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棉到林柏身后,小声说让林柏先别开门,问问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她回屋套上外衫。
等她和林枝穿好衣裳刚出堂屋,就听周管事说萧公子病了,城门关了他们根本进不去,只好来找林棉。
林棉听了让林柏赶紧开门,林枝去厢房点起油灯,收拾出来。
周管事见林棉开门,先让车夫把萧公子背下来,又和林棉说实在是失礼了。
林棉说还是先把萧公子安置好了要紧。
车夫背着萧公子进了厢房,马车上又跟着下来一个白胡子的老头,那老头手里提着一个不大的木头箱子。
他下车有些着急,还差点摔下来,还好林柏反应快,扶上一把。
那老头朝着林柏拱拱手,赶紧跟着进了厢房。
车夫把人送进厢房就退出来,林柏带着他把马车赶进大院里。
周管事进厢房看了一眼,也出来外面等。
他没多说,只说萧公子从小就有心痛之症,本来是要下午就走的,但有事耽搁出了清远镇的时候天就已经黑了。
等萧公子心痛之症发作时,已经过了戌时,驿站和林家相比,林家要近上许多,就掉头来找林棉。
林棉听到他说萧公子有心痛之症,就想到了那核桃,怪不得他说常年离不开。
她又忽然想到空间里的萆荔,这不正是治疗心痛之症的,但林棉是不敢拿出来。
这萧公子一看就是身份尊贵,就算不是什么皇子皇孙,那也是大家贵族的公子,万一有个好歹。
林棉这边刚想到这,厢房里的老郎中未着鞋,就跑出来了。
“周管事咱们还是得马上回京城,公子他。”
周管事一听就往厢房走,林棉也跟在身后。
进了包厢,就见那萧公子靠着迎枕半躺着,满头大汗、脸色惨白,更显得嘴唇发紫。
胸前起伏剧烈,明显的喘不过气来。
那老郎中又给萧公子把了把脉,抹了把头上的汗。
“药已经服了,针也施过了,就是不见起色,如果再呼吸不畅,怕是有性命之忧,虽说现在不宜再挪动,但也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什么也不做啊。”
周管事急的来回踱着步,他问那老郎中为什么掉头往回走的时候不说,现在再说还有什么用。
周管事一张脸气的通红,额头上布满了青筋。
那老郎中一屁股坐下,说哪会知这次发病如此凶险。
林棉听老郎中这么说,她也不犹豫了,如果萧公子已经到了鬼门关门口,那怎么也得试一试。
“周管事我有个治心痛之症的药草,但也只是听说好用,不知道能不能给萧公子用。”
还没等林棉说完,那老郎中急急的道。
“快快,姑娘拿来我看看。”
林棉让老郎中稍等,她回了卧房从空间里拿出些萆荔,又回了厢房。
那老郎中接过去闻了闻,问林棉怎么用,林棉说直接吃就行,他就直接自己吃了一根
他说等上一会,要是自己没事就给萧公子吃下。
周管事还想说什么,老郎中说这次萧公子比以前哪次发病都要凶险,有可能是这次出来劳累过度,也可能是病情加重了。
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要不就等着给他办身后事吧。
周管事背过身去,不再看半躺着的人。
也就一盏茶的功夫,萧公子的汗已经浸湿了衣衫,老郎中拿了一根给喂给萧公子。
萧公子是有意识的,听见老郎中说的,慢慢嚼着咽了下去。
在吃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明显的看着他胸前起伏就小了,老郎中把了把脉,脸上这才有了些笑容。
他说萧公子脉相平稳了不少,可以放心了。
周管事听到老郎中说的,深深呼出一口气。
过了一会再把脉听说已经无大碍,林棉和周管事都出了厢房。
林棉说要是不介意的话,他可以和林柏他们睡一个卧房,地方够大也睡的下。
周管事说本来就是他们失礼,不能再添麻烦,老郎中和萧公子睡在厢房,方便照顾。
他和车夫就在车厢里将就一晚就行。
林棉听了就去杂房找了两个棉门帘,好歹在马车上铺一下能睡的好些,周管事接过去,林柏带着他们从小门去了大院。
周管事他们刚去了大院,那边厢房老郎中出来了。
林棉过去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
那老郎中摸着发白的胡子,看向林棉。
“姑娘,我家公子吃的是什么草药,是买的还是哪来的?”
林棉拿出来的时候,就想到会被问,心里已经想好怎么说。
“这是我到山下摘韭菜无意间摘回来的,乍一看它长的和韭菜差不多,回来细看又不是韭菜,扔的时候就碰巧遇到一拿着铃铛的游医,他说这是上好治心痛的药草,我就留下来了。”
那老郎中听了林棉说的,神色着急道。
“姑娘可知那游医去了哪,这草叫什么?”
林棉摇了摇头。
老郎中满脸的失望没再追问,他心知这游医不就是四处游走的郎中,谁知道会去哪。
摇了摇头回了厢房。
林棉回到卧房见林枝和衣躺着,她说家里有外人这心也不踏实。
林棉让林枝放宽心,他们不会待的太久,明天那萧公子要是好了,周管事和老郎中就会快马加鞭赶回京城。
隔天林棉起了个大早,她得把酒楼底料炒出来,让牛柱送冰的时候一起送去酒楼。
等她炒完装好出来,就见周管事从小门过来,老郎中也开门从厢房里出来。
周管事先是问了萧公子怎么样,老郎中说恢复的差不多,还是要尽快回京城休养才行。
周管事说让车夫准备好,这就启程。
林棉说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吃口早饭再走。
林枝和林棉一起忙乎,煮了些粟米粥,拌了个白菜,又煮了几个鸭蛋拌了。
每样林棉都分出一小碟,有一碗粥也只盛了半碗。
周管事拿了那半碗粥和小碟白菜去了厢房,再回来的时候粥碗和那一小碟白菜已经空了。
等周管事坐下,才问起林棉,早上她在灶房里做的什么,怎么那么香。
林棉如实说是酒楼里用来做铁锅炖的底料,周管事说下次来一定要尝尝。
那老郎中看着林棉欲言又止。
林棉回了卧房,把一早准备好的萆荔拿给老郎中,那老郎中一看,立时站起来拜谢。
“你看要多少……”
周管事看了萆荔一眼,打断老郎中的话。
“这事儿要是谈到银钱,那你可是小瞧了林姑娘。”
他也起身拜谢林棉,说这事他会替萧公子记下。
林棉回礼,心道她不是不想要银钱,只是这也不是要银钱的时候啊。
她把空间里四分之一的萆荔给了老郎中,就是不知道这草离了空间会不会枯,到时还好不好用。
她和那老郎中说,他们回京城可以到山上找找看。
萧公子被车夫的周管事搀扶着上了马车,就离了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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