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口口相传，信念汇聚
王老汉拄着拐杖，脚步却比往日轻快许多，鞋底在土路上扬起细细的灰尘。
他刚拐过村口的磨盘，就瞧见张老头正佝偻着背，慢悠悠地往田埂上走。
“老张，老张头！”
王老汉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枯瘦的手一把抓住对方的胳膊，力道大得让张老头一个趔趄。
张老头扭过头，在看清来人后顿时睁大了：
“王老哥？你这腿脚……”
“多亏了仙师！”
“仙师那碗羹汤，刚喝下去浑身就暖洋洋的，这老胳膊老腿都轻快多了！”
“你是没尝到啊！那羹汤香得连舌头都想吞下去。”
王老汉激动得，花白的胡子都在颤抖，手不住地拍着大腿。
张老头将信将疑地打量着他：
“真有这么神？你这老寒腿我可是知道的，去年冬天疼得下不了炕……”
“俺还能骗你不成？”
“不信你摸摸，这膝盖热乎着呢！”
王老汉急得直跺脚，当场就要撩起裤腿。
他边说边挥动手臂：
“俺这肩膀本来酸得抬不起来，就刚才，一碗羹汤下肚，现在都能抡圆了胳膊！”
路过的几个妇人见状，忍不住掩嘴偷笑。
张老头伸手摸了摸王老汉的膝盖，眼睛顿时瞪得溜圆：
“咦？还真是热乎乎的……”
“可不是嘛！”
“仙师说了，这叫灵膳！吃着比郎中开的药还管用！”
王老汉得意地挺直了腰板。
另一边，李老汉挺直腰板，大步流星地走向村中的大槐树。
几个老伙计正在树下歇息，赵老汉靠着树干打盹，被李老汉洪亮的嗓门惊得一个激灵。
“仙师赐的，真是神仙吃的东西啊！”
李老汉拍着胸脯，声音震得树叶簌簌作响。
他故意在众人面前来回走了几步，步伐稳健有力。
“俺这老腰你们是知道的，往年这个时候都得疼得直不起来，现在走着都不带打颤的！”
周老汉眯着眼打量他，手里的旱烟袋都忘了抽：
“哟，老李头，今儿个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了？气色这么好？”
李老汉得意地一挺腰板，声音又拔高了几分：
“灵丹妙药？你还真猜着了！”
“那可是仙师熬的一碗羹汤，仙家吃食，鲜得俺舌头都快吞下去了！”
“真的假的？”
“凭啥？你能得仙师垂青，快说说。”
旁边打盹的赵老汉也来了精神。
“这还能有假？”
“仙师亲口说的，那叫灵膳，能强身健体！”
“得有法缘的人才能吃到，不然皇帝来了为别想吃一粒米。”
李老汉凑上前来仔细端详:
“你这脸色确实红润多了。”
与此同时，井台边，周大娘正打着水，一群妇人说说笑笑地围了过来。
孙家媳妇眼尖，第一个发现周大娘的变化，惊呼道：
“周大姐，你这脸色……”
周大娘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嘴角却掩不住笑意：
“前些日子总觉得胸闷气短，这会儿气顺多了，浑身都舒坦。”
“你这脸色确实红润多了，比擦了胭脂还好看！”
“大姐你是不是吃了，仙师做的仙食？”
李家媳妇凑近细看。
“确实是这样。”
听周大娘这回答，妇人们七嘴八舌地围上来，个个眼里闪着好奇的光。
这个问：
“周大姐，仙师那汤到底是什么味儿啊？”
那个问：
“喝了真的就不难受了？”
“就是……就是一股说不出的鲜香味儿，喝下去浑身暖洋洋的，特别舒坦。”
周大娘被问得满脸通红，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另一处，孙老五和钱老六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
孙老五挥舞着手臂，唾沫星子都快溅到前面的人脸上。
他声音洪亮，生怕有人听不见。
“你们是没看见！”
“王老汉喝汤前走路都颤巍巍的，喝完腰板都挺直了，比小伙子还精神！”
钱老六连连点头，补充道：
“周老三那小子，平时干活总喊累，今天喝了仙师的羹汤，嚷嚷着要去多砍两捆柴！”
“这会儿怕是都快到山脚下了！”
赵小栓等年轻人听得入神，忍不住追问：
“五叔，那汤到底是什么味儿啊？”
孙老五眯起眼，做出一副回味无穷的表情：
“鲜！说不出的鲜！比山珍海味还香！而且喝下去啊～～”
他故意拖长声音，引得众人纷纷望着他，等待后话。
“一股暖流从肚子往全身窜，舒坦得不得了！”
“就跟……就跟大冬天泡在温泉里似的！”
这话引得一片惊叹声，有个半大小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五叔，仙师以后还会做吗？”
“仙师说了，要看法缘，只要咱们诚心，以后总还是有的机会！”
消息像长了翅膀，在村中每一个角落传递。
吴老二蹲在自家门槛上，酸溜溜地对着媳妇抱怨：
“早知道今早，我也去仙师院外守着了……都怪你非要让我修那破篱笆！”
他媳妇白了他一眼：
“谁让你赖床来着？现在倒怪起我来了！”
最激动的要数那些，身体有些小毛病的村民。
有老寒腿的，有腰酸背痛的，有气短胸闷的……
他们自发聚在村口的石碾旁，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要是仙师能常做这灵膳，咱们这些老骨头就有福了！”
“说得是！我就把家里存的，那块腊肉给仙师送去！”
“俺家还有一罐蜂蜜，也一并献上！”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满村庄。
村民们却自发地提着各种食材，从四面八方汇聚到林言的小院外。
李强闻讯赶来，见状连忙维持秩序：
“都别挤！不要惊扰了仙师！”
“排好队，一个个来！”
李狗娃挤到最前面，高举着一只肥硕的山鸡：
“仙师！这是俺今天刚打的，您留着做灵膳！”
王铁柱捧着一罐琥珀色的蜂蜜，小心翼翼地说：
“仙师，这是俺打猎时弄到的野蜂蜜，甜着呢！”
周老三扛来一整袋新米，气喘吁吁地喊道：
“仙师，用这个！这个香！是俺家今年最好的米！”
连平日里最抠门的吴老二，都提着一篮子鸡蛋，赔着笑脸往前挤：
“仙师，这是俺家老母鸡今儿刚下的，新鲜着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献上自家最好的食材。
每个村民脸上都写满了虔诚和期待，眼神热切得仿佛能融化冰雪。
暮色渐浓，小院外的喧嚣却久久不散。
林言静静地站在窗边，看着院外纸人与村民的互动，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终于，识海中响起了久违的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