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微妙,三位平日里在各自领域呼风唤雨的大人物,此刻像三只护食的大型犬,把自己的“宝贝”圈在怀里,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潜在威胁”。何坤和白昱躲在角落里,憋笑憋得肩膀直抖,白昱还拿出手机偷偷录像,嘴里小声嘀咕:“这素材,够我笑一年了。”
我被龙华紧紧攥着手,哭笑不得地看着眼前这阵仗,感觉这哪里是探班,分明是三位大佬带着“正宫”气场来宣示主权的。莫轩大概也和我有同样的感受,他被夜黎半搂着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偷偷用眼神向我求助,那小模样活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夜黎倒是依旧那副清冷模样,只是看向龙华的眼神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挑衅,仿佛在说“就你会宣示主权?”。我实在看不下去这剑拔弩张的气氛,轻轻碰了碰龙华的手,小声劝道:“好了好了,都是来探班的,别搞得跟要打架似的。”
龙华却像是没听见,反而把我的手握得更紧了,下巴微抬,一副“我的人我就得看好”的架势。南安那边也没闲着,他低头在林羽耳边说了句什么,逗得林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气氛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南安的声音压得很低,我们离得近,才能隐约听见几个字:“……再跟沈承靠那么近,这次回去有你好受的。”林羽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伸手推了他胳膊一下:“南!你别在这儿胡说八道!”南安顺势握住他的手,十指紧扣,抬头看向沈承时,眼神里的“警告”意味却丝毫未减。沈承识趣地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惹得旁边看热闹的何坤和白昱又是一阵闷笑。
夜黎似乎对这场“主权争夺战”没什么兴趣,他拉着莫轩,走到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目光扫过院子里的农具和墙角的野花,轻声问莫轩:“这里住得还习惯吗?看你之前在节目里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水土不服?”莫轩摇摇头,笑着说:“没事,就是前几天有点累着了,现在已经好了。这里空气很好,村民也很热情,就是……条件简陋了点。”夜黎伸手替他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动作自然又温柔:“委屈你了。”那语气里的心疼,连旁边的人都能感受得到。
龙华见夜黎和莫轩那边岁月静好,不甘示弱地拉着我往另一边的葡萄架下走。葡萄藤的枝叶已经爬满了架子,投下一片阴凉。他低头看着我,眼神里带着几分委屈:“老婆,你都好几天没好好跟我视频了,是不是把我忘了?”我无奈地戳了戳他的脸颊:“怎么会忘?这不是忙嘛,又是拍节目又是照顾莫轩的。”龙华抓住我的手指,放在唇边轻轻咬了一下:“那现在我来了,你是不是该把所有时间都留给我了?”我挑眉:“你想什么呢?团综还没拍完呢,我是来工作的。”他凑近了些,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畔:“工作重要,我重要?”我被他问得哭笑不得,故意逗他:“当然是工作重要啊,工作才能赚钱养你嘛。”龙华的脸瞬间垮了下来,活像个被抢走了糖果的孩子,看得我心里一阵发软,连忙改口:“逗你的,你最重要,行了吧?”他这才满意地笑了,伸手把我揽进怀里,下巴搁在我发顶,满足地叹了口气:“这还差不多。”
院子里的气氛渐渐从最初的剑拔弩张变得热闹起来。何坤和白昱凑到南安身边,好奇地问东问西,南安虽然话不多,但对他们的问题倒是有问必答,只是那眼神时不时还是会飘向林羽,生怕他又跟沈承“眉来眼去”。沈承则被成哲和默念拉着说话,大概是在讨论病情和恢复情况,成哲的气色确实比昨天好了很多。栖斓和月琊则搬了小板凳坐在一旁,一边嗑瓜子一边看戏,时不时交换一个“这瓜真甜”的眼神。
王主任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篮子刚摘的桃子,笑着走进来:“哎呀,几位老师,你看你这些朋友,可真够热闹的!这桃子是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新鲜得很,你们尝尝!”我连忙道谢,接过桃子分给大家。龙华拿起一个桃子,用袖子擦了擦就想咬,被我一把拦住:“洗了再吃!”他委屈巴巴地看着我,还是乖乖地跟着我去水池边洗桃子。
等我们洗完桃子回来,就看见南安正拿着一个桃子,小心翼翼地剥着皮,剥好后递到林羽嘴边,林羽小口小口地吃着,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夜黎则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把小刀,把桃子切成小块,用牙签插着喂给莫轩。何坤和白昱看着这“大佬伺候人”的场面,眼睛都直了,何坤凑到白昱耳边小声说:“我算是明白了,什么修罗场,分明是大型撒狗粮现场!”白昱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拿起一个桃子啃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说:“饱了,狗粮吃饱了。”
导演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悄悄站在了门口,手里拿着个小本本,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不知道又在琢磨什么新的拍摄点子。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三位家属来了,我们接下来的团综拍摄,怕是要彻底偏离“乡村体验”的主题,变成“家属互动特辑”了。
果然,晚饭的时候,导演就笑眯眯地宣布:“鉴于几位家属远道而来,我们接下来,两天的拍摄计划调整一下,增加一个‘家属体验日’的环节,让家属们也参与到我们的乡村生活中来,大家觉得怎么样?”何坤和白昱立刻举双手赞成,嘴里还喊着“导演英明”。沈承则哀嚎一声,看向南安的眼神充满了“你可千万别坑我”的祈求。南安回了他一个“你等着”的眼神,看得沈承一个激灵。
我和莫轩、林羽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无奈。龙华、夜黎和南安三位大佬,却像是对这个安排很满意,脸上都露出了“正合我意”的笑容。看来,接下来的两天,月河村的平静生活,是彻底要被这几位“不速之客”打破了。而我们这些“正主”,怕是要在镜头前,接受来自自家家属的“甜蜜监督”了。
第二天一早,“家属体验日”正式拉开序幕。导演大概是觉得昨天的“撒狗粮”场面还不够劲爆,直接把第一个任务就定为了“田间劳作大比拼”,要求家属和我们组队,完成村民交代的摘玉米任务,用时最短的队伍获胜。
分组结果毫无悬念——我和龙华一组,莫轩和夜黎一组,林羽和南安一组,沈承、何坤、白昱、成哲、栖斓、月琊则自动组成“单身贵族队”。何坤看着我们三对“连体婴”,痛心疾首地哀嚎:“导演!这不公平!他们有家属帮忙,我们人多有什么用啊!这分明是虐狗现场!”导演乐呵呵地拍拍他的肩膀:“这叫体验生活,感受劳动的快乐。再说了,你们人多力量大嘛。”
玉米地在村子后山,离我们住的院子有段距离。我们跟着村民往山上走,三位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大佬,穿着节目组统一发的蓝色劳动服,显得有些格格不入。龙华看着脚下的泥路,眉头微微皱起,却还是紧紧牵着我的手,生怕我摔倒。夜黎则细心地帮莫轩把裤脚扎好,又从包里拿出驱蚊液,往他胳膊和腿上喷了喷。南安最直接,干脆把林羽的背包抢过来自己背上,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活像个开路先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