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制太多,硬闯风险太大。” 林渡皱了皱眉,没有贸然靠近。他看着苏晴被押进监狱大门,黑色铁门 “哐当” 一声关上,才收回目光。
“要不要救一下?”林渡思考了一下就打消了,张恒快醒了,而她暂时还死不了。
林渡快速躲起来,换了一个人重新变成弟子模样,果然,张恒很快苏醒,快速的走向了宗门执法堂的位置,林渡心头一动,好像知道怎么杀魏望了。
“师兄,师兄!我要报案!我刚才在西竹林被人敲了闷棍,身份令牌都被人动过!你们快帮我查查是谁干的!”
魏望走到执法堂门口,告诉了他被敲闷棍的事。
值守弟子闻言,面色平淡地引着张恒进了执法堂。
没过多久,就见张恒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嘴里还嘟囔着 “什么破执法堂,连点用都没有”。
内门弟子间因资源争夺、口角摩擦结仇的事数不胜数,“被敲闷棍” 本就不算稀奇事。
再加上从案发至今已过了一个时辰,林里的痕迹早就被晨露或往来弟子破坏,根本找不到半点证据。执法堂大概率只是给张恒挂了个报案的名号,便将这事不了了之。
既然惊动不了魏望,林渡干脆换了个法子。他躲到暗处,捏碎一张符纸,换上深蓝色长袍,又敲了一个魏望弟子的闷棍,转眼就成了 “魏望的弟子”。
凭着这层身份,林渡一路顺畅走到寒水监狱。门口守卫核对过令牌,正准备引他往里走,却被林渡抬手拦住:“此次问话涉及师门私事,不便有外人在场,我自己进去即可。”
守卫闻言并未起疑 ,在玄冰宗,像这样借着 “私人问话” 的由头,独自进入监狱接触囚犯,甚至暗中侵犯囚犯的弟子本就多如牛毛,早已是见怪不怪的事。
他只叮嘱道:“赵师兄,您有半个时辰问话时间,苏晴在走廊内部右手第三间,超时需报备。”
林渡点头应下,独自踏入监狱。
刚穿过走廊进入禁制范围,周身灵力便像被无形枷锁捆住,几乎无法动用,身上的符箓也瞬间失去光泽、彻底失效。
他贴着墙壁走了几步,确认身后没有守卫跟来,才松了口气,低声自语:“还好没让他们跟进来。”
指尖在掌心快速划过,之前伪装魏望弟子的符力渐渐散去,深蓝色长袍变回原本的素色短衫,面容也恢复成自己的模样。
循着守卫指的方向,快步走向走廊尽头右手第三间囚室。囚室内光线昏暗,只有铁窗透进一缕微弱的天光。
苏晴正蜷缩在墙角,听到脚步声猛地抬头,看清来人模样时,眼神里满是警惕,下意识往角落缩了缩,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你是谁?”
林渡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到囚室中央,目光扫过苏晴紧绷的神情,语气平静地开口:“我是谁不重要,我们来聊聊你的事情。”
说着,林渡从怀里掏出提前备好的纸笔,快速在纸上写下 “想出去吗?”
苏晴盯着纸上的字,瞳孔微微一缩,随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她猛地抬头看向林渡,积压在心底的委屈与愤怒瞬间爆发,声嘶力竭地喊道:“丹药不是我偷的!” 同时用力点了点头,眼里满是渴望与恳求,她太想离开这冰冷压抑的囚室,洗清自己的冤屈了。
林渡看着她激动的模样,声音依旧古井无波,像是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可是李师姐说就是你干的。” 他清楚,单纯的辩解没有意义,眼下必须引导苏晴说出更关键的信息。
话音刚落,林渡便收回递出去的纸,重新拿起笔,在空白处快速写下一行字:“告诉我魏望的信息和与他不对付的派系。” 写完后,他将纸笔一同递向苏晴,目光紧紧盯着她的反应,试图从她的神情中判断她是否知晓关键线索。
苏晴看到纸上的字,身体明显顿了一下,随即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但想到自己被诬陷的委屈,以及离开监狱的渴望,还是咬牙接过了纸笔。
她握着笔的手微微颤抖,快速在纸上书写起来,将自己知道的关于魏望的信息一一列出。
林渡接过纸快速扫完,指尖摩挲着纸面边缘,突然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刻意的冷意:“还在嘴硬!”
话落,他却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显然是认可苏晴提供的信息。紧接着,他重新在纸上写下一行字:“那你想报仇吗?比如那个姓李的。”
苏晴盯着 “报仇” 二字,眼睛瞬间亮了,李师姐的诬陷让她身陷囹圄,这份仇她怎么可能咽得下?
哪怕眼前这人或许是在利用自己,哪怕希望渺茫,她也愿意赌一把。她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用力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决绝。
林渡见状,又在纸上添了一句:“可能会有点痛。”
写完便收起纸笔,不等苏晴反应,抬手就朝着她的脸颊扇了过去。“啪” 的一声脆响,苏晴脸颊瞬间泛起红印,她愣了一瞬,随即立刻心领神会,捂着脸颊发出凄厉的惨叫。
等走到禁制边缘,周身压制灵力的束缚感渐渐消失,林渡迅速躲进走廊阴影处,指尖捏出之前藏好的符纸。素色短衫重新变回魏望亲传弟子专属的深蓝色长袍,面容也恢复成 “赵师兄” 的模样。
他抬手假装理了理衣襟,将褶皱抚平,又刻意露出几分不耐烦的神色,仿佛刚结束一场 “棘手” 的问话。
守在走廊入口的两名弟子见他出来,眼神下意识扫过他的衣袍,又瞥了眼监狱内部隐约传来的啜泣声,立刻心领神会,这种借着 “问话” 名义私下折磨囚犯的事,他们早已见怪不怪。
两人没有多问,甚至还默契地侧身让开道路,其中一人低声提醒:“赵师兄,时辰刚到,您要是还想‘问话’,下次得提前报备。”
林渡微微颔首,没多说一个字,顺着走廊快步离开寒水监狱,只留下身后囚室内苏晴压抑的哭声,以及那张藏在他袖口、写满魏望信息的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