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渡依旧坚决地摇头,态度十分坚定:“大师若再如此,我可要夺门而出了。这灵感于我不过是灵光一闪,于大师却是实打实的钻研成果,我绝不能贪这虚名。”
悟真见林渡如此坚持,眼中闪过一丝无奈,随即释然一笑。
他双手合十,微微躬身:“既如此,贫僧便不再强求。只是施主这一番帮助,贫僧定要有所表示。” 说罢,他转身从一旁的佛龛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储物袋,递到林渡面前。
林渡感受到手中储物袋沉甸甸的分量,知道再推辞下去反而显得矫情,只好无奈地收下:“那我便却之不恭了,多谢大师!日后若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此后,两人又聊了许久。悟真不断抛出炼丹与函数结合过程中遇到的难题,林渡则努力回忆高中所学,结合修行世界的特性,与悟真一同探讨解决办法。当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洒在两人身上时,悟真双手合十,郑重道谢:“贫僧谢过林施主了。今日所得,贫僧必当深入钻研。”
林渡笑着回礼,将整理好的高中数学知识要点小心交给悟真,这已是他身为文科生能回忆起的极限。走出大慈恩寺,暮色中的长安灯火渐次亮起,他紧了紧怀中的储物袋,踏着月光往谙月居走去。
时光如白驹过隙,在楼月的悉心指导中,半年光阴悄然流逝。这半年里,林渡日夜钻研楼月给予的修行典籍,反复锤炼在秘境中获得的破风枪中,已经到达了炼气巅峰。
一日清晨,林渡盘坐在谙月居的修炼室中,周身灵气如旋涡般涌动,最终归于平静。他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过惊喜:“难道我其实也是个天才?” 看着自己刚刚到达炼气巅峰的境界,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
“差不多得了。” 刘闳不知何时推门而入,闻言翻了个白眼,“炼气七层后修炼到炼气巅峰,只需要不断聚集灵气而已,接下来你得要想想怎么筑基了。”
“五行灵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修炼到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林渡伸了个懒腰,起身喝了口水:“修炼快三年,可算到我刚修炼时定的目标了。”
“有楼月这个合体期在旁边教你,你变强的这么慢,我都不知……” 刘闳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够桌上的灵果。话还没说完,只听 “噗” 的一声,林渡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水珠如雨点般朝着刘闳飞溅而去,沾湿了他华丽的衣襟。
“啥玩意?”林渡有些不可置信:“合体期?”
“是啊……”刘闳被莫名其妙被喷了一脸水:“她可是500岁就成就合体期的天才。”
林渡苦笑一声,心中暗自感慨:“好吧,一切都合理了……”,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去考试。
林渡收拾好东西,与刘闳一同朝着大汉皇室学院走去。远远望去,学院门前人潮涌动,各色光华交织闪烁,热闹非凡。然而,刚踏入学院附近百丈范围,林渡便猛地一顿,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 丹田内的灵气像是被一只无形大手瞬间攥住,无论如何运转功法,都再无半点灵气能够调动,周身的空气也仿佛变得凝滞起来。
“为了防止考试作弊,连绝灵阵都用出来了啊。” 林渡感慨道,目光扫过学院四周墙壁上若有若无的阵纹。
刘闳双手抱胸,眼中闪过一丝赞叹:“这可是我老爹的手笔。此阵名为‘周天锁灵阵’,一旦开启,范围内所有灵气都会被强行压制,就算是元婴期修士来了,在阵中也只能如凡人般施展拳脚。” 他说着,抬脚踢起一块小石子,石子刚飞到半空中便直直坠落,“还不允许投掷东西,否则就会这样掉下来。”
两人拿着准考证,朝着考场大门走去。远远望去,考场大门足有十丈高,大门两侧,两名身着金色长袍的化神期修士负手而立,周身灵力如渊似海,令人望而生畏。他们双眼微闭,神识如潮水般不断向外扩散,扫描着每一个进入考场的考生。
当林渡和刘闳走近时,周围的考生们突然都安静了下来,原本嘈杂的脚步声也变得小心翼翼。林渡注意到,前方一名试图偷偷携带违禁法器的考生,刚靠近大门,身上携带的物品就毫无征兆地悬浮到空中,被守在一旁的修士当场没收。
“这种就是脑子不好。” 刘闳看着那名垂头丧气的考生,撇了撇嘴说道,“这种法器在绝灵阵里根本用不来还往里面带。” 他晃了晃手中的准考证,“还不如藏小抄来的直接。”
“请考生根据准考证编号,进入对应隔间!” 一道威严的声音响彻整个考场,仿佛带着无形的威压,让众人不自觉挺直了脊背。
林渡低头看了眼准考证上的 “丙字七十九号”,与刘闳交换了个眼神,便随着人流朝着考场内部走去。
考场内一间间白色石质隔间整齐排列,每个隔间仅有丈许见方,门楣上的符文闪烁着微光,将内外隔绝开来。
刚踏入隔间,林渡便感觉四周空气微微震颤,一道透明屏障瞬间落下,将他与外界彻底隔开。隔间内的石桌上,摆放着一张空白的纸和一支刻着符文的笔。每个教室前后都有两名化神期修士,他们的神识如同细密的天网,将整个考场笼罩其中,任何细微的异常都别想逃过他们的感知。
试卷突然泛起光芒,考试题目徐徐显现。林渡目光一扫,皱了皱眉:“看来为了防作弊,什么都做得出来啊。”
林渡这才缓缓放下笔,将玉简轻轻放在石桌上。他起身推开隔间的门,只见考场内众多考生或满脸焦虑地匆匆补写几笔,或垂头丧气地放下笔,神色各异。他在人群中搜寻,很快便看到了刘闳。
两人找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开始对起答案。当林渡说出第一题关于灵植药理的答案时,刘闳的笑容就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