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蓉蓉指尖刚触到那片紧实的腹肌,就被温热的掌心牢牢攥住。
李莲花的指腹带着薄茧,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声音比平日里低了两个度,哑得像浸了酒:“别乱动。”
话音落时,她分明感觉到掌心下的肌肉又绷紧几分,带着克制的力道。
陆蓉蓉这才想起方才要搬家的急事,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抬头盯着他追问:“那个药真的有用对不对?你现在好很多了?是不是?”
她眸子亮晶晶的,像只寻到糖的猫。
李莲花却没立刻回答,只是垂眸盯着她——眼神不再是往日的温和,反倒像淬了蜜的钩子,从她泛红的耳垂扫到微张的唇,一寸寸勾着人的心神。
陆蓉蓉被看得脊背发僵,连呼吸都慢了半拍,心底只剩一个念头:他哪里是用眼神看,分明是用眼神“缠”着人,连空气都变得发烫。
“嗯,药效很好。”
他终于开口,声音里裹着笑意,上前一步将她圈在怀里。
额头相抵时,缓缓道:“还得谢我们蓉蓉。”
话音未落,他低头不是浅尝辄止的触碰,而是带着几分急切的深吻,舌尖轻轻扫过她的唇缝,逼得她下意识攥紧了他的衣襟。
陆蓉蓉慌得想退,手腕却被他扣住,稍一用力就将她的手按在自己颈后。“环住。”
他的声音混在吻里,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
明明他还带着病后的清瘦,可此刻周身的气场却强势得让人无法挣脱,偏又温柔得让人沦陷。
陆蓉蓉的指尖还抵在李莲花的颈后,声音轻轻的,带着藏不住的不安:“你爱我吗,李莲花?你会不会……永远站在我这边?”
她问得小心翼翼,像是怕听到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李莲花能清晰感受到她的颤抖,手臂收得更紧,将她完完全全圈在怀里,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声音温柔却无比笃定:“我爱你。”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抚过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抚她的不安,“我永远都站在你这边,别怕。”
“你要记住你的话……一定要记住。”
陆蓉蓉把头埋在他怀里,声音带着点呢喃的鼻音,手指悄悄攥住了他的衣料,像是要把这句话牢牢刻在心里。
这份温情没持续多久,平静的日子还是被暗中的目光打破。
自那日石桥一别,笛飞声便没再露面,只敢隐在暗处悄悄观察。
看到李莲花和陆蓉蓉并肩坐在院角说话,他眼底满是惊讶——李莲花对角丽谯的恨,丝毫不比自己少,如今竟能这般平静地和她相处?
可当他瞥见李莲花脸上的气色好了许多,不再是往日的苍白虚弱,紧绷的眉头又悄悄松开,心底竟莫名松了口气。
李莲花指尖还落在陆蓉蓉发间,忽然察觉到院墙外那道熟悉的视线——虽隐蔽,却带着习武之人特有的锐利。
他不动声色地微微侧目,心里暗自腹诽:笛飞声又来了?
自打这人第一天出现,他就没瞒过自己的感知。
既是故人不愿现身,他自然不会主动拆穿,只是这笛飞声也太神神叨叨,来了总躲在暗处,实在猜不透究竟想做什么。
这份暗自的揣测,到了第二天天未亮就被彻底打断。
院门外突然传来“砰砰”的拍门声,方多病那咋咋呼呼的声音穿透门板闯进来:“李莲花!李莲花你快出来!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
李莲花揉了揉眉心,无奈地叹了口气——果然,平静的日子还是没能撑多久。
这时,陆蓉蓉按着额角从房间走出来,脸色透着几分苍白,显然是被门外的动静吵到了。
李莲花见状,连忙上前一步,轻轻帮她理了理微乱的鬓发,声音放得柔:“是我朋友找来了,我去让方小宝动静小些,你回房间再睡会儿,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