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钟楼返回市区的路上,晨光已经铺满街道。沈知行开车,林砚靠在副驾上,后背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却仍攥着手机翻找守核盟的旧档案。车窗外,老陈的早餐摊前还围着人,老板正笑着把一碗热粥递给穿睡衣的阿姨,蒸腾的白汽模糊了车窗,像一层温柔的滤镜。
“先去医院接周宸,” 沈知行打了个方向盘,避开路边的自行车,“他昨天说今天能出院,正好一起商量守核之心的事。对了,你伤口要是疼,就说一声,别硬撑。”
林砚笑了笑,把手机递过来:“查了守核盟的电子秘档,只提了‘守核之心乃守核盟之魂,藏于市井,与灵脉共生’,没说具体位置。不过你看这张老照片,是外婆年轻时在便利店前拍的,手里拿着块绣品,上面的符纹和你母亲的旧玉佩很像。”
照片里的外婆扎着麻花辫,手里的绣品是块藏青色方巾,上面绣着 “守” 字,周围绕着和脉守钥匙相同的符纹。沈知行突然想起老家旧箱子里,母亲确实收着一块同款绣品,当时以为只是普通的旧物,现在想来,说不定和守核之心有关。
车子停在医院门口时,周宸正背着书包站在台阶上,周子墨跟在他身边,两人的玄帝血脉能量在空气中轻轻缠绕,像一道淡蓝色的丝带。“沈哥!林哥!” 周宸挥着手跑过来,书包上挂着的番茄味薯片挂件晃来晃去,“子墨说,我们的血脉能感应到守核之心的方向,就在……”
“就在便利店附近!” 沈知行和林砚同时开口,四人对视一眼,都笑了 —— 线索终于连起来了。
去便利店的路上,周宸坐在后座,兴奋地讲着医院里的事:“护士姐姐说,等我好了,要带她去吃老陈的炒粉,还说要加三勺酸豆角!对了沈哥,你答应我的薯片,可别忘了。”
“忘不了,” 沈知行从后视镜里看他,“老张说给你留了最新口味的番茄薯片,还热了牛奶。”
便利店的 “叮铃” 声再次响起,老张正蹲在柜台后翻找什么,看到他们立刻举起一个铁皮盒子:“找着了!这是我接手便利店时,上一任老板留下的,说里面是‘守护便利店的东西’,我一直没敢打开,你们看看是不是和守核之心有关。”
铁皮盒子上锈迹斑斑,锁孔的形状正好和脉守钥匙吻合。沈知行插入钥匙,“咔嗒” 一声,盒子打开的瞬间,一道淡金色的光芒涌出来 —— 里面放着一块巴掌大的水晶,水晶里裹着一缕淡蓝色的能量,正是守核之心!水晶下面,还压着一张泛黄的纸条,是上一任老板的字迹:
“守核之心藏于此,需灵脉之心共鸣方可激活。便利店地下有灵脉分支,与钟楼灵脉相连,月圆之夜若混沌能量来袭,需以双生子血脉为引,双钥为锁,双心为核,方可守住通道。”
“终于找到了!” 林砚松了口气,刚想伸手拿守核之心,水晶突然剧烈发烫,淡蓝色能量开始闪烁,便利店外传来一阵嘶吼 —— 是混沌生物!
几只被混沌能量感染的流浪狗扑了进来,爪子上泛着紫色,朝着守核之心扑去。林砚立刻挡在前面,能量枪连续射击,却没注意身后还有一只漏网的狗,正朝着周宸扑去。
“小心!” 沈知行一把推开周宸,自己的胳膊却被狗爪划了一道血口。林砚回头看到,立刻转身将狗击退,掏出纱布按住沈知行的伤口:“说了让你小心点,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总把别人护在身后?”
沈知行笑了笑,指了指林砚的后背:“彼此彼此,你不也一样。”
母亲这时举起灵脉之心,淡蓝色的能量与守核之心共鸣,金光瞬间笼罩整个便利店,混沌生物发出一声惨叫,瞬间化为灰烬。“守核之心激活了,” 母亲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现在,它能和灵脉之心一起,感应周围的混沌能量。”
老张端着热牛奶走过来,给每个人都递了一杯:“刚才吓死我了,还好有你们。对了,上一任老板还说,便利店地下的灵脉分支有个暗门,里面藏着‘对抗混沌的武器’,就是不知道怎么打开。”
周宸和周子墨对视一眼,同时伸出手,双生子血脉的能量注入地面,便利店的地砖缓缓移开,露出一道通往地下的石阶。“下面有灵脉能量,” 周宸的声音带着兴奋,“还有…… 玄帝圣像的气息!”
沈知行扶着林砚,跟着母亲和双生子走下石阶。地下空间不大,中央放着一尊小型玄帝圣像,圣像前的石台上,放着一把青铜剑,剑身上刻着 “镇混沌” 三个字。“是玄帝的佩剑!” 沈知行拿起剑,剑身的金光与守核之心、灵脉之心的能量交织,形成一道坚固的光罩,“有了它,月圆之夜对抗混沌之主,就多了一份把握!”
然而,就在这时,沈知行口袋里的黑色玉佩突然发烫,上面的字迹再次显现:“守核之心激活,混沌之主本体异动,钟楼封印裂痕扩大,月圆之夜前,需加固所有灵脉节点,否则……”
字迹写到 “否则” 就消失了,只留下一道黑色的痕迹,像是被混沌能量吞噬。林砚握紧能量枪,看向石阶上方:“我们得立刻去加固灵脉节点,老城区、钟楼、便利店,这三个地方最关键。张叔,麻烦守核盟的后裔去其他节点,我们四个负责这三个核心点。”
众人走出便利店时,夕阳已经西斜,老陈的早餐摊早就改成了夜宵摊,老板正挥着锅铲炒粉,看到他们就喊:“等你们好久了!炒粉都热了三次,加了三勺酸豆角,快过来吃!”
沈知行和林砚坐在塑料凳上,看着周宸和周子墨抢着吃炒粉,母亲和老张聊着家常,突然觉得,不管接下来的月圆之夜有多危险,只要身边有这些人,有这些平凡的温暖,就有了坚持下去的勇气。
“对了,” 林砚突然想起什么,掏出手机给沈知行看,“刚才查监控,发现钟楼附近有个可疑的身影,穿着灰色风衣,和之前的混沌分身很像,但能量波动不一样,像是…… 有人在故意模仿混沌分身,引我们去钟楼。”
沈知行的心一沉。难道除了混沌之主,还有其他人在搞鬼?是守核盟的叛徒,还是其他隐藏的混沌势力?他握紧手中的玄帝佩剑,看着远处渐渐暗下来的天空,钟楼的方向隐隐传来一阵钟声 —— 那是年久失修的钟,第一次自己响了起来,像是在预警,又像是在召唤。
月圆之夜,还有两天。加固灵脉节点的任务紧迫,可疑身影的出现又添了新的悬疑,而混沌之主的本体,还在钟楼地下等待着破封的时刻。沈知行看着身边的林砚,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没有多余的话,却都明白,接下来的两天,将是他们守护这座城市最关键的时刻。
然而,他们没有注意到,老陈的炒粉锅边,落了一片灰色的羽毛,羽毛上泛着淡淡的紫色 —— 那是混沌生物的羽毛,而远处的街角,一道灰色的身影正看着便利店的方向,手里握着一块和黑色玉佩相似的碎片,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