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闭面板,华藿拿出厚衣服一点点给陈宴穿好,又拿出一顶毛毡帽给陈宴裹上。
这个能拿出衣服的玉制挂饰也是从【事件】奖励中获得的,功能类似于储物戒指。
“陈宴,别害怕,我知道你现在很担心你哥哥,但不要担心,你哥哥不会离开你的。”
“现在,我们要去取回一件本属于我们的东西。”
在华藿柔声安慰中,陈宴浮躁的心慢慢平静下来,他不认识眼前这位姐姐,但他知道这个姐姐,是个好人,因为跟在她的身旁自己无比安心,这是只有自己哥哥在身旁时才会有的安心感。
“嗯。”,陈宴点点头不再多语,而是乖乖任由华藿牵着手,走在陌生的街道。
倾盆大雨哗啦啦的下,却淋不到路上的四人,谢宏亮盛着一把足以遮盖四人的大花伞将雨幕隔绝在外。
很快,一个热闹的酒馆出现在众人眼前,昏黄的灯光从屋内射出,搭配屋内不断传来的阵阵笑声,不知道的人一定以为里面在开派对。而华藿知道,这里面尽是些流氓恶霸。
几人来到酒馆门前,门沿上两柄短斧交叉固定在四个大字之上,“黑斧酒馆”。
华藿踮起脚够了够,嗯,够不到。
“帮我拿下来,谢谢。”,华藿嘟嘴说道。
候葛叁摘下一把递给她,“谢谢”,华藿掂掂手中的斧头轻声道谢。
“侯哥,你带阿宴在外等我一下,我拿到东西就回,很快的。”
华藿松开一路牵着的陈宴小手,将其递给候葛叁。
随后轻轻推开门进入酒馆,谢宏亮将手中的大花伞递给候葛叁,但被候葛叁拒绝,谢宏亮耸耸肩后,收起伞,然后摘下门上挂的另一把短斧,紧跟着进入酒馆。
...
原本热闹的酒馆,在推门声响起的时候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疑惑的看向进来的人。
一个女孩和一个小丑?
“喂!小孩!你走错地方了!赶快出去!”
其中一人率先开口,试图在其他人开口前将华藿赶出酒馆。
并且对她眼神示意,这里不是她一个女孩子该来的地方,更何况是晚上。
“哎哎哎!等一下!”另一个拎着酒瓶的醉鬼拦住那人,随后摇摇晃晃的走向华藿。
“哎?你是谁家的小孩儿…嗝!我怎么没见过你…你不是…冰泉街的吧。”
“嘿嘿……不过长得还真不赖!”,酒鬼再猛灌一口酒,随后将空酒瓶一扔,伸出手就想摸向华藿的小脸。
“来,陪叔叔玩会儿!叔叔让你飞上天!嘿嘿嘿~”
华藿向后退了几步,不是害怕,而是这个一脸猪像的人真是将她恶心到了。
酒鬼靠近,就要摸到华藿之时,一道白光略过,他那恶心的双手齐齐落下,随后当的一声,那道白光嵌入墙壁,那是一张扑克牌。
双手被扑克牌整齐切断的男人惊恐的看着自己手腕的断口,可断口诡异般没有流出一滴鲜血,他的双手落在地上摔的粉碎,变成一只只蠕动的蛆虫。
华藿再次向后跳躲,“咦!小亮!好恶心!”
“抱歉小姐,他的手太脏了,只有蛆虫才能代表那种脏了,而且他居然想用这种脏手摸你!我是真的忍不住啊。”,谢宏亮无辜摊手。
寂静,原本热闹的酒馆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死死盯着门口二人,但没有一个人敢做出动作。
只有双手被切断的男人惊恐的举着手腕不断摇摆。
“好了好了!都安静下,我有话要说!”,华藿拍拍手表示安静。
但断手男人还在鬼哭狼嚎。
一柄短斧旋转飞出,砍在那个男人额头,终于酒馆回归寂静。
“真是的,烦不烦,听不到我说话吗?”,华藿像是解决了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般,拍拍手上的灰。
“阁下来此有什么目的?”
“又或者我们其中,是谁,惹到了阁下?”
眼前只有恐怖电影中才会出现的情节发生在众人眼前,没有人敢第一个开口,无奈之下,酒保才冒着冷汗开口问道。
“这里有人拿了我的东西。”,华藿看向那个说话的酒保。
听闻此言,酒馆中所有人都环顾四周,似乎是想要找出惹到面前这位阎罗王的主,可没人找得到。每个人都战战兢兢,生怕点名点到自己。
“门口两人绝不是普通人!”,这是所有人的第一想法,扑克牌断手,断手止血,双手化蛆,这哪一点都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可他们究竟是什么人?执法官?不,更像是地狱而来的恶魔。这个酒馆里没有人可以说自己没犯下过罪恶。
“什么东西?您说,如果真是这里的人拿的,我亲自帮您讨回来。”
“不必了。”
“那您可不可以告诉我,您到底在找什么?”
华藿再次看向那个酒保,“我要找一颗心脏,你能帮我吗?”
众人只感觉自己的心脏猛然一震。
“那颗心脏来自于寒霜街一个叫陈伶的人,你们这里有人知道吗?”
“我知道你们中肯定有人知道。”
“在我亲自动手找之前能拿出来交给我,我不会多事,但如果没有...”
华藿神情一变。
“那就只能我来自己找了!”
陈伶,心脏。
终于得到线索,众人忙开始寻找,“艹!究竟是谁拿了这位爷的心脏!快给我拿出来!”
“谁干的快点自己站出来!别tm连累老子!”
终于,一个小个子被另一个男人拽起来。
“是他!”
“狗腿?”
很快,有人认出被抓起来的男人。
“对啊!狗腿干的可是器官买卖!指定是他没错!”
此时的狗腿已经双腿发软,没办法自己站稳,裤兜还有一片水渍。
“心脏呢?”
狗腿被带到华藿面前,他颤颤巍巍伸出手指向一个方向,嘴里哆哆嗦嗦什么也说不清。
华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他所指的是一个木柜子。
华藿走过去打开柜子,柜子中每一层都铺着冰块,而冰块上则是一个个被打包放好的器官,而其中一个的标签上写着陈伶的名字,以及所匹配的血型。
每一个器官都代表着一个鲜活的生命。
“这些器官准备用来做什么?”,华藿明知故问道。
“当然是卖钱,这狗腿干的就是这种丧良心的买卖,要不是突然下大雨,这些器官早被他买入极光城内了!”
那个抓狗腿起来的人神情激动的揭露着他的罪状,就好像都没有完成作业,老师抽查时没抽到自己,反而抽到自己熟知的哥们后用告状来转移老师的注意力,以避免自己再被抽到的那种激动。
华藿拿到心脏,一秒也不想多待,转身准备离开,却又在酒馆门口站住。
“你叫狗腿是吗?”
那个被叫到的男人颤抖的点点头。
“行,小亮,给他换一双狗腿!”
下一刻,狗腿的双腿真的变成了一双狗腿,变成了上身是人,下身是狗的怪物,如同灾厄般。
华藿没有杀他,她带着谢宏亮打开酒馆大门离开。
只剩下狗腿在原地绝望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