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考数学、物理、化学。
考完都已经六点半，学校直接放假，不增加今天的晚自习，所以唐宁和李泽回家时七点，已经饿得肚子咕咕叫。
郑水蓉还在店铺里忙得不可开交。
天气越来越冷，铺子里的生意也越来越好。
眼看着郑水蓉加上三个请的人得从早忙到晚，也有些忙不过来了。
看着唐宁进了店铺的郑水蓉：“今天怎么放得这样早？”
“今天竞赛全校初赛，考完六点半学校就给全校放假了，我等泽神一起放学的，”不然唐宁可以考完数学就走。
这不是怕以后白月光更难泡了。
不要说等几个小时了，反正她都等两辈子了。
不就这么一下午。
郑水蓉一听：“哎呀，累了吧？你们俩快过来，这里坐下，我给你们煮两碗饺子来，还是吃面？”
这时候实在是太忙，没空再煮别的东西，又怕俩孩子饿着。
两个人乖巧地点了点头，把书包放到了柜台，帮忙收碗擦桌子，一点儿不带停的，虽然饿了，可是还是能帮忙的。
而且这又不是第一次来帮忙了。
不一会儿，郑水蓉端了四小盘饺子放到了一个空桌子上：“你俩过来，别忙了，先吃饱了。四个味道的，我都给你们煮了些。快坐下吃，不够再告诉我。”
唐宁点点头：“得令，泽神，走祭我们的五脏庙去了。”
李泽把收起来的碗放到了洗碗槽后洗了洗手便默默地坐到饭桌上拿起碗开始吃饺子。
好久没有吃饺子了。
熟悉的味道再传到味蕾上，李泽突然就想到了第一次在县城郑水蓉摆摊子上遇到了唐宁。
那时候的唐宁，瘦得可怕。
和自己一样。
那时候听说她是爱生病，可是后来就没有见过她病。
而自己是挑食。
所以听说她在教室里晕倒前还把那个英语老师给踹了。
自己……
嘴角里的饺子很鲜，鲜得李泽的眉毛挑了挑。
唐宁看着他这样子就知道，这味道他是喜欢的。
这挑食的泽神一到自己家后就再也不挑食了，听过李爷爷说他饿晕自己的丰功伟绩，想想唐宁眼睛眯了眯，笑得像只猫儿。
“泽神，今儿考得如何？”问完就后悔系列，唐宁又干了回傻事，想咬断自己的舌头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尚可。”
“满分？”
“嗯。”
……
尚可=100分=满分？？
唐宁啊呜吃下一整个的白菜猪肉饺子：嗯，馅真多，汤水也足。
“你为何从不与我对答案？”李泽看别的学生都喜欢考完对答案，可是唐宁却从来不找他对答案。
唐宁眨巴了两下眼睛：“对了就能全对吗？还是能改?”
……
这次轮到李泽无语了，确实，好像，是没有用。
“嗯，那是不如不对。”对出来自己错的反而更难受。
“所以你说你100分尚可，我么，大概也是能过的，”只是数学怕是分没有你的高，唐宁才不去对答案，而且还是跟个考神对答案，那不得把自己虐哭？
这种事情，她才不会干呢。
“嗯，我吃好了。”
李泽拿出手帕擦了擦嘴。
看着他这个样子，唐宁突然想到，现在还没有后世用的那些个抽纸，不知道有没有厂商了？或者还是说蓉市这里没有。
看着唐宁在发呆，李泽又问了一声：“这剩下的饺子够你吃吗？”
唐宁回神，看着盘子里四个盘子里，每个盘子里剩下的三个饺子，感觉自己已经饱了：“我吃不了这么多，顶多再吃四个，还剩下8个，泽神你吃吧。”
李泽看了看唐宁的眼神，确认她没有说谎，便又拿起筷子，慢慢吃起来，四个盘子，每个盘子有两颗，又吃掉了八颗。
有些撑：“你今天吃的比往常少。”
肯定句。
唐宁：“嗯？”
有吗？刚才看泽神看晃神了，记不大清楚哎。
“嗯，你吃饺子一般都是要二十个的，今天才吃了十二个。”
“啊？所以多出来的八个你吃了？”所以刚才多剩下一个，是要留给自己的，怕今天自己太饿了，才这样留下的吗？
“嗯。尚能吃下。”
……
泽神你让我感动了……
唐宁觉得泽神这时候更具象化了，更像个人了。
能记得自己吃几个吃饱，还吃自己吃不下的……
唐宁突然抬头想问下李泽是不是看上她了，就听到对面飘来了冷冷清清的泽神音：“不能浪费粮食，也不能枉费郑阿姨的心意。”
看着他说这话的时候，面色清淡而又认真。
仿佛剩下一颗饺子都是莫大的罪。
唐宁突然就蔫巴了。
算了，追白月光的路，任重而道远。
京城。
唐盛国回到京城里后就去消了假，准备开始忙碌的上班。
唐盛国考虑到自己的资历尚浅，冒然申请立项是很难被批准的。
可是现在的科研缺人才、缺技术，但最缺的还是钱。
所以他闺女给他的支的招的是，改进电网扇的材料上报，建议研究所先生产一批投入市场，如果反响很好，那就有了资金来源。
这也是有功。
再来是把自己研发的小型手拿微型电风扇拿出来申请与厂家合作生产销售，如果再出成绩。
这时候立项就容易了。
所以他先是要制作出女儿说的那种新型的材料，像塑料又像陶瓷，既轻便又光滑实用，不容易坏又不会生锈。
不用金属就能生产出来这样的电风扇，那么别的电器也能借鉴。
所以这个材料的研究，他要用一次意外来造就。
第一出新型材料，第二出新型电风扇，第三出小型电风扇，这样后面的立项问题与自己职位的问题就能解决。
唐盛国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仔细地想着如何顺利地做出意外的得到的材料，就听到门被人敲响了：“进来。”
唐盛国现在所在的办公室是一个大办公室，只有抽屉可以上锁，而桌子上的资料都是摆在那里的。
现在想想看，自己以前制作小电机的时候确实也没有顾忌别人，资料随便也是摆在了桌子上。
看到进来的人对着自己笑着说话：“唐工，还在忙啊，我给你送一壶热水过来，别加班太晚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