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渡朝着不远处的城池走去。进入城池后,林渡径直走向城中最大的粮铺。
粮铺老板是个满脸横肉的胖子,见林渡穿着普通,脸上带着几分不屑。
林渡没有理会他的态度,直接取出随身携带的银子,将铺子里所有的面包都买了下来。看着堆成小山的面包,粮铺老板的眼睛都直了,态度也瞬间变得谄媚起来。
林渡雇了几辆马车,将面包装上车,朝着城外那群争斗的人们赶去。当马车停在众人面前时,争斗的人们都停了下来,愣愣地看着马车上的面包,眼中满是渴望。
等所有人都分到面包后,林渡站到一块高地上,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沉声道:
“各位!” 林渡大喊道:“你们知道一车面包需要多少两银子吗……”
就这样,林渡带领了这一队士兵,开始了属于他的征伐。
时光流转,数月光阴在烽火与呐喊中悄然逝去。
曾经零散的人群,如今已在林渡的带领下凝聚成一支庞大的大军,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士兵们的脸上褪去了往日的麻木与怯懦,多了几分坚毅与果敢。
这支大军能有如今的规模与气势,除了林渡的号召力,更离不开他发明的一种特殊符箓。
这种符箓,单独一张拿在手中,只能感受到微弱的灵力波动,若是激发,也不过是发出一阵轻微的灵力冲击,连寻常的木板都难以击穿,威力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可当多张这样的符箓按照特定的方位排列,聚集成一个阵法时,散发出的灵力瞬间汇聚成一股强大的洪流。
时间再度流转,又是数年光阴在刀光剑影中悄然划过。
林渡所带领的大军势如破竹,一路攻克了无数城池,终于兵临这座世界的最后一座城池之下。
攻城的号角吹响,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向城墙。他们手持林渡发明的符箓,按照阵法有序排列,不断冲击着城墙上的防御工事。
城楼上的守军虽负隅顽抗,但在这种奇特符箓阵法的威力下,渐渐力不从心。
随着最后一声巨响,城门被轰然攻破,士兵们欢呼着涌入城中,这座象征着旧秩序的最后堡垒彻底沦陷。
站在残破的城楼上,林渡望着下方欢呼雀跃的士兵和百姓,脸上没有太多胜利的喜悦,只有一种平静与淡然。
值得注意的是在这场席卷整个世界的起义中,林渡只是起到领导作用和提供符箓与阵法的技术支持。
但他从未想过要掌控一切,因为他深知,只有让这些曾经饱受压迫的人们自己站起来,建立属于他们自己的国家,才能真正摆脱深植于人体内的奴性。
所以,在行军途中,他会引导士兵们思考,让他们明白为何而战;在攻占城池后,他会组织百姓们选举管理者,让他们学会自我治理。
“啪啪啪。”
清脆的鼓掌声自身后响起,林渡猛地回头,只见画圣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城楼上,正微笑着看着他,双手轻轻拍打着。
随着她的掌声,周围的景象开始如潮水般褪去,残破的城楼、欢呼的人群、整个起义成功的世界都在迅速消散,化作点点墨色流光,融入虚空之中。
幻境彻底消失,林渡发现自己依旧身处那间雅致的茶室里,对面的画圣正端坐在棋盘前,手中端着那杯尚未饮尽的清茶。
“这份答卷,我很满意。” 画圣放下茶杯,目光落在林渡身上,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赞赏,“你没有选择简单的杀戮,也没有沉溺于权力的诱惑,而是真正懂得了‘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道理。”
林渡还有些恍惚,刚才那几年的经历如同真实发生过一般,在脑海中清晰无比。
他定了定神,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已恢复了平静,对着画圣微微躬身:“也要感谢前辈,里面的人都很好说话,也没给我设立特别强的敌人,最强的敌人也只是一个金丹初期。”
“好了,这下是真的机缘了。”
画圣的声音落下,不等林渡反应,她便抬起手掌,轻轻一掌拍在了林渡的头顶。一股温和却又磅礴的力量瞬间从林渡的头顶涌入,顺着他的经脉飞速流转。
无数玄奥的符文在他的识海中浮现、流转,过往的经历、画圣的道心感悟、天地间的至理仿佛都在这一刻涌入他的脑海,变得清晰可辨。
林渡的眼神渐渐变得深邃,身体不由自主地盘膝坐下,双手自然放在膝上,进入了一种物我两忘的悟道状态。
而在他体内,那一阴一阳两颗金丹正悄然发生着变化。
画中世界的黑白光影在他的识海中不断交织、碰撞,这极致的对比与平衡,仿佛一道灵光,猛地照亮了他对阴阳之力的理解。
原本,这两颗金丹虽能各自运转阴阳二气,却如同两条平行线,在经脉中各行其道,转换之时总有一道无形的壁垒,使得力量衔接出现滞涩,如同黑白两色在画卷上虽相邻却未能完全交融。
可此刻,画中那纯粹的黑与纯粹的白在他意识里流转,让他清晰地察觉到阴阳之力并非简单的对立,更有着如同墨与白在画纸上相互映衬、相互成就的微妙联系。
他的意识沉入两颗金丹之中,顺着那丝感悟,开始重新梳理功法的脉络。
以往功法中那些促使两颗金丹转换的生硬节点,此刻如同被注入了灵性,在阴阳二气流转时,阴金丹的寒气与阳金丹的暖意如同水墨在宣纸上晕染般自然交融。
他在识海里把《两仪劫生经》进行修改补全,当最后一处修改完成,林渡的功法仿佛被重新赋予了灵魂。
阴金丹与阳金丹散发出的光芒愈发纯粹却也愈发磅礴,阴阳二气流转间,威力较以往竟提升了数倍不止,每一次运转都带着一种天地平衡的韵律,强大而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