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蓉蓉仰头喝下杯中的酒,咂了咂嘴,清甜的桂花香气在舌尖散开:“桂花味的,好喝。”
李莲花轻笑出声,眼底盛满温柔:“对,桂花酿,口感绵柔,放心喝。”
说着又给她续了一杯。
陆蓉蓉不知是酒意上涌,还是被这清甜口感勾了瘾,一杯接一杯地喝着。
脸颊渐渐染上绯红,像熟透的苹果,眼神也变得朦胧起来,大脑早已一片模糊。
她呆呆地盯着李莲花的笑,那笑容温润又缱绻,让她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喃喃重复:“你真好看……”
李莲花眼带笑意地按住她的手,侧脸在她掌心轻轻蹭了蹭,语气带着几分蛊惑,又藏着压抑不住的期待:“你想不想让我永远属于你?”
陆蓉蓉迷迷糊糊地点头,脑袋像捣蒜一样:“想……”
李莲花心中一喜,一把将她拉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手臂紧紧圈着她的腰。
他从胸口衣襟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在矮桌上铺平——竟是一张大红描金的婚契。
他拉起陆蓉蓉的手,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轻声诱导:“在这上面签字,我就永远属于你了,好不好?”
“婚契?”陆蓉蓉眼神涣散,无意识地呢喃,“婚契是什么……”
“婚契就是能让我们永远在一起的东西。”
李莲花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他缓缓握住她的手,拿起笔,带着她的指尖一笔一划地在婚契上落下“陆蓉蓉”三个字。
看着纸上歪歪扭扭却清晰的签名,李莲花眼底漾起满意的笑意,低头在她泛红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等明天天亮,他就带着婚契去上官府备案,从此名正言顺——
他李莲花,才是能陪陆蓉蓉走到最后的人,宫尚角也好,旁人也罢,都再无机会。
怀中的陆蓉蓉已经彻底醉倒,脑袋歪在他肩头,呼吸均匀,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意。
李莲花小心翼翼地抱起她,走进马车里的内室,轻轻放在柔软的床榻上,替她盖好薄被,坐在床边静静看着她的睡颜,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
晨曦透过雕花窗棂洒进马车内室,光线暧昧又温暖。
一双白嫩纤细的脚先从锦被中探出来,紧接着,身着松垮薄衫的陆蓉蓉揉着乱糟糟的头发坐起身,循着窗外传来的破空声走到窗边,抬手推开琉璃窗。
她定睛看向窗外,表情瞬间愣住——身着素白衣衫的李莲花手持一截青竹,正在林间空地上练剑。
晨光洒在他身上,仿佛镀了一层细碎的金光,剑眉星目间意气风发。
他似有所感,抬眼望向窗边的陆蓉蓉,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手中竹剑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剑招陡然变得婉转缠绵,竟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缱绻意味。
陆蓉蓉瞪圆了眼睛,心里腹诽:这人是不是在跟孔雀似的开屏?
下一秒,李莲花足尖一点,身形如蝶般飞身掠来,直接从窗口将陆蓉蓉拉了出去。
他从背后搂住她的细腰,大手裹着她的手握住竹剑,带着她一同挥舞。
陆蓉蓉下意识跟着他的力道抬手、旋身,耳边传来李莲花低低的笑声,那声音里满是满足与得意,像偷到了糖的孩子。
陆蓉蓉跟着舞了几下,只觉得手腕被他攥得温热,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药香与草木气,心里默默叹气:
男色误人,这话果然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