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刘妮儿去白家学绣活的事,柳氏和林昌全已经商量好,王氏陪着娘俩去了一趟。
回来直接来找林枝和林棉说这事,王氏说白家婆婆打的一手好算盘。
“她说要跟着学,得先交半两银子,每天早上过去学一个半时辰,学成之后得在她那做绣活一年,她占七,学的人占三。”
林棉听了倒是觉得行,人家把吃饭的手艺都教了,肯定是要用银钱找回来。
“这绣活不是个把月就能学会的,少说一两年,多说得个几年功夫,这半两银子不多。”
“再说这绣活学成了,要是在白家婆婆这绣的好,那也是给自己铺了条路子,以后肯定有铺子来找。”
王氏想想说也是这么回事。
林枝问现在有几个在那学的,柳氏说还有两个姑娘,看着要比刘妮大个一两岁,说是学了有小半年,都是村里的。
刘妮儿在一边和小蛋糕玩,林枝问她想不想去学绣活。
她看看柳氏和王氏,点了点头。
王氏过去摸了摸刘妮儿的小脑袋。
“学,我们妮儿想学,就是一两银子,咱家也舍得,明天咱就去。”
刘妮儿笑着说大伯娘真好。
“走吧,回家了,下午我还得去村南头打听打听。”
林枝说让她打听完了,来说一声。
下午姐妹俩个和面、剁肉馅,眼看着就要翻地、浇水,提前先蒸出来放到空间里,也省得到时着忙。
今天先蒸包子,明天再蒸两锅豆沙包。
面和馅都准备好刚要包,王氏提了小半筐鸡蛋来了。
说借着买鸡蛋的由头,去了村南头,打听两家都说这丁家的儿子不错,勤快又孝顺,这些年也没听他家吵过架。
王氏说挺满意,一会回去再问问林霜的意思。
她帮着姐俩把包子包完,就回去了。
隔天林棉去镇上买了萝卜腌上,下午蒸了豆沙包,等忙起来也就够吃。
二月底张重和叶生来了一趟,把账本拿来给林棉看,二月份盈利三千二百两。
晚上林棉开始算账。
去年的进项酒楼占大头,七个月赚了大概二万一千两,蛋糕铺子三千六百两,木耳两千五百五十两,红薯一千八百两,鸭子九百两。
剩下冰和酸菜不多能有两百多两,再除去买小院、买酒楼、买园林,再加上之前的银钱,一共有四万六千两。
林棉还让张重帮着留意铺子,要是有合适的她想再买上几个,这铺子不吃草不吃料的,租着还能收银钱,怎么都合适。
进了三月开始翻地,早上天不亮姐俩先在灶房里忙,忙完把牛套上就开始翻地。
还是用了四天的功夫,不过今年两头牛要比去年轻省不少。
林棉家翻地翻的早,村里各家还没开始,林棉去了三爷爷家一趟,说自家的地翻完了,等四月份要种地的时候就过来牵牛。
地翻完了,就开始浇水,王氏和三爷爷过来帮着浇了两天。
王氏来浇地的时候说起了林霜,她和林霜说了丁家,问丁家她觉得怎么样,要不要看看那丁家儿子。
谁知道林霜说她现在还不想嫁人。
原本王氏想多留林霜两年,媒婆都不敢上门。
等她寻思过味儿来,林霜又说还不想嫁人,她都愁了好几天,就怕她错过好人家。
林枝让王氏放宽心,兴许明年林霜就改了主意也不一定。
王氏说但愿吧。
十亩地十六天浇完,就等着四月份种红薯。
闲下来没事,林棉和林枝去了趟镇上,多买了两扇排骨、又买了里脊肉和五花肉各十斤。
让胡三把肉按着每两斤切开,做的时候也方便。
买完回家刚进了村,就见村道上站着不少人,三爷爷、朱婆婆他们也都在。
村长正和村里人说着什么,旁边还站着两个小子,低着头哭的一抽一抽的。
牛柱说这是村里田寡妇家的两个孩子,这田寡妇男人没了,就一人个领着两个孩子过,这大的十三叫大成,小的十一叫小成。
年前就听说田寡妇病了,看这样是出了啥事。
到跟前牛柱停下,林枝和林棉从马车上下来问是咋回事。
村长说田寡妇没了,家里一分银钱也没有,村里人能帮的帮上一把,凑些银钱买副薄棺给田寡妇身后事办了。
这银钱也不让大伙白掏,等今年上秋卖了口粮,就让这两个小子还上。
吕铁蛋他娘也在,听村长说完挤到前面来。
“村长,我家也快吃不上饭了,你能不能让村里都帮帮我家。”
村长看见她气就不打一处来。
“放屁,你家和田家一样吗,你家几口人好胳膊好腿的不干活,吃不上饭也是活该。”
“好好教教你家那儿子,别整天在村里游手好闲的,以后惹出祸来,有你哭的那天。”
吕铁蛋他娘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了。
三爷爷先出了五十文,林枝也跟着拿了五十文,牛柱出了十文 。
朱婆婆十文,丁家老爹出了二十文,还和三爷爷搭了两句话。
还有别家五文、一文的,村长说让各家心里都有些数,这银钱以后这两小子得还。
二十多家凑齐四百文,村长给了崔木匠三百文,说知道这棺材金贵,让他看着办就行,晚上就得做出来。
剩下一百文给了田大成,让他收着,兄弟两个买口粮。
林棉看了看那两个孩子,瘦的不像样子,拿了两斤肉递给那个大的。
田大成晃着脑袋不要,他说这银钱不能买肉吃。
林棉说让他拿着,肉不要银钱,这么说他也不要。
最后还是村长开了口,说他再不吃,怕是要去见他老娘了,剩下田小成谁照看。
田大成这才收下。
事都张罗完,人就都散了,村长和三爷爷跟着两个小子回他家。
牛柱把姐俩买的东西送进灶房,马车送进大院,也回家了。
晚上张家媳妇来说了会话,她说凑银钱那会儿不知道,刚才去田家送了两斤糙米。
她去的时候崔木匠也在,用木头拼拼凑凑的拼成个匣子似的棺材,村长张罗着就把人埋了。
还说等开春各家的地种完了,再帮上两个小子一把,把地种完,明年也好还银钱。
她说那两小子也是可怜,家里就那么几亩地,去了税再卖粮还银钱,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剩下口吃的,啥时候才能翻身。
林枝说就是个熬,熬住了总有苦尽甘来的那天。
田家这事出的村里人都跟着难受,不过各家都还有各家的烦心事,两天也就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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