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一番歪理甩出去,李玄都听傻了。
虽然明知道刘宇在胡说八道,可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刘宇说的好有道理?
是啊,你们需要皇帝让步的时候就是苍生为重,轮到你们付出了就是苦一苦百姓,合着好话全让你们说了?
看着刘宇这副厚颜无耻的样子,李玄突然很期待刘宇和那群大臣的交锋了,碰上个这样的皇帝,想来这一朝的大臣会很幸福吧?
“呃……那个,我想问一下……”
李玄小心翼翼地开口,眼睛里满是学生求教的单纯神情:“你刚才说的那个……那个薛……哦,薛定谔的土地,请问这个薛定谔,他是哪一朝的皇帝?”
李玄挠了挠头:“历代史书我也算是钻研过的,不敢说能把大事小情都如数家珍,可历代皇帝我可是不陌生,就连南北朝的皇帝我都知道的清楚,但我从未听过有这么一位皇帝啊!”
见李玄一本正经得讨论薛定谔,刘宇也是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总不能真给李玄普及一下薛定谔的猫这个概念吧?
对此,刘宇摆了摆手,无所谓地说道:“这个不重要,咱们主要是聊土地的问题吧!”
“呃……好吧!”
李玄见刘宇脸上的尴尬,也是知道这个问题不太好解释,于是就没有追着问,很快他就重新端正了态度。
“虽然不得不承认你这番歪理很有说服力,可是你要知道,如果你要把官绅,勋贵,世家都纳入到征税范围之中,那就等同于是在割他们的肉。
到时候别说是你这几句歪理,就算你是释迦牟尼转世,能舌灿莲花,恐怕你也说服不了他们的。”
李玄这话绝对不是在开玩笑,想忽悠那些利欲熏心的人只靠嘴皮子绝对不行,就算是你是神仙也不行。
你看世上那么多人去求神拜佛,在神像前三叩九拜一个比一个虔诚,可是出了庙门不照样坏事做尽?
闻言,刘宇顿时两手一摊,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我知道啊,所以这番话我是用来解释给你听的,对于那些官员,士绅还有勋贵……我自有别的解释办法!”
“比如?”
“比如动刀子!”
刘宇脸色平静的说,简简单单五个字却听的李玄浑身汗毛倒竖。
也不知怎么的,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刻,李玄仿佛看到了尸山血海。
“你就不怕他们反你?”
虽然刘宇的提议对于国家,对于百姓都绝对是好事,可是这种挑战勋贵官员的行为还是有一定风险的。
毕竟悠悠青史,数千年来这些士大夫,贵族老爷们几时交过税?
你这行为可是比开科举,让那些寒门破落户来当官更过分的行为!
真弄不好,那些人保不齐真会反!
“反我?”
听到这话刘宇都笑了,语气里满是不屑。
“谁能反我?
世家门阀?文武官吏?还是那些豪门勋贵?这么多年来,从北海王庭打到辽东,再到今天的雒阳,一路走过来我怕过谁?
想反我?就凭他们?
先说好,我不喜欢杀人可不代表我不会杀人,别忘了,剥皮揎草这种事儿还是我教给武皇陛下的,你可别把我当成什么仁君!”
看着刘宇那不加掩饰的自信,李玄不仅羡慕,同时更有几分佩服。
但听着刘宇的话,李玄还是有些担忧:“你真愿意为了这事,杀他个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刘宇认真地看着李玄,看着这个和他对等的人。
“为什么不呢?
自古以来百姓造反的有多少?官员勋贵篡政夺权的又有多少?
只要民心归附,军权在手,我还怕一群书生和武夫?”
说着,刘宇也是说出了一句让李玄震惊不已的话。
“我当皇帝,那当的是天下人的皇帝,而不是仅仅勋贵官员的皇帝。
我大乾朝自立国之日起便不是与勋贵,士绅共天下,而是与百姓共天下。
我知道要想改变这些很难,毕竟自古以来变法就没有不流血的,不过恰好……”
刘宇端起酒杯敬李玄。
“杀人这件事,我很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