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安听后,也明白,为何他们会如此想要救这个人,这种事真的很让人为之心疼,顾楠妤也是像第一次主动的拉扯着沈念安的袖子,
眼神恳求的说:“念安,你帮帮他们吧!”于彩铃的确同情这些人,但她更明白,同情归同情,她第一考虑的便是自己人的对错,
于彩铃认真的说:“我知道云宴之他们的事很让人同情他们,可你们又没有想过念安怎么办,那位陛下的脾气如何!
连萧砚辞这种人都不敢轻易谏言,万一念安因为这件事得罪了帝王怎么办。”所谓关心则乱,其他两人没想到这一层,这才反应过来,
眼神中略带歉意,等季青临站起身,向沈念安说:“抱歉,是我大意了,我不该这么自私,没有考虑你的处境,萧砚辞的母亲曾受过云氏的恩惠,所以这个忙萧砚辞也一定会帮。”
沈念安看着关心她,想着她的人,不由的笑了,“你们这是干什么啊!萧砚辞若可以轻易办到,也不会用人情来诱惑我了,别担心,我还是可以的,
这事既然我们听,便要办法帮一帮,等我找好消息吧!”闻言季青临郑重的行了礼,“多谢。”
于彩铃好奇的凑到季青临身边,问:“你怎么对他们的事这么关心,听说你前几天去找了那个云清梦,家底都拿出来了吧!”季青临叹了口气,
低声道:“我只是觉得那么小的姑娘不该为那样的生活。”于彩铃意味不明的哂笑了一声,但愿只是同情吧,这群人里好像只有她一个清醒的人,
于彩铃拍了拍手,刚吃完糕点沾的渣渣,走到沈念安的旁边,“念安,凡事点到为止,我们到这里来,只是为了能平安回去,
有些事到底是他们的因果,护好自己。”说完便回去了。沈念安后来跟着宫里的人回了宫,想起那件事,心里终是有所触动,况且她也只是提一嘴,
成与不成也跟她没关系。沈念安正想着用什么理由来说这事呢,福海便派人传话,帝王召见她,想要手谈几局,这不刚好。
瞌睡来之便有人来送枕头了,沈念安难得是高兴的过去了,这种情绪尽管被她压着,可御宸乾还是从她的动作间捕捉到了。前段时间赌气,
棋风都下的平淡一心应付他,而如今是诡风四异,看来她还是等着呢!御宸乾不动声色的封堵了一条生路,
突然开口:“今日总是遇见什么有意思的事了。”沈念安皱眉,这人怎么又堵了一条路,她没输也没下降啊!不过也没忘了正事,
语气平静的说:“不过是和好友多聊了几句,陛下,念安想向你推荐一个人,若他够格的话,可否给他一个破例。”
御宸乾挑眉,还真是,有话直说。御宸乾以最后一子,直接胜了棋盘,语气依旧是那么平淡的问:“此人是有多么恃才绝艳,值得你拿到朕的面前说。”
沈念安不由有些泄气,真是的,怎么还是输了啊!但她面色淡然,看不出任何变化。沈念安语气恭敬而又不失礼的说:“论倒算不上,
大御人才济济,此人也不过算得上人才罢了,不过他的遭遇有些可怜,有不得不求这个恩典的原因。”沈念安没有说出去是人的遭遇,
因为帝王是没时间去关心这些事的,御宸乾也很忙,她一直都知道,住在皇宫内的这段时间,她更清楚的看到这个人一天的时间被压榨的如何精简。
御宸乾听到这话看着沈念安,如今她被养的也是越发的好了,只是她的性子似乎还得再扭回来些,怎么还是如此的不爱笑,成天板的像个大人,
御宸乾伸手在她头上摸了摸,像顺猫似的。御宸乾也难得今天心情好,也劝解了一句:“这世间受苦之人千千万万,不是有那么多精力去同情他们的,
有些事,等你地位上来了,便可以做到。难得你今日心情好,朕也不扫兴了,这件事让萧砚辞去办吧!朕没时间,耽误在这等小事上,
回去好好练你的内力,还有朕教的剑法,不久就能用了。”沈念安乖巧的点了点头,垂首行礼告退,他那同方才那力道,还真是当养宠物一样。
而第二日,御宸乾便下了一道旨让萧砚辞去办,为了让这事儿过的面,萧砚辞还请了朝中共同阅卷的几位大人,而云宴之也如愿的在里面实现了转来。
为了方便,这些时日都住在萧府,很快,云宴之的卷子便被批阅了过来,总的来说也不错,到头来,
也是被定了一个小官。萧砚辞有心为季青临铺路,想培养他,而且,这事儿能办成,也多亏了季青临的朋友,于是将云宴之安排在季青临的手下做事。
喜事当前,云宴之整个人也难得神采飞扬,胸前挂花,骑着大红马,由一队人马护送归家,眼角眉梢也染上喜意,
这一刻,终于从云宴之的身上看到了少年意气。分发,云宴之笑着抱着大红花,高兴的一路快马赶至家中。他想将红花给妹妹看,他考上了,
他做到了,他可以保护妹妹,不让她远嫁了。他一把推开门,却没想到,看到自家母亲哭着在地上跪着,而地上的一卷草席里躺着他那遍体鳞伤的妹妹,
面无表情的躺在地上,浑身的伤痕,鞭痕,血色是那么的刺眼,而云影此刻大脑一片空白跑过去查看,
只觉得浑身冰冷,云母见自家儿子回来了,也仿佛找到救星,哭着喊:“儿啊!你妹妹已经救不活了,
那些郎中都走了,我的清梦怎么就这么短命就去了啊!”云宴之轻轻的抱起云清梦,“清梦,哥哥来了,哥哥回来了,你睁开眼睛好不好,哥考上了,
你不用嫁了,清梦,你睁开眼啊!”云宴之轻轻的拍打云清梦的脸,可云清梦除了胸前尚有的一息之外,再没有任何动静。云宴之恶狠狠的盯着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