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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壁的夜风凛冽如刀,但赤金色的护盾内部却保持着一种恒定的微温。那光芒比黄昏时又黯淡了几分,如同一盏即将燃尽的油灯,忽明忽暗地闪烁着。

萧澈终究没能“昏迷”太久。

一部分是因为失血和伤势带来的虚弱感让他难以维持长久的意识模糊,另一部分——更主要的是——谢凛那混蛋根本就没给他“安心昏迷”的机会。

那家伙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极其缓慢地抚摸着他的头发。从发顶到发梢,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整理最精密的机关零件,但又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宣告所有权的意味。

这感觉太诡异了。

萧澈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顺毛的猫,还是那种浑身炸毛、内心抗拒但身体因为伤势无法动弹的猫。

更让他无法忍受的是,随着护盾能量的减弱,那种通过命纹传递过来的、属于谢凛的感官碎片越来越清晰。他能“感觉”到谢凛指尖的温度,能“感觉”到谢凛目光落在他脸上的重量,甚至能隐约“感觉”到谢凛此刻那种混杂着后怕、暴戾和某种奇异满足感的复杂心绪。

这他妈比被人扒光了围观还难受。萧澈在心底咬牙切齿。

他终于忍无可忍,眼睫剧烈地颤动了几下,然后猛地睁开了眼睛。

入目的第一眼,就是谢凛那双在昏暗光线下依旧亮得惊人的眸子,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仿佛已经等了他很久。

四目相对。

空气有瞬间的凝滞。

萧澈试图调动脸上惯有的那种嘲讽又疏离的表情,但胸口传来的剧痛和失血后的虚弱让他只勉强扯动了一下嘴角,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无力的抽搐。

萧澈(声音沙哑干涩,像破旧的风箱):“…摸够了吗?”

萧澈:“陛下这顺毛的手法…是跟御马监新学的?”

谢凛抚摸他头发的手微微一顿,却没有收回,反而顺着他的后颈滑到肩胛,稍稍用力,将人更贴近自己一些。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底深处却有什么东西松动了一下,像是终于确认了最重要的东西还在掌控之中。

谢凛(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醒了?”

谢凛:“我还以为,宸亲王殿下这次打算睡到地老天荒,继续让朕替你看着这破烂江山。”

萧澈被他这话里的怨气和藏在底下的恐惧刺了一下,想反驳,却牵扯到伤口,闷哼一声,脸色更白了几分。

谢凛(眉头瞬间蹙紧,抚摸他肩胛的手改为稳稳托住他的后背,声音压低):“别动。”

他不再看萧澈,而是抬起头,对着护盾外某个方向,提高了一点声音,恢复了帝王的冷肃:

谢凛:“青鸿。”

一直守在十几丈外、几乎成了雕塑的青鸿立刻上前一步:“臣在!”

谢凛:“去准备。要最干净的帐篷,煮开过的水,锋利的匕首,止血散,镇痛汤剂,还有…”

他顿了顿,低头看了一眼萧澈胸口的弩箭,眼神晦暗。

谢凛:“…最好的外伤医官。敢手抖的,不用来了。”

青鸿凛然:“是!臣立刻去办!”

赤金色的护盾在谢凛的意念控制下,如同一个发光的茧,缓缓漂浮起来,朝着不远处已经迅速搭建好的、最大最暖和的中军王帐移动。

这景象再次震撼了营地里的所有人。士兵们放下手中的活计,敬畏地看着那发光的光团和其中隐约相拥的两人,低声议论着,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和近乎崇拜的光芒。

士兵甲(压低声音):“看!陛下和宸亲王…真的在一起!那光…是神仙下凡吧?”

士兵乙(激动):“我就说宸亲王没死!他是机关术的神!怎么可能轻易死掉!”

士兵丙(看着漂浮的光团,喃喃):“这仗打得…值了…”

这些议论声隐约飘进护盾内,萧澈听得眼角抽搐。

萧澈(有气无力地嘲讽):“…神仙?我看是妖怪还差不多…”

谢凛(托着他的手稳如磐石,闻言瞥了他一眼):“闭嘴,省点力气。”

谢凛:“待会有你受的。”

这话说得平淡,却让萧澈心头一跳。他当然知道“待会”要面对什么——那支该死的、还插在他胸口的弩箭,必须取出来。

光团平稳地飘入王帐,厚重的帐帘落下,隔绝了外面所有窥探的视线。帐内燃着数个炭盆,温暖如春,灯火通明。一切所需物品已经整齐地摆放在一旁,两名年纪颇长、神色沉稳但额头见汗的医官垂手侍立,大气不敢出。

护盾的光芒在进入帐篷后,如同完成了最后的使命,闪烁了几下,彻底消散于无形。

失去了能量支撑,萧澈身体一沉,全部的重量都落在了谢凛怀里。同时,那种奇异的、紧密的连接感也随之减弱,但并没有完全消失,心口的命纹依旧散发着微微的、持续的热度。

谢凛抱着他,走到铺着厚厚毛皮的床榻边,动作极其小心地将人放下,让他半靠着柔软的垫子。

两名医官立刻上前,准备查看伤势。

谢凛(却抬手制止了他们,目光落在萧澈胸口那支弩箭上,声音冷硬):“出去。”

两名医官一愣:“陛下?这箭必须尽快取出,迟则生变啊!”

谢凛(眼神扫过去,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朕说,出去。”

谢凛:“东西留下。”

医官被那眼神看得浑身发冷,不敢再多言,躬身退出了帐篷,只留下满室寂静和血腥味。

萧澈靠在垫子上,看着谢凛打发走医官,挑了挑苍白的眉。

萧澈(喘息着):“怎么?陛下这是…要亲自操刀,报我一箭之仇?”

谢凛(没理会他的嘲讽,走到水盆边,拿起干净的布巾,浸入温水中,仔细地清洗自己沾满血污的双手,连指缝都不放过。他的动作很慢,很专注,仿佛在进行某种仪式):“他们手会抖。”

他拧干布巾,走回床边,在萧澈不解的目光中,开始擦拭萧澈脸上和颈侧的污迹。温热的布巾擦过冰凉的皮肤,带来一阵战栗。

谢凛(一边擦拭,一边用那种平静到可怕的语气继续说):“朕不会。”

谢凛:“你的命是朕的。要取,也是朕亲自来。”

谢凛:“何况…”

他扔掉脏污的布巾,拿起旁边托盘上那把被烈酒擦过、泛着寒光的匕首,在灯火下看了看锋刃。

谢凛(抬起眼,看向萧澈,眼底翻滚着浓烈的、近乎偏执的情感):“这上面,沾了你的血。”

谢凛:“朕不喜欢…别人的东西,留在你身体里。”

谢凛(俯下身,靠近萧澈的脸,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危险的温柔):“哪怕是一支箭…也不行。”

萧澈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看着那里面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和疯狂,心脏不受控制地加快了跳动。不是因为恐惧,而是一种…更复杂的、连他自己都辨不明的情绪。

他知道,谢凛是认真的。

这个疯子,真的打算亲手给他拔箭。

而可悲的是,在这一刻,他竟然诡异地觉得…交给这个疯子,或许比交给那些手抖的医官,更让人…放心?

萧澈(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恢复了惯有的嘲弄,尽管脸色依旧惨白):“…行啊。”

萧澈:“谢大陛下,请吧。”

萧澈(扯了扯嘴角):“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手滑了…做鬼我也天天半夜在你床头敲齿轮。”

谢凛看着他这副明明怕得要死(萧澈自己绝不承认)还要嘴硬的样子,眼底深处极快地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但很快又被更深的凝重取代。

他没有再多言,拿起旁边准备好的、气味刺鼻的镇痛汤剂(效果有限,但聊胜于无),小心地扶起萧澈的头,喂他喝下。

然后,他解开了萧澈早已被血浸透、凝固发硬的外袍和里衣,露出那片狰狞的伤口。

弩箭射入的位置极其凶险,偏左,紧贴着心脏。箭杆有小半截露在外面,周围的皮肉翻卷,凝固的暗红色血迹和新渗出的鲜红交织在一起。

谢凛的瞳孔缩了缩,握着匕首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但他脸上的表情却平静得可怕,只有额角微微沁出的细汗,泄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他拿起另一块干净的布巾,蘸了烈酒。

谢凛(看着萧澈因为疼痛和紧张而紧闭的眼睛和微微颤抖的睫毛,声音低沉):“忍着点。”

谢凛:“疼就抓着我。”

说完,不等萧澈回应,他用布巾仔细擦拭了伤口周围,然后,将烈酒直接倒在了伤口和箭杆上!

“呃——!”萧澈的身体猛地一弹,剧痛让他瞬间睁大了眼睛,额头青筋暴起,一口咬住了自己的下唇,血腥味在口中弥漫。

谢凛的手稳如磐石,快速用干净的布按住伤口周围以减少出血。他看了萧澈一眼,那一眼里包含了太多东西,然后,他握住了露在外面的箭杆。

没有犹豫。

动作快、准、狠!

噗嗤!

伴随着血肉被分离的细微声响,那支夺命的弩箭,被他以最小的二次伤害角度,猛地拔了出来!

一道血箭随之飙出!

萧澈眼前一黑,剧烈的疼痛几乎瞬间夺走了他所有的意识,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上弓起,又无力地落下。

而几乎就在箭离体的同一瞬间,谢凛扔掉带血的箭矢,早已准备好的、浸透了强效止血药粉的厚厚棉布,被他用力而精准地按在了那个血肉模糊的创口上!

“唔——!”萧澈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痛哼,身体再次痉挛。

谢凛单膝跪在床边,一手死死按住伤口,另一只手穿过萧澈的颈后,将他整个人牢牢地固定在自己怀里,不让他因为疼痛而乱动造成更严重的出血。

他能感觉到温热的血液迅速浸透了棉布,浸湿了他的手掌。他能感觉到怀中的人因为极致的痛苦而浑身颤抖,牙关紧咬,发出破碎的喘息。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

每一秒都是煎熬。

谢凛维持着按压的姿势,一动不动,如同最坚硬的磐石。他的目光死死盯着萧澈惨白的脸,看着他额头上滚落的冷汗,看着他因为痛苦而失神的眼眸。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十息,也许是一盏茶的时间。

掌下的出血,似乎终于减缓了。

萧澈急促的喘息也渐渐平复下来,变成了微弱而艰难的呼吸,他仿佛耗尽了所有的力气,瘫软在谢凛怀中,连眼皮都无力抬起。

谢凛依旧不敢放松,他示意萧澈:“把那边白色的药瓶拿来。”

萧澈这才注意到,帐内角落里,不知何时安静地蹲着一只…机关小黄鸭。正是之前他派出去送信、又被谢凛系上糖块送回来的那只。此刻,它豆大的眼睛正看着这边,接到谢凛的命令,它立刻摇摇晃晃地走到托盘边,用扁平的嘴巴叼起那个白色小瓷瓶,又摇摇晃晃地走过来,仰头递给谢凛。

萧澈:“……” 这画面太诡异,以至于他一时忘了疼痛。

谢凛接过药瓶,单手拔开塞子,将里面乳白色的、散发着清苦凉意的药膏仔细涂抹在新的、干净的纱布上,然后替换掉原来被血浸透的棉布,重新包扎好伤口。他的动作依旧稳定,包扎得甚至比许多老练的医官还要整齐利落。

做完这一切,他才缓缓吐出一口一直憋着的气。

他低头,看着怀中仿佛已经昏睡过去的萧澈,看着他被冷汗浸湿的霜白发丝黏在脸颊,看着他毫无血色的唇瓣和眼下浓重的阴影。

谢凛伸出手,用指腹极其轻柔地擦去他眼角因为剧痛而渗出的生理性泪水。

然后,他俯下身,将自己的额头,轻轻抵在了萧澈同样冰凉汗湿的额头上。

两人心口的命纹,在这一刻,同时发出了微弱的、同步的暖光。

谢凛(用气音,近乎呢喃):“…结束了。”

谢凛:“萧澈…”

谢凛:“欢迎回来。”

萧澈没有回应,但一直紧绷的身体,似乎在这一刻,终于彻底松弛下来,沉入了真正的、带着疲惫和安心的黑暗。

谢凛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久久未动。

帐外,戈壁的寒风依旧呼啸。

帐内,灯火摇曳,映照着相拥的两人,以及地上那支沾满鲜血、已然弯曲的夺命弩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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