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舅舅现在当上了生产队副队长,也不用下地干活,主要负责给人记工分。”
舅妈说起这件事的,眼中充满了感激。
她知道,公社里要不是看在张福生的面子上,王春武也不会得到这么一个好活。
王春文又询问自己弟弟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现在比之前好多了,再养一个月,应该就能康复。
对着,看看我给你们带来什么好东西?”
表弟王建国从随身的包袱里,掏出来2根20多公分,一指宽的人参。
舅妈说,这是为了给王春武补身体,他们请村里的猎人去后山挖到的野山参。
“这不能要!”
张大志忙拒绝,李红姐则说家里还有,最后张家只能收下了。
下午,张福生骑着自行车,带着表弟王建国去供销社买了一些糖果,让他带回家里吃。
等到他回家,全家人都开始询问跟着张福生一起去舅舅家的那个姑娘是谁。
“妈,她是我同学,李春,过几天我就带她来见见你们。”
张大志夫妻俩非常高兴,20岁的大儿子终于开窍了,能往家里领姑娘了。
两个人立马询问李春家的情况,张福生只能说也是个干部,具体什么职务,他也不知道。
“能开红旗小轿车,还有专门的司机,估计是个大干部。
我们轧钢厂的杨厂长,都没这个待遇。”
张大志自言自语的说道。
王春文则不断的催促,要他快点把未来儿媳妇领来,并询问那姑娘是干什么的?
“是个大学生,还在bj医学院读书。”
“原来还是女大学生啊!”
在场的所有人惊呼。
要知道,这年头的大学生可金贵了,而且还是一个学医的女大学生。
等以后毕业了,分配到医院,他们有个头痛脑热的,找儿媳妇就行了,这可方便多了。
王春文不断催促张福生尽快把姑娘带回来,让他们看看。
张福生说他得先去问问对方,什么时候有时间。
就在这时,刘海忠趾高气昂的走了进来,说初八这天,有大喜事,大家尽量不要离开四合院。
“老刘,到底是什么大事?”
张大志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我家刘光齐,会带着亲家来,商量结婚的事情。
他岳父可不简单,是个副处级干部。
你说,这种领导来咱们四合院,你们是不是不能错过这次机会?”
“呃!”
张大志和张福生一阵无语。
“对了,那天一定要把各家门前的雪打扫干净,门口也要打扫干净。
就是这件事,记住了。”
本来,刘海忠说这点事,张福生也不在乎。
不就是打扫一下卫生嘛!
很简单的事情,顺手就做了。
可惜,刘海忠临走的时候,又开始拉踩张福生。
“福生啊,我记得,你也有20岁了吧。
年纪不小了,二大爷在你这个年纪,孩子都有了。
你呢,也尽快去找个媳妇吧。
当然,也别奢望找一个副处级干部家的姑娘。
做人呢,一定要脚踏实地。”
张福生瞬间不乐意了,这刘海忠来嘚瑟刘光齐当上门女婿这件事也就罢了,居然还拉踩阴阳他。
他立马反驳道:“二大爷,你这样就太武断了。”
“呵呵,你看看,说你几句,你还急了。”
刘海忠乐呵呵的走了。
“这个老刘,真是太过分了。
福生,你说的那姑娘,家里是什么样的干部,比这个副处高吗?”
张大志问道。
“应该是高点。”
张福生也不知道,李国富到底是什么级别的干部。
他骑着自行车,想要去找李春,来到了公主坟,却被门口的守卫拦下来。
“同志,我要找李春。”
警卫人不错,很快就去李家通知李春。
李春骑着自行车,很快就到了公主坟的入口处,见到了张福生。
两个人见面,自然很高兴。
张福生想要给李春父母拜年,李春却说他父母都回老家去了。
“他们不敢待在这里,因为来拜年的人太多了。”
既然如此,那更好办。
张福生和李春骑着自行车,出去玩了一圈。
玩够了以后,张福生邀请李春初八那天来家里一趟。
“这么快?”
李春有些扭捏。
“怎么,你不愿意?”
“我愿意。”
接下来,李春开始打探张福生父母喜欢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就一般的东西,买点就行了。”
初五这天,张福生的舅妈和表弟就走了,临走的时候,张大志又让他们带走了20斤粮食。
转眼之间,到了正月初八这天。
一大早,刘海忠全家总动员,将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然后还街道办借来了红地毯,铺在家里的客厅里。
之后,傻柱帮着出去买鱼买肉,今天这顿饭,傻柱负责做。
刘海忠检查完院子里的卫生以后,又去门口看了一下,觉得还行。
但是他总觉得,还有一些地方没做到位。
“对啊,整个南锣鼓巷还没打扫出来。”
于是刘海忠找到了张大志,说他们要组织起全院的人,去胡同里打扫卫生。
张大志还没说话,张福生直接说道:“二大爷,这是新时代,又不是旧时代,没必要为了迎接一个人,搞这种劳民伤财的事情。
你要是干了,小心别人举报你贿赂领导。”
“我没给钱啊,这怎么算贿赂?”
“这叫精神贿赂。”
刘海忠被张福生给唬住了,既然发动不起全院子的人,那就只能拿着皮带去抽刘光天兄弟俩,逼着他们俩去打扫整个胡同。
一时之间,刘家成了南锣鼓巷的笑柄。
遇到嘲笑他们的人,刘海忠还洋洋得意道:“我乐意。”
最终,胡同被打扫出来了,刘光天和刘光福这两个大功臣,责备刘海忠撵出去,让他们中午不要回来。
上午10点左右,一辆华沙轿车驶入了南锣鼓巷里。
等车停下后,前面副驾驶上立马跳下一个人,正是刘光齐。
此刻的他竖着分头,穿着一身干部服,踩着明亮的皮鞋,格外的醒目。
“是光齐,光齐回来了。”
刘海忠两口子在门口看见自己的儿子,十分激动。
刘光齐还没站稳,就立马弯腰一路小跑来到了汽车右后方,将车门打开。
一个中年人走了出来,正是他的岳父。
紧随其后下来的还有岳母,以及他的对象。
至于司机,并没有下来。
因为这辆车是他岳父靠关系借来的。
副处级的干部,根本就没有配车。
刘光齐想到张福生出入有小汽车接,自己不能落后,于是非逼着下了火车的岳父借一辆小轿车。
他岳父也很惊讶,没想到在他眼前一直很听话的刘光齐,对小汽车如此执着。
看在以往他表现良好的份上,自己找老战友借了一辆车。
刘光齐站在汽车前,感慨万千,他永远忘不了,那年十八,自己在家被张福生羞辱的感觉。
他这次回来,一定要拿回自己失去的一切。
与此同时,另一辆红旗小轿车也缓缓驶入南锣鼓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