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握住陆蓉蓉执笔的手,指尖蹭过她细腻的手背,语气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温柔:“无妨,朕陪你一起抄。”
陆蓉蓉只觉背后的呼吸愈发灼热,连空气都仿佛暖了几分,她轻轻挣了挣,低声道:“臣妾还在禁足期间,皇上这般常来,不合规矩。”
老登,你离我远点行么!!!!
“规矩?”雍正低笑一声,非但没松手,反而愈发靠近,手臂将人圈得更紧,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在这紫禁城,朕就是规矩。”
话音未落,他便俯身将陆蓉蓉打横抱起,掌心托着她的膝弯,声音已染了几分暗哑,“天色不早了,抄经的事明日再议,该就寝了。”
陆蓉蓉下意识环住他的脖颈,脸颊贴在他温热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眼底掠过一丝复杂——
这帝王的恩宠,终究是让人逃不过。
…………拉灯……
陆蓉蓉睁着眼望着头顶绣着缠枝莲的帐子,又侧头瞥了眼身边已沉沉睡去的雍正——这侍寝的滋味,竟比她预想中……轻松太多。
她暗自腹诽:真是活久见,头一次遇见时间这么短的,这应该就是四力半的实力。到底是年纪大了,实在不顶用,比起同年龄段的乾隆差得远了。
想起从前的经历,再看看身边这老男人,她忍不住在心里叹气: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可转念一想,时间短也有短的好处,起码不用忍着不适熬太久,倒省了不少麻烦。
她轻轻挪了挪身子,尽量离雍正远些,闭上眼准备休息——
明日还有更多事要盘算,得养足精神。
与此同时,景仁宫内烛火通明。
皇后捏着那张匿名纸条,指尖轻轻摩挲着纸面,抬眼问剪秋:“查清楚了吗?这纸条是谁送过来的?”
剪秋神情严肃地躬身回话:“回娘娘,守门的小太监说,昨夜听见门被敲了两声,再没别的动静。
等他打开门查看,就见这张纸条压在门口的石头下边,没瞧见任何人影。”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娘娘,这纸条上写的内容,可信吗?会不会是有人故意设下的圈套,想挑拨您与熹贵妃的关系?”
皇后重新低头看向纸条,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有没有诈,让人去查一查便知。不过话说回来,上边写的也并非全无道理——当初滴血验亲时,甄嬛那紧张得近乎失态的模样,本宫至今还记得清楚。”
她放下纸条,话锋一转,语气带着几分探究,“对了,今晚皇上去了承乾宫?”
剪秋点头:“是,戌时末去的,至今还没出来。”
“看来,安陵容这禁足,怕是快解了。”
皇后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眼底闪过一丝算计——这安陵容既能翻身,倒也算个可用之人,正借她的手,再给甄嬛添些麻烦。
自打雍正开始在承乾宫留宿,后宫众人都默认陆蓉蓉会趁机求皇上解除禁足,可她偏不。
如今的陆蓉蓉像是把性子彻底沉淀了下来,每日待在宫里,要么对着棋谱研究招式,要么铺开宣纸抄写佛经,神色淡然得仿佛忘了“禁足”这回事,半句没提过想出宫的话。
御花园里,弘晏和灵犀正追着蝴蝶打闹,敬贵妃摇着团扇,目光望向承乾宫的方向,语气里满是感慨:
“本来以为安陵容复宠后,会急着求皇上解封,好出来走动拉拢人脉,没成想她竟这么沉得住气,倒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甄嬛的脸色瞬间沉了几分,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帕子。
她何尝没察觉——如今的安陵容,早已不是从前那个怯懦讨好的模样,心思深了,性子也稳了。
近来皇后借着各种由头打压她的势力,皇上的恩宠又被陆蓉蓉分去大半,种种不顺压得她心头隐隐不快。
“她现在倒是长进许多。”
甄嬛语气冷淡,眼底闪过一丝警惕,“可咱们不能等。”
她转头看向敬贵妃,声音压得更低,“若等安陵容解了禁足,真跟皇后联手,咱们往后的日子只会更难。
必须尽快做些什么,先下手为强,绝不能给她们联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