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菱见他跟平常好像没什么区别，开口问道：“萧晚晴找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一些胡话而已。”
就是不能说的意思？她懂她懂，难道还要有起效时间？
“行吧，那咱们继续吃饭，你刚刚都没吃多少。”
“你许了什么愿？”
武菱食指在唇上比了比，弯起嘴角：“说出来就不灵了，快吃饭吧。”
楚牧觉得武菱忽然变得很关注自己。
过一会儿就会找个话题跟他说话，自己做点什么，她都会停下手里的事，眼睛跟着他转。
虽然怪怪的，但楚牧心里有种暗暗的高兴，不由自主地想要展示自己的魅力。
武菱摸着自己光洁的下巴，若有所思。
起效实在太慢了吧？要是搁她们末世，属于第一波就被带走的废物技能。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用，楚牧开始跟孔雀似的开屏，有点做作，但还是帅的。
所以那个什么低语，是能激发人心底的自恋的意思？还是这只是副作用？
观察了一个晚上，武菱也没发现他有什么明显的变化，或许因为是自己的生日，比平常还更热情一点。
武菱于是打算再看看，萧晚晴费劲巴拉地收集了10%的什么对比度，总不能一点儿效果没有吧？
好巧不巧萧晚晴此刻也正在怀疑人生，恨不得把系统从她脑子里拖出来爆锤。
“为什么无效？为什么楚牧根本没有被心缚低语影响？！”
“滴，无效几率为零，施展对象无法避免受到影响。”
“可他就是没有！”
萧晚晴要疯了，她还以为自己已经控制住了楚牧的内心，结果他转头就跟严振江说自己脑子有毛病。
他才有毛病！
他把自己说的话都跟严振江说了，害他真把自己带去卫生所，让医生给自己做检查！
萧晚晴一想到楚牧是在清醒的状态下听自己说的那些话，人就要炸。
“你给我兑换的能力有问题！你根本不是什么全知全能的系统！”
“滴，我是。”
系统机械的电子音仍然坚持自己的判断，“数据不会出错，能力必然会生效。”
萧晚晴气得破口大骂，这是什么智障玩意儿？
“那你也别指望我能收集到什么，就这么过吧。”
“滴，宿主难道甘心？宿主本该是这个世界的核心，受万千眷顾，福星高照。”
萧晚晴当然不甘心！
“问题你这个能力它不管用！楚牧根本不受影响，他只觉得我脑子有毛病。”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滋滋啦啦不知道在干什么，半天才重新响起。
“滴，请宿主收集配角血液进行分析，需要你的手接触血液，请尽快完成。”
萧晚晴：……
它怎么不让自己上天呢？
……
对于楚牧的调查总算有了结果。
“此次演练成绩不计入考核，其他也没有别的处置。”
楚牧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成绩没了他也不难过，收拾收拾继续去上课。
倒是严振江很是为他义愤填膺，带了酒菜要给他消愁，被楚牧给婉拒了。
“你先顾好你媳妇，她真去查过了？会不会是技术不足才查不出问题来？我反正是不敢再跟你们夫妻来往。”
严振江怎么解释楚牧都不听，他甚至后悔当初就不该把功劳让给严振江，也不会搞出这么些麻烦事来。
严振江回去又不好跟萧晚晴发火，却还是忍不住嘀咕几句。
“你说你闲的没事操心别人家的事干什么？每天不是有董美丽给你打发时间还不够？你觉得武菱配不上他，那谁配得上？你吗？”
萧晚晴因为系统的事已经是心烦气躁，听他说这种话气得把搪瓷茶缸砸出个瘪坑。
只是她现在懒得跟严振江吵架，于是扶着腰，自己去找了武菱。
“想请你们两口子吃顿饭，之前我和老严有些做得不对的地方，你们多包涵，我怀了孩子之后，总会胡思乱想，你们要是不肯赏脸我心里就不踏实。”
萧晚晴这回来找武菱说话的姿态极低，人看着也比从前憔悴得多，大着肚子，脸色蜡黄，眼珠子都显得浑浊。
武菱：“你每天要照顾董美丽，还要忙活招待我们，太累了。”
“不累不累，我会跟美丽说，不会让她出现影响你的心情。”
武菱见她这么诚心诚意，也就应下了，楚牧知道后十分反对。
“有什么好去的？萧晚晴这人奇怪得很，说话做事都莫名其妙，咱们还是跟他们保持距离得好。”
“严振江是你战友，你这会儿要跟他保持距离？不好吧？”
“就算是战友，也不表示两家就非要走得很近，你不用顾及这个。”
武菱不置可否，宁愿把功劳让出去也要跟严振江做邻居的是他，现在让自己不用顾及的也是他，好难懂哦。
不过既然她已经答应了，也就是吃顿饭的事。
武菱对心缚低语的好奇还没消失，会不会是只有楚牧和萧晚晴在一块儿的时候才会生效？不是低语嘛，那不得离近点？
去吃饭那天，武菱在楼道里碰到了董美丽。
董美丽见到她跟见到鬼似的，居然一下贴到了墙上。
武菱身为邻居，脸上端着热心的微笑，亲切地慰问：“美丽啊，你骨折好点了没？还疼不疼了？”
董美丽原本早不疼了，被她这么一问，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你、你别过来！我要叫人了！”
武菱好笑地看她，熟练地把回答模板脱口而出：“那你叫呀，你就是叫破喉咙都没用……”
董美丽被她吓得扭头就跑，手撞在门上疼得龇牙咧嘴也顾不上，“砰”一声关上门。
就这胆子还做搅屎棍？
武菱轻轻扭了扭脖子，去了萧晚晴家。
她果然表现出极大的诚意，厨房里堆了不少菜，“你先去坐坐，一会儿等他们回来就能吃饭。”
萧晚晴咳了两声，像是被油烟呛着，朝武菱的方向看了几眼。
武菱似乎没听见，走到窗边拨了拨花瓶里的花。
“嫂子这花多久没换水了？都蔫儿成这样，还好天不热，不然该养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