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位前。
舒棠一开口，声音又软又好听，小张立马笑了：
“老板，你这排骨闻着可真香啊！”
舒棠一边熟练地整理着台面，一边笑着回应，语气里带着自信：
“是呢，都是用新鲜排骨和好料慢慢卤出来的，味道很不错哦！都是我亲手做的，干净卫生，你们要来一份尝尝吗？”
看着舒棠说话爽快，笑容有亲和力，摊位也收拾得干干净净，同样是年轻人，小张原本心里的那点顾虑立刻打消了，果断说道：
“那给我来一份吧！”
“好嘞！有辣的和酱香的，喜欢哪个口味？”
“辣的！”小张毫不犹豫。
舒棠麻利地戴上一次性手套，用大勺子从辣味保温桶里舀了满满一勺排骨和卤汁，盛入餐盒，最后撒上一撮翠绿的葱花和香菜末点缀。
一旁原本还有些犹豫的杨青青，看着小张手里那份色香味俱全的排骨，再闻着空气中挥之不去的浓郁香气，终于也忍不住了。
三十块一份不算便宜，但……闻着确实太香了！
想着也不是天天吃，况且昨天刚发了工资，偶尔对自己好一点也没什么吧？
杨青青成功说服了自己，开口道：
“老板，那……那给我也来一份吧，我要酱香的！”
“没问题！”舒棠手脚麻利地又打包好一份酱香排骨。
两人接过沉甸甸、热乎乎的打包盒，道了谢，心满意足地转身，朝着养老院里面走去。
等两人提着排骨回到养老院，远远看见不少老人在院子里晒太阳、聊天，便笑着跟几位相熟的老人打了声招呼。
其中一位姓牛的老爷子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她们手里拎着的打包盒，立刻好奇地问道：
“哎呦，小杨，小张，你俩这拎的什么好东西啊？闻着怪香的。”
杨青青扬了扬手里的袋子，笑着回答：
“牛爷爷，我们刚去门口那个新来的摊位买了点排骨，闻着太香了，没忍住。”
旁边另一位老人立刻接话：
“排骨？就是咱们院儿昨天来的那个卖排骨的小姑娘那儿买的？”
小张和杨青青点点头。
听了这话，牛大爷一拍大腿说道：
“老李昨天带回来一份，我尝了一块味道是不错，想吃第二块他不给，可把他给嘚瑟坏了！”
小张笑着说道：
“是啊，昨天看好多叔叔阿姨都吃呢，闻着那个香味馋的我不行，今天特意去买来尝尝鲜！”
牛大爷一听，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可不是嘛！说起来那排骨味道真是不错！关键是那排骨炖得，软烂得不行，我这口老牙轻轻一抿就化了！”
“对了，你们这是在哪儿买的呢？我今天必须也得买点回来解解馋！”
他这话一出，旁边其他原本还在观望、闲聊的老人们都好奇地围了过来：
“什么排骨啊？被你们说得这么神？”
“老牛，咱们这岁数了，还能啃得动排骨？别再把牙给硌掉了。”
“就是，食堂的饭菜能吃饱就行了，还追求那些干啥？”
牛大爷把手一摆，一副你们不懂的架势：
“你们懂什么？就是因为到了这个年纪，能吃动、爱吃的东西越来越少了，才更得抓紧机会吃点好的！
“那排骨我亲口尝过，味道是一方面，关键是那软乎劲儿，绝对没问题！
“算了算了，我不跟你们扯了，我得赶紧去买，去晚了别卖完了！”
说着，牛大爷就背着手，脚下生风地往外走。
其他老人一看他这架势，再联想到昨天确实有好几个老伙计都买了这排骨，心里那点好奇也被勾了起来。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
“闲着也是闲着，要不……咱们也跟过去看看？”
“对，看看老牛说的到底是怎么个事儿！”
“走！一起去瞧瞧！”
一呼百应，一群老大爷也纷纷起身，跟在牛爷爷后面，浩浩荡荡地朝着养老院门口走去。
……
养老院门口。
舒棠的摊位前已经陆陆续续来了一些顾客，有路过的行人，也有养老院的老人，其中不少是昨天的回头客。
舒棠这会儿正忙得脚不沾地，手脚麻利地给大家打包。
一位昨天买过的老太太一边等着，一边笑着跟舒棠搭话：
“哎哟，姑娘，昨天我路过你这儿，把你这排骨我带回去，真是香得不得了！我家那口子平时吃饭可挑剔了，昨天都夸了好几句！你这排骨是怎么做的呀？咋这么入味呢？”
舒棠将打包好的排骨递过去，笑着回应，语气带着点小神秘：
“阿姨，您和家里人喜欢就好！不过这可是我的独家秘方，概不外传哦！”
老太太一听，不但没生气，反而连连点头，表示理解：
“明白明白！好手艺是该留着！以后我可就认准你了！”
说话间，牛大爷到了。
牛大爷二话不说，直接挤到前面，嗓门洪亮：
“姑娘，给我来一份！要那个酱香的！”
“好嘞大爷，您稍等，马上就好！”舒棠一边应着，手上打包的动作更快了。
牛大爷趁着等待的功夫，打量着舒棠，忍不住感慨：
“哎呦喂，小姑娘看着还挺年轻，没想到还挺能干！现在这年头，像你这么年纪轻轻就愿意出来摆摊吃苦的，可不多了！”
舒棠手上不停，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的微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回答：
“没办法呀大爷，生活所迫嘛，总得想办法吃饭不是？”
牛大爷听了，赞许地点点头：
“好着呢！你这手艺好，人又实在，生意肯定差不了！再说这世上的工作，哪有高低贵贱，总得有人干嘛，凭自己本事吃饭，摆摊也挺好！”
“谢谢大爷理解！”舒棠心里一暖。
这时候，跟在牛大爷身后的那群老爷子们，都探着脑袋，使劲往舒棠那打开的保温桶里瞅。
那红亮油润的排骨，伴随着更加清晰浓郁的肉香，一个劲儿地往鼻子里钻，视觉和嗅觉的双重冲击力实在太强了！
再加上周围已经买到手的顾客，比如那位老太太，都在不住口地夸赞“好吃”、“软烂”、“入味”，还有舒棠那“咬不动包退款”的硬气承诺……
几位原本只是来看热闹的老爷子，心里的最后一点顾虑也被打消了，馋虫彻底占据了上风。
“闻着是真香啊！老牛没骗人！”
“姑娘，也给我来一份酱香的！”
“我要辣的！尝尝这辣味儿咋样！”
“给我也来一份！”
一时间，小小的摊位前更加热闹了，老爷子们你一份我一份，纷纷嚷着要买。
舒棠顿时忙得马不停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