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完成？共同承担考核结果？”
蕾娜和杜蔷薇，这两位刚刚被林渊强行“捆绑”在一起的“项目主管”，在听到这个cEo仲裁的瞬间，脸上都露出了相似的、混合了不爽与嫌弃的表情。
训练室里的气氛，一时间变得比刚才两个女神对峙时还要诡异。
葛小伦缩在墙角，看着眼前这两个气场同样强大，但画风完全不搭的顶头上司，他感觉自己不是什么SSS+级的核心资产，他就是那块夹在中间、即将被两块巨大磨盘碾成粉末的豆子。
“好了，既然是专项小组，那我们就开第一次项目会议吧。”
最先开口的，是蕾娜。
她毕竟是“天使投资人”兼“cto”，掌控技术研发的主导权是她的本能。
她环抱着双臂，居高临下地瞥了一眼杜蔷薇，用一种不容置疑的、仿佛在宣布真理的语气说道：
“我的方案很简单——继续！刚才的‘产品性能极限压力测试’效果显着，我们应该立刻进入第二阶段，通过更高强度的物理和精神双重压迫，来测试他的‘反向增值能力’上限！我建议，直接将战锤的能量输出再提高百分之五十！”
“我反对。”
杜蔷薇的声音冰冷，没有丝毫的波澜。
她走到葛小伦身边，蹲下身，伸出纤细的手指，在那件已经被汗水浸透、散发着一股焦糊味的作战服上轻轻一抹，然后将手指举到蕾娜面前。
“这是你刚才的‘测试’留下的。”
她平静地展示着指尖那一丝几乎看不见的、因为高温而碳化的衣物纤维，“他现在的情况，在我的评估体系里，属于‘三级损耗’，再进行你那种高强度的破坏性实验，他的基因链会产生不可逆的损伤。到时候，别说增值，他连最基本的‘充能’功能都会丧失。”
“一个连充电都费劲的电池，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价值。”
杜蔷薇站起身，用一句冰冷的、属于资产管理人最纯粹的逻辑，彻底否定了蕾娜的方案。
“妇人之仁！”
蕾娜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一个伟大的企业，从不畏惧在研发阶段烧钱！你这种只盯着眼前蝇头小利，舍不得投入的‘守财奴’思想，永远孵化不出独角兽！”
“而我，更看重资产的‘持续性收益’和‘风险可控性’。”
杜蔷薇寸步不让，“任何脱离了安全底线的所谓‘创新’，都是赌博。我从不拿我的资产去赌。”
眼看着cto和coo的第一次会议就要从“头脑风暴”演变成“全武行”，那个被当成会议议题的“资产本人”，葛小伦同志，颤巍巍地举起了手。
“那……那个……两位领导，”他在两道杀人般的目光注视下，用一种快要哭出来的、卑微的语气建议道，“要……要不……咱们搞个A\/b测试？就是……您二位各负责我半边身子，一个用激进方案，一个用稳健方案，看看……看看哪个疗效好？”
蕾娜&杜蔷薇：
“……”
就在两人同时升起“要不先把他拆成两半”的念头时，林渊那该死的、充满了看戏意味的声音，再次通过广播系统响了起来。
“两位总监的争论，非常有建设性。我也认为，一个成功的项目，既需要激进的技术探索，也需要稳健的风险控制。”
“所以，我为你们……以及我们的核心资产，制定了一个全新的，复合式的训练方案。”
林渊的声音一顿，主屏幕上，出现了一份让三人都感到头皮发麻的全新KpI考核表。
“杜蔷薇，你的微虫洞技术，是全地球最高效的‘运输’手段。蕾娜，你的恒星能量，是全地球最霸道的‘毁灭’能源。”
“那么，下一阶段的训练，将由你们二人合作进行。”
林渊的语气变得玩味起来。
“杜蔷薇，我需要你，用你的微虫洞搬运技术，将一枚由蕾娜精准控制的、拳头大小的‘太阳能量球’，传送到葛小伦身边三米范围内的……任意一个随机位置！”
“而葛小伦……”林渊的声音转向了那个已经呆滞的资产本人，“你的任务，就是在0.5秒内，判断出能量球的飞行轨迹、速度，以及它蕴含的‘破产风险值’，然后，将它给我……分毫不差地，‘反弹’到训练室另一头那个直径只有十公分的靶心上！”
“砰”的一声，训练室的另一端，一个红色的激光靶点亮起。
葛小伦：
“？？？”
这他妈……是让他挨打的同时，还得现场做一道关于三维抛物线和非标准普尔指数的……应用题？！
“这，就是我们‘银河之力资产价值最大化’项目的第二阶段——‘精准风险对冲与定向投资回报’测试。”
林渊用一种充满了资本家味道的、不容置疑的口吻，下达了最后的指令。
“现在，两位总监，请开始你们的……第一次联合路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