上此刻拥她入怀的真实。
严隽被他抱得有些喘不过气,双手却下意识地扶住了他精瘦的腰身,感受着布料下紧绷而充满力量的肌肉。
她微微侧头,脸颊贴着他浴袍微敞的胸口,能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她轻声回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其实不必这样匆忙往回赶……路途遥远,你在那边打比赛也需要休息……”
她的话还未说完,江水溶便低下头,精准地攫取了她微启的唇瓣,用一个霸道而缠绵的深吻,将她所有未尽的劝慰和理智都堵了回去。
这个吻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和渴望,仿佛要将分别这些时日的思念尽数倾泻。
他的舌强势地撬开她的齿关,肆意掠夺着她的呼吸和甜美,带着一丝沐浴后的清爽和独属于他的、充满侵略性的气息。
严隽起初还试图维持一丝清明,但在他炽热而熟悉的攻势下,很快就丢盔弃甲。
她环在他腰后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指尖微微陷入他浴袍的布料,开始生涩而又真诚地回应。
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水声和逐渐加重的呼吸声,室温仿佛也在悄然升高。
小别胜新婚。
所有的担忧、后怕、思念,都在这个几乎要将彼此融化的吻中,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昏暗的灯光下,紧密相拥的身影投射在墙壁上。
夜色正浓,温情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