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情蛊并非普通的虫子,而是一种由苗族秘术炼制而成的特殊存在,更像是一粒种子。
要是墨研秋想要炼制出来是需要用他和枭焚川的心头血浇灌,还需要听到他身上苗族服饰的铃铛声才能慢慢成长。
一旦种下情蛊,他便要每天穿着苗族服饰,用鲜血喂养,不能有一天间断,否则情蛊便会瞬间死亡。
等情蛊长成后,会结出两颗果子,他和枭焚川各吃一颗,便能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永远连接在一起,无论相隔多远,都能第一时间感受到对方的位置和情绪,再也不会出现失忆或者失联的情况。
其实这个念头一旦产生,便再也无法抑制。墨研秋知道,练情蛊的过程非常艰难,而且充满了风险,但为了能永远和枭焚川在一起,他愿意承担任何风险。
墨研秋知道奶奶的过去,但他还是想赌一把,他和奶奶一样,都觉得自己的伴侣是独一无二的,所以墨研秋相信枭焚川。
墨研秋其实是正宗的苗族人,他的父亲是正宗的苗族人,可惜死在了他母亲的手上,所以他才会被奶奶一直养大的。
不过现在的墨研秋没有其他想法,他也想赌一次,和其他苗族人一样,赌,赌他的伴侣,即使死也没有关系。
想到这里,墨研秋停下脚步,黑紫色的眼眸微微闪烁。他抬手,调动起体内的空间异能,手中光芒一闪,一套华丽的苗族服饰便出现在他的手中。
这套苗族服饰是他在末日之前穿的那件,是奶奶做的,服饰的主体为深紫色,上面绣着繁复的苗族花纹,花纹是用银色的丝线勾勒而成的,在风雪中泛着淡淡的光泽,看起来格外精致。
衣服的袖口和裙摆处都缀着许多银色的铃铛,铃铛小巧玲珑,上面刻着精美的花纹,轻轻一动,便会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头上还有一个精致的银冠,银冠上缀着许多银色的铃铛和红色的宝石,宝石在微光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华丽得不像话。
墨研秋没有丝毫犹豫,背着其他虫,开始换上这套苗族服饰。他的动作优雅而流畅,先是褪去身上那件被风雪浸透的黑色皮质外套,露出里面那件黑色的紧身衣。
然后,他拿起那件紫色的苗族上衣,轻轻套在身上。上衣的领口和袖口都绣着精美的花纹,衣襟处有一排银色的纽扣,他小心翼翼地将纽扣一颗颗扣上,上衣勾勒出他挺拔修长的身形,宽肩窄腰的轮廓格外明显。
接着,他拿起那条紫色的百褶裙,轻轻系在腰间。百褶裙的裙摆很长,垂落在雪地上,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裙摆上的银色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是在唱歌一样。
最后,他拿起那个精致的银冠,戴在头上。银冠上的铃铛随着他的动作叮当作响,与裙摆上的铃铛相互呼应,形成一首动听的乐曲。
换上苗族服饰的墨研秋,整个人仿佛变了一个模样。深紫色的服饰衬得他皮肤愈发白皙,像是上好的羊脂玉一般,没有一丝瑕疵。
黑紫色的眼眸更加深邃迷人,像是蕴藏着一片星空,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长长的黑发披散在肩头,与银色的铃铛相互映衬,既有苗族女子的柔美与温婉,又有他自身独有的冷冽与霸气,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在他身上完美融合,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魅力,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枭焚川站在一旁,早已看直了眼睛。他的目光紧紧锁在墨研秋身上,从他拿出苗族服饰的那一刻起,便再也无法移开。
枭焚川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呼吸都跟着乱了节拍。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墨研秋,冷冽与柔美在他身上交织出致命的吸引力,深紫色的裙摆随着风雪轻轻晃动,银铃脆响像是敲在他的心尖上,让他浑身的血液都跟着发烫。
他下意识地上前一步,目光黏在墨研秋脸上,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惊艳与炽热,连周遭的风雪声都仿佛消失了,天地间只剩下那个穿苗族服饰的身影。
墨研秋察觉到他的失神,黑紫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狡黠,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
他没有说话,只是朝着不远处一棵粗壮的枯树偏了偏头,银铃随着动作叮当作响。
枭焚川立刻心领神会,几乎是本能地跟上他的脚步,两人一前一后躲到了枯树后方,隔绝了墨实和枭牧的视线。
不等枭焚川开口,墨研秋便主动凑近。他身上带着风雪的清冽,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异能源息,温热的呼吸拂过枭焚川的唇角。
枭焚川的心脏猛地一跳,下意识地抬手揽住他的腰,低头吻了上去。唇瓣相触的瞬间,枭焚川便彻底沉沦了,他闭紧双眼,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份滚烫的触感上,舌尖小心翼翼地试探,带着笨拙的虔诚与汹涌的深情。
墨研秋顺势环住他的脖颈,加深了这个吻。温热的唇齿纠缠间,他的右手悄悄滑到腰间,指尖触到藏在苗族服饰内侧的一柄小巧锋利的银刀。那是他早就备好的,刀刃薄如蝉翼,泛着冷冽的光。
他的吻愈发缠绵,舌尖勾着枭焚川的,让他完全沉浸在情欲的漩涡里,喉间溢出低低的喟叹,连睫毛都在轻轻颤动,丝毫没有察觉危险的靠近。
左手紧紧扣着枭焚川的后颈,墨研秋用银刀极快地在他胸口划了一道浅浅的口子,位置避开了要害,只够渗出一滴殷红的血珠。
刀锋划过的瞬间,枭焚川的身体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但墨研秋立刻用舌尖舔舐过他的唇角,吻得更加炽热浓烈,那一丝微弱的异样瞬间被汹涌的快感覆盖。
几乎是同时,墨研秋调动体内的治疗异能,淡绿色的微光顺着他的指尖渗入枭焚川的伤口,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只留下一丝极淡的痕迹,转瞬便消失无踪,连皮肤的温度都未曾改变。
枭焚川依旧闭着眼,沉浸在亲吻的温柔里,呼吸灼热而急促,完全没意识到胸口刚刚经历的短暂破损与修复。
墨研秋趁着他沉沦之际,猛地将银刀收回,反手对着自己的心口划下一刀。
尖锐的痛感传来,他却只是皱了皱眉,借着亲吻的动作压抑住闷哼,一滴同样殷红的血珠从他的心口渗出,落在他的指尖。
他迅速将自己的心口血与枭焚川胸口渗出的那滴血凑在一起,两滴鲜血在掌心瞬间相融,化作一颗小小的、泛着红光的血珠,在风雪中微微发烫。
深吸一口气,墨研秋的吻没有停下,依旧缠绵地吻着枭焚川,另一只手捧着那滴相融的血珠,眼底闪过坚定的光芒,低沉而沙哑的苗族咒语从他喉间溢出,带着古老而神秘的力量:
“以血为契,以魂为引,苗疆秘术,情蛊为凭。
同呼吸,共命脉,生则同生,死则同死。
山河可裂,此契不毁;天地可崩,此蛊不灭。
吾与君,血相融,魂相系,永世不离。”
咒语的声音很低,混在两人的呼吸与风雪声中,只有墨研秋自己能清晰听见。
随着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掌心的血珠化作一道细微的红光,倏地钻进墨研秋的体内,消失不见。
他立刻收起银刀,治疗异能再次运转,心口的伤口瞬间愈合,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做完这一切,墨研秋才缓缓放缓了亲吻的节奏,唇瓣轻轻蹭过枭焚川的唇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枭焚川缓缓睁开眼,眼底还带着未散的情欲,他抬手抚上墨研秋的脸颊,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研秋……”
他只觉得刚刚的亲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缠绵,仿佛两人的气息真的彻底交织在了一起,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归属感,却丝毫没有察觉到,一场关乎同生共死的契约,已经在他毫无所知的情况下,悄然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