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蓉蓉听完吴邪的威胁,非但没怕,反而直接昂起脖子,下巴抬得老高——
那姿态再明显不过:有本事你就杀,动手啊。
其实她观察了半天,早就摸透了这几人的底:虽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也爱算计,但骨子里还有点善良的底色,真要动手杀人,根本狠不下那个心
既然笃定他们不敢来真的,陆蓉蓉索性彻底放开了,典型的“登鼻子上脸”:
她不仅没再收敛气焰,反而眼神里多了几分挑衅,看着吴邪冷笑道:“怎么?不敢动手了?刚才不还挺横的吗?有本事就别磨叽,没本事就别在这吓唬人。”
这简直就是个女版平头哥,直来直去的莽,你还拿没办法
最终,吴邪还是决定把陆蓉蓉交给赶过来的张日山,临走前反复叮嘱:“千万别让她跑了,记住,绳子绝对不能解,这女人太危险。”
张日山听得直笑,摆了摆手:“我知道了,你们赶紧去忙吧,这里交给我。”
黑瞎子欲言又止
陆蓉蓉看着他们三人“吴邪,我不想知道你的计划,也不想破坏你的计划。你把我儿子还给我,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样?”
吴邪看着陆蓉蓉邪气一笑,最后还是转身离开。
看着吴邪、黑瞎子几人头也不回地钻进沙漠,陆蓉蓉垂着眼,手指悄悄在绳结上摸索,心里飞快盘算着接下来的脱身办法。
这时,张日山走到她身边蹲下,伸手轻轻给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声音里带着低笑:“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狼狈模样?”
陆蓉蓉别过脸,根本不看他——在她眼里,合格的前任就该像死了一样,没必要再有牵扯。
张日山却不依,伸手捧住她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额头轻轻抵住她的额头,温热的气息直接喷洒在她唇边,语气带着几分玩味:“小狐狸,居然敢在我车上放窃听器,我活了这么多年,差点就让你给骗了。”
说完,他眼神骤然变暗,拇指轻轻在陆蓉蓉的唇上摩挲,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陆蓉蓉心里一紧,知道硬刚讨不到好处,立刻放软了语气,声音带着几分委屈:“我手疼……绳子勒得太紧了,你先把我松开好不好?”
张日山的拇指还停在她唇上,听到“手疼”的示弱,眼神却没软半分,反而勾起唇角,带着几分了然的笑意:“松开你?可以。”
他话锋一转,手指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挣脱的掌控感:“但你得先告诉我,放窃听器是想查九门的事,还是……只想查我?”
陆蓉蓉垂着眼,避开他的视线,指尖悄悄在绳结松动处又抠了一下,声音放得更软:
“我就是想知道你和黎簇的关系……怕他被你们骗了。”
“哦?”张日山俯身凑近,气息几乎要裹住她,“那刚才在补给站,跟黑瞎子动手、把吴邪打晕,也是为了黎簇?”
他拇指轻轻蹭过她的下唇,语气带着试探,“还是说,你心里其实也在在意别的事?”
他没提松绑,也没再追问窃听器,反而绕到她的动机上,显然是想从她的反应里,再挖点藏着的心思。
陆蓉蓉垂着眼眸,长睫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让人猜不透她真实的心思。
她声音带着哽咽:“你不是说,想和我在一起吗?现在我儿子被他们带走了,你帮我把他找出来,好不好?”
话音刚落,眼泪就顺着脸颊滚落,滴在张日山的手背上,带着微凉的温度:“我真的很担心他,怕他出事……”
张日山看着她垂泪的模样,心脏莫名一紧。
他明知道这眼泪里或许掺着几分算计,可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和委屈的模样,还是忍不住软了语气:“别哭了。黎簇不会有事的,吴邪他们会保护好他,不会让他陷入危险。”
陆蓉蓉听着这话,心里却悄悄沉了下去——她瞬间就明白了,说到底,还是自己的份量不够重。
这个人就算对自己有几分在意,也绝不会为了她,去破坏吴邪的计划。所谓的“想在一起”,在九门的事面前,终究还是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