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大气层外，恶魔一号。
警报声响的跟奔丧似的。
“女王！检测到月球背面出现超高能逻辑脉冲！数据量级。。。无法估算！”
阿托盯着全是乱码的屏幕，那一向沉稳的脸上，罕见的露出了一丝慌乱。
“慌什么！没出息的样子！”
莫甘娜一把推开阿托，踩着高跟鞋走到主控台前，那双画歪了口红的嘴唇还在哆嗦，“我就不信了，卡尔那个死变态不在，这银河系还能有比我算力更强的东西？给我解算！暴力破解！”
“可是女王，那股数据流。。。很邪门。”
“邪门？老娘就是邪门的祖宗！接驳恶魔一号全部算力，给我冲进去看看，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
随着莫甘娜一声令下，恶魔一号那足以碾压地球文明的庞大算力，汇聚成一把无形的尖刀，猛的刺向了月球背面的数据流。
然而。
下一秒。
并没有发生激烈的攻防战。
因为那把“尖刀”，像是插进了一坨。。。不可名状的，粘稠的，发霉的鼻涕里。
滋滋滋-
恶魔一号的主屏幕突然变成了一片惨绿。
紧接着，无数个重叠的，扭曲的声音在整个指挥大厅里炸响，直接作用于所有恶魔的脑神经：
“我是你大爷。。。不，我是你二舅。。。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你为什么还不去死？你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来挖矿吧，挖矿能致富。。。”
“啊！！！”
几个低级恶魔瞬间捂着脑袋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别说了！别说了！我去挖矿！我这就去挖矿！”
就连阿托都闷哼一声，单膝跪地，死死咬着牙关，眼里的红光忽明忽暗。
“这特么是什么鬼东西？！”
莫甘娜感觉脑仁像是被一百只哈士奇在拆家，那种混乱，无序，甚至带着一丝推销意味的精神污染，差点让她当场暴走。
这不是算力攻击。
这是。。。精神病传染！
“切断！快给老娘切断连接！物理切断！把网线拔了！快！！！”
莫甘娜歇斯底里的尖叫。
直到阿托一剑劈碎了主控台的能源核心，那股让人发疯的低语才戛然而止。
整个指挥大厅一片死寂，只有电流滋滋的声音。
莫甘娜跟没了骨头似的瘫在王座上，胸口跟风箱一样抽动，后背的皮衣都被冷汗给黏住了。她死盯着黑掉的大屏幕，眼里头一次有了忌惮这种情绪。
“那绝对不是地球科技。。。”
“那是。。。来自虚空之外的疯子。”
。。。
与此同时，地球，巨峡号指挥大厅。
这边的乱劲儿，一点不比恶魔一号差。
“首长！德诺三号过载了！全球卫星信号丢失30%！刚才那股波动。。。直接把我们的火控系统锁死了！”
怜风的手指在键盘上都快敲出火星子了，但屏幕上只有一个大大的红色感叹号。
杜卡奥的脸黑的跟锅底一样，死死盯着屏幕：“是莫甘娜吗？还是饕餮的主力到了？”
“不。。。好像都不是。”
怜风咽了口唾沫，嗓子干的要命，“信号源。。。来自月球背面。而且，那个信号频段，有一个署名。”
“谁？”
“守望者。。。林渊。”
杜卡奥愣住了。
就在这时，指挥室的大门自动滑开。
“哟，都在呢？忙着呢？”
林渊手里端着那个标志性的保温杯，戴着墨镜，一脸春风得意的走了进来。
在他身后，刘闯扛着弑神斧，像个尽职尽责的保镖，就是走路姿势有点飘，显然还没从月球的震撼中缓过劲来。
“林渊！”
杜卡奥猛的一拍桌子，那动静把周围的技术员都吓了一哆嗦，“你到底在月球上搞了什么？德诺三号差点被你烧了！你是想把地球防务系统瘫痪吗？”
“淡定，老杜，格局要打开。”
林渊慢悠悠的走到主控台前，也没把自己当外人，直接把保温杯放在了怜风的文件堆上，“我这不是看咱们地球的算力太寒酸，容易被恶魔欺负吗？所以，我顺手搞了个基建。”
“顺手。。。搞了个基建？”
杜卡奥嘴角直抽抽，“你管那种能瘫痪全球网络的能量波动，叫基建？”
“嗯，准确的说，是服务器升级。”
林渊打了个响指，“逻各斯，给杜将军展示一下我们的新产品。”
“收到，宿主。”
瞬间，巨峡号那原本还亮着红灯的大屏幕，突然被一股霸道的数据流接管。
画面一闪。
一个月球背面的全息投影浮现出来。
那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大陨石坑，坑底闪烁着幽蓝色的数据洪流，无数条金色的纹路如同血管一样蔓延至地底深处。
而在陨石坑周围，数十艘饕餮战舰残骸被改造成了信号发射塔，直指深空。
这就是寰宇。
粗犷，暴力，却又透着一种诡异的科幻美感。
“这是。。。天体计算机？！”
怜风到底识货，她捂着嘴，眼睛都瞪圆了，“你。。。你在月球上造了一台天体计算机？这怎么可能？能源呢？核心呢？散热呢？”
“商业机密。”
林渊推了推墨镜，露出了一个奸商标志性的笑容，“别问怎么造的，问就是玄学加科技。现在，重点是它能做什么。”
“它能做什么？”杜卡奥下意识的问。
“简单来说，它能把德诺三号按在地上摩擦。”
林渊指了指屏幕，“现在的寰宇，算力大约是德诺三号的一万倍。
它可以同时锁定太阳系内所有的饕餮战舰，可以解算除了凯莎和卡尔之外的所有神体，甚至。。。可以帮你们精准预测下一颗陨石会砸在谁头上。”
杜卡奥跟怜风都给干沉默了。
一万倍。
这是一个让人绝望，又让人狂喜的数字。
如果有了这个算力支持，雄兵连的战斗力将呈几何级数增长。
“所以。。。”杜卡奥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火热，“你是打算把它捐给国家？”
“咳咳-”
林渊差点被枸杞水呛死。
他用一种“你仿佛在逗我”的眼神看着杜卡奥：“老杜啊，虽然我很爱国，但你也不能这么薅羊毛吧？
你知道这玩意儿烧了我多少钱吗？你知道我那帮饕餮员工每天要喝多少奋斗者一号吗？”
“那你想怎样？”杜卡奥警惕的后退半步。
“合作嘛，讲究个互利共赢。”
林渊从怀里掏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件——《守望者云服务：战略合作伙伴收费标准V1.0》。
“鉴于咱们的友好关系，我推出了地球防务特供版套餐。”
林渊像个推销宽带的业务员，开始滔滔不绝：
“基础版：提供全球实时监控和通讯加密，包月只需三吨暗合金。”
“进阶版：提供战术级算力支持，包括虫洞解算，弹道修正，包月五吨暗合金，外加两个稀有矿产开采权。”
“至于尊享版。。。”
林渊顿了顿，眼神里的笑意没了，变得锐利起来，“可以调用寰宇的核心权限，进行针对神体的概念打击。
也就是俗称的-天谴。”
“这个怎么卖？”杜卡奥的声音都有点颤抖。
“这个不卖。”
林渊收起笑容，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的声音在寂静的指挥室里格外清晰。
“这个，得看你们的表现。
或者说。。。得看在这个即将到来的乱世里，谁才是那个值得我下注的庄家。”
杜卡奥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
明明只是一个凡人，没有任何超级基因的波动。
但此刻，他身上的压迫感，竟然比面对神圣凯莎时还要强烈。
因为他手里握着的，是通往未来的钥匙。
“对了，提醒一句。”
林渊突然恢复了那种吊儿郎当的语气，指了指天上，“刚才莫甘娜那老娘们儿试图蹭网，被我的防火墙给咬了一口。
估计这会儿正头疼呢。
你们要是想趁火打劫，现在的首充优惠里，包含一次免费的恶魔一号坐标定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