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左侍郎秦济,河北寒门学子,凤仪十六年初因为大乾对中原学子的福利政策而选择北上,在通过大乾的科举考试后被分配到了刑部。
天授二年十月末,秦济奉命南下,同一部分官员转至雒阳办公,时任刑部右侍郎。
天授二年十二月初七,因刑部左侍郎年迈告老而补缺,升任左侍郎。
从凤仪十六年到天授三年,秦济在刑部案卷,全国报上来的案件,以及大乾律令的修订等方面那是有相当的功劳的。
所以刘宇对他也算是看好,觉得这人有前途,以后说不得可以重用。
而对于这位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皇帝,秦济自然是有室友知己者死的心态的。
所以只要是皇帝的旨意他都不折不扣地去执行,就比如年前皇帝颁布任务那会儿,六部里他是为数不多肯卖死力的大臣。
但此时秦济傻眼了,听着皇帝这致命提问他整个人都被吓得呆住了。
不是,什么叫是我要杀皇帝?
我咋不知道我居然这么牛逼呢?
短暂的呆滞之后,秦济被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冲着刘宇拼命的磕头。
此时他不止是为了保命,也是为了他的清白。
“陛下,承蒙陛下厚爱,许臣一介寒门得以入仕,成全臣仕途之心。
臣从凤仪十六年就追随陛下,数年来虽无功劳,但也算竭心尽力,不敢有一丝懈怠,唯恐处事不当有伤陛下贤名!”
秦济邦邦磕头,随后泪眼汪汪地看着刘宇:“当初臣北上饿晕在路上,是陛下差人送来口粮救助于臣,后来又点臣入刑部……
陛下对臣不仅有救命之情,更有知遇之恩,此等天高地厚之恩,臣纵是万死也难报答,怎敢做出此等狼心狗肺之事啊!
臣之一片忠心天地可鉴,天地鬼神在上,臣若有半句虚言,便不得善终啊!”
秦济哭着喊着,一副你不信我我就去死的姿态。
对此刘宇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说的这些朕都知道,但这也不能说明你就是清白的啊!
而且朕算过了,此时朝廷上下只有你的嫌疑最大,若非如此,朕也不至于连夜诏你啊!”
“陛下既然怀疑臣,臣无话可说,君要臣死臣无非一死而已。
但臣不能死的不明不白,敢问陛下怀疑臣,可是有什么证据?”
秦济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让刘宇也不好外逗人家,于是便让人给了他一份奏疏。
“你看看吧,这是宁安县令参你们刑部徇私枉法,怠政渎职,甚至上下勾结,欺瞒君父的奏疏,你先看,看完了咱们再说!”
秦济一脸茫然地接过奏疏,心想这怎么还有宁安县的事儿?
今天下午宁安县的事他已经听说了,宁安县令未上报刑部便大肆抓捕,处死各地官吏,乡绅,甚至还有军中将领,这事儿已经够让他为难了。
谁想到他还没发作,宁安县居然恶人先告状,简直是岂有此理。
秦济没好气地翻看奏疏,看了一遍他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于是又看了一遍,结果把他看懵了。
“不是,这……这……这话从何说起啊?”
刘宇悠哉悠哉地问:“如何,若是宁安县的奏疏为真,就凭这一条你们是否有可能铤而走险,妄图谋害于朕?”
“陛下,臣愿以阖家七口人的性命担保,宁安县所言之事臣一概不知啊!”
秦济此时也急了,直接押上了全家人的命。
“刑部尚书不在,刑部便是你当家做主,连续五份文书皆是泥牛入海,你这时候跟朕说你不知道?”
刘宇手指轻扣桌面:“秦济,就凭这句话,朕定你一个渎职不过分吧?”
“陛下所言甚为公道,臣认罪认罚,但宁安县所言之事,臣确实不知。
陛下,若陛下信得过臣,请陛下选派一些精干之人随臣到刑部勘察档案,臣一定在明日早朝之时查出真相!”
“喊,若你查出来,朕便免了你的渎职之罪,可你要是查不出来,那便罪加一等!”
“臣遵旨!”
秦济赶紧谢恩,随后起身离开。
而刘宇也没有亏待他,立刻让赵义亲自带了一批锦衣卫一起跟过去了。
看着秦济离开,怜心这才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恃宠而骄地坐进了刘宇怀里。
“陛下,您明知道这件事和他无关,为什么还要吓唬他啊?”
刘宇抱着怜心,也不在乎这丫头调皮:“我若是不吓唬他,他能去老老实实干活儿吗?还是在一夜之间就把这件事查出来?”
“可这件事查出来有什么用,臣妾怎么看都觉得对您的安排帮助不大啊!”
怜心乖巧的窝在刘宇怀里,像只找到了舒服栖息地的猫儿,时不时还在刘宇胸口蹭一蹭。
刘宇明白小丫头是想睡觉了,于是便打横将她抱起,朝着后宫走去。
进了内殿,两人同时跌进了那柔软的大床。
同床共枕时,怜心依偎在刘宇怀里追问道:“刚才的问题,陛下还没有回答臣妾呢!”
刘宇伸手在怜心的翘臀上轻轻拍了一下:“这事儿保密,不过你可以放心,我可从来不花时间去做多此一举的事儿!”
怜心红着脸哼咛:“怎么没有?”
“那你举个例子!”
怜心的声音几不可闻:“明明都睡一起了,陛下却不肯吃了臣妾,非要证明清白什么的,这不就是多此一举吗?”
小丫头的语气带着娇羞,也有几分抱怨,柔柔弱弱的嗓音此时听得刘宇莫名的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