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
在外处理事情的清玄心里很是郁闷,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姜离莫名其妙的就跑了。
那姜离心性极佳,面对威逼利诱始终没露半分怯意,更难得的是天赋极高,刚入宗门时就已是筑基期水平,这般资质用来炼成药人再合适不过。
清玄至今记得初见姜离时的惊喜,本以为能将其完美掌控,但是,自己刚刚把她收为亲传的三天,就莫名其妙的跑了,自己还没干什么呢就跑了。
更让他烦躁的是,派出去追查姜离的弟子,要么音讯全无,要么回来时非死即残,自己明明派出的都是至少有一个元婴期带队啊,而且之前魏望都去了也是无功而返,难道姜离的天赋真就这么高?
无奈之下,他只能启用替补的李溪 ,那是他一个月前无意间遇到的极品阴灵根,虽心性浮躁、头脑简单,却胜在容易掌控,用来临时顶替姜离炼制药人,倒也能凑合用。
“不过离开一个星期,李溪再怎么飞扬跋扈,有我的名头压着,总该不会出事吧。” 清玄低声自语,伸手拂去衣袖上的尘土,目光落在远处的寒髓晶矿洞上,准备最后检查一遍采集的材料。
可就在这时,他腰间悬挂的黑色魂灯突然微微发烫,灯芯原本明亮的火焰竟开始逐渐变暗,光晕一点点褪去,最后只剩下微弱的火星,仿佛随时会熄灭。
清玄脸色骤然一变,这魂灯是她为李溪特制的,灯灭则人亡,如今灯芯变暗,说明李溪已遭遇不测!
清玄全力催动灵力,脚下灵气凝聚成风,不过半炷香就已抵达玄冰宗山门。
可刚踏入宗门范围,就听见寒髓殿方向传来剧烈的灵力碰撞声,远远望去,两道身影在空中缠斗不休,灵力交织碰撞,震得周围的殿宇瓦片簌簌掉落 ,竟是林天和魏望!
“这两个蠢货,什么时候还在窝里斗!” 清玄眉头拧得更紧,此刻他满心都是李溪的安危,哪里有心思管两人的恩怨。
他身形不停,径直朝着打斗的方向掠去,在靠近两人的瞬间,抬手随意挥出一掌,裹挟着磅礴的灵力,如无形的屏障般横亘在林天与魏望之间。
“砰!” 两人的攻击同时撞在灵力屏障上,巨大的反震力让他们各自后退数步,嘴角都溢出一丝血迹。
魏望本想怒斥来人,可看清是清玄时,到了嘴边的话瞬间咽了回去;林天也收起了攻势,眼神复杂地看着突然出现的清玄。
清玄却连眼角都没扫他们一下,冷声道:“要打滚去别处打,别在这碍眼。” 话音未落,他已转身朝着内门弟子居住区飞去。
魏望和林天站在原地,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
而此时的清玄,早已将两人的疑惑抛在脑后。
他飞行途中,神识如潮水般扩散开来,快速扫描着整个玄冰宗内门区域,不多时便锁定了李溪房间的位置。
“就是这里!” 清玄眼中闪过一丝急切,身形骤然加速,如一道白色闪电般掠至挂着 “李溪” 木牌的房顶上。
他没有多余的动作,抬手对着屋顶横梁虚空一抓,磅礴的灵力瞬间将屋顶的瓦片与木梁掀飞。
“哗啦”
碎木与瓦片散落一地,房间内的景象瞬间暴露在他眼前。
只见李溪倒在房间中央的血泊中,双目紧闭,脸色惨白如纸,而她伤口还在不断渗血,气息微弱得几乎感受不到。
清玄的目光快速扫过李溪的丹田位置,灵根所在的位置空空如也,显然是被人强行剥离了!
“该死!” 清玄低骂一声,身形一闪便落在房间内。
他没有丝毫犹豫,指尖凝聚起刺骨的寒气,快速点向李溪脖颈与手腕的伤口处。
淡蓝色的冰雾瞬间笼罩住伤口,寒气顺着伤口渗入肌理,将出血的血管冻住,血迹很快便凝固在伤口边缘,好在他回来得及时,李溪虽灵根被夺、重伤濒死,却还留着一口气,还有挽救的可能。
就在这时,两道身影一前一后落在了残破的房门口,正是跟过来的林天和魏望。
两人刚靠近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抬头一看,只见房间内一片狼藉,李溪倒在血泊中气息奄奄,清玄宗主蹲在一旁脸色阴沉,这惨烈的景象让两人瞬间愣住,下意识地大眼瞪小眼。
清玄没有理会两人,周身已悄然散发出宗主的威严气场,连空气都仿佛凝滞了几分。
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雕着玄冰纹的玉瓶 倒出一颗续命丹,能吊住濒死者的性命。
他小心翼翼地将丹药送进李溪口中,指尖凝聚灵力轻轻一点李溪的咽喉,帮助她将丹药咽下。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温和的灵力顺着李溪的喉咙蔓延至全身,原本微弱的气息渐渐平稳了些。
没过多久,李溪的眼皮轻轻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神依旧涣散,显然还没完全清醒,直到看到眼前身着宗主素白道袍、周身带着威严气场的清玄,才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勉强挤出一丝意识。
清玄见状,连忙俯身靠近:“徒儿,告诉为师,是谁干的?是谁把你伤成这样,还夺走了你的灵根?”
李溪的视线在房间内迷茫地扫过,残破的屋顶、散落的木片、地上的血迹,还有门口站着的两个身影,记忆碎片在脑海中闪回。
她的眼神渐渐聚焦,落在门口魏望身上时,瞳孔骤然收缩,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抬起还沾着冰霜的手指,直直指向魏望:
“是…… 是他!师尊,就是他!他莫名其妙潜入我的房间,还挖了我的灵根!” 她说着,眼泪涌出,声音里满是疼痛与恐惧。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愣住了。
魏望很快回过神来,看着李溪的手指,又看向清玄阴沉的脸,急忙辩解:
“清玄师兄,你别听她胡说!我刚刚一直在寒髓殿外和林天打斗,根本没来过李溪的房间,怎么会挖她的灵根?这是诬陷!” 他急得额头冒冷汗,语气满是慌乱。
林天站在一旁,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往前一步对着清玄拱手:“清玄师兄,方才魏望行踪诡异,莫名其妙和我打了起来,请师兄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