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您能给我最好的笔墨纸砚，再为我寻些名贵药材，治好我这双手……我一定！我一定能夺得魁首，为您挣回所有的颜面！”
“呵。”
苏瑶终于睁开了眼，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只肮脏的，摇尾乞怜的狗。
“就凭你？就凭你这双连笔都拿不稳的废手？”
她的声音，刻薄，而残忍，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地扎进了林枫的心里。
林枫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剩下无边的屈辱与绝望。
“妻主何必动气。”
就在这时，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是顾宸。
他缓步走到苏瑶身边，为她递上一杯温茶，脸上挂着那副招牌式的，无可挑剔的君子笑容。
“林公子也是一片赤诚之心。依我之见，不妨就给他一次机会。”
“给他机会？”苏瑶皱眉，一脸不耐，“给他机会，让他再出去给我丢人现眼吗？”
“妻主此言差矣。”
顾宸摇了摇头，声音温和地分析道，“如今外界都传言，说您苛待侧夫，不知珍惜人才。您若是在此时，对林公子施以援手，岂不正好能破了那些谣言？”
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精明的算计。
“再者说，让他去，于您而言，总归是百利而无一害。若是他败了，正好能让他彻底死了那份不切实际的心，日后也好安分守己。”
“若是……他当真走了狗屎运，得了什么名次，那功劳，不也还是记在妻主您慧眼识珠，教导有方的名下吗？”
“这，就叫废物利用。”
顾宸的话，像一把钥匙，精准地打开了苏瑶的心结。
她看着地上那个一脸期盼的林枫，眼中的厌恶淡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看待一件尚有利用价值的废品的审视。
“哼，便宜你了。”
她冷哼一声，对着一旁的白芷，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去，库房里那些没用的笔墨纸砚，不是正愁没处扔吗？随便捡几样给他。”
“至于他那双手……”苏瑶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讥诮，“就赏他一瓶金疮药吧。死马，也只能当活马医了。”
“谢……谢妻主！谢妻主大恩！”
林枫像是没有听出她话里的羞辱，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对着苏瑶，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那额头，与冰冷的地面碰撞，发出了“砰，砰，砰”的闷响，鲜血淋漓，却仿佛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他那双本已死寂的眼睛里，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卑微的火焰。
我关掉了脑海中的画面，嘴角的笑意，冰冷而残忍。
“小姐，您说……这大小姐也太狠心了吧？”杜鹃在一旁心惊胆战，“那可是她亲自迎进门的夫郎啊，怎能如此作践？”
“狠心？”我轻笑一声，“不，她那不叫狠心，叫愚蠢。”
“她以为给了林枫一点甜头，便能让他感恩戴德，为她卖命。却不知，她正在亲手，为自己埋下一颗随时会炸响的惊雷。”
“妻主，此人，真是恬不知耻。”
一直沉默的祈恒，忽然沉声开口，那双总是锐利如鹰的眼眸里，是毫不掩饰的鄙夷。
“不过是条丧家之犬，还妄想东山再起。”
柳泽亦是冷哼一声，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是讥诮。
“不，你们错了。”
我看着他们，摇了摇头，眼底的笑意，愈发深邃，“我不是要让他东山再起。”
“妻主？”两人皆是一愣，不解地看着我。
“我只是想看他，为了那渺茫的希望，拼尽全力地挣扎，然后……在万众瞩目之下，摔个粉身碎骨。”
我缓缓地，一字一句地说道，“那样的绝望，才足够悦耳。”
我的话，让他们两人，都下意识地打了个寒噤。
他们看着我，看着我脸上那抹灿烂而残忍的笑容，第一次，真正地，感受到了我那平静外表下，所隐藏的，滔天的恨意。
“系统。”
我在心里默念。
【宿主，我在。】
“打开审判商城。”
【审判商城已为您开启。检测到仇恨目标‘林枫’情绪波动剧烈，符合‘审判’前置条件。】
【当前审判值：三万五千点。】
很好。
那三个蠢货贡献的审判值，比我想象中还要多。
“我要兑换，【神来之笔】。”
【正在为您检索……检索完毕。】
一个散发着幽幽紫光的虚拟物品，出现在我的脑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