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的安保系统瞬间启动，十几个保镖从各个角落冲了出来，乱糟糟地朝着警报源头，也就是别墅后花园的方向跑去。
“都站住！”
一个看起来是保镖队长的壮汉回头，不服气地说道：“陈先生，后面有人闯进来了！我们得过去看看！”
“闭嘴！从现在起，这里我说了算！”叶小凡的眼神像刀子一样扫过他，“所有人，分成两组！A组，四个人，守住所有出入口，任何人不许进出！b组，剩下的人，跟我来！”
“你，待在这里，锁好门，在我回来之前，谁叫门都别开。”叶小凡对身后的李婉儿说完，便带着b组的保镖，迅速朝着后花园移动。
他的移动方式很特别，不是直线冲刺，而是利用花园里的树木和建筑作为掩护，呈战术队形交替前进。那些保镖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也只能有样学样地跟在他身后。
李婉儿站在书房门口，看着叶小凡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心脏不自觉地狂跳。
后花园。
警报声是从泳池附近传来的。那里的一段红外感应线被切断了。
“对方避开了大部分监控。”叶小凡低声对身旁的保镖说道，“他们有三到五个人。”
保镖们一听，顿时紧张起来，纷纷握紧了手里的电击棍。
“你们两个，从左边包抄。你们三个，守住右边的出口。剩下的人，跟我从正面进去。”叶小凡迅速下达指令，“记住，听我命令再动手。”
他自己则像一只灵猫，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假山群中。
假山内部光线昏暗，道路崎岖。叶小凡放慢了呼吸，每一步都落在石头上最稳固的地方，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很快，他就在一处拐角，听到了轻微的交谈声。
“妈的，这家的警报系统也太灵了，刚剪断一根线就响了。”
“怕什么，按计划行事。老大说了，这次的目标只是那个娘们儿，速战速决。黑豹他们都被那个姓叶的干掉了，现在这宅子里就是一群废物点心。”
“找到她，做了她，我们拿钱走人。”
果然是冲着李婉儿来的。
叶小凡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打了个手势，示意埋伏在两侧的保镖准备。
他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子，屈指一弹，石子精准地打在十米外的一块铁皮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当啷”声。
“谁？！”
里面的三个黑影立刻警觉起来，举起手里的消音手枪，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摸了过去。
就是现在！
在他们经过一个狭窄通道的瞬间，叶小凡从黑暗中暴起！
一个肘击，精准地砸在最前面那人的后颈，对方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下去。
第二个杀手反应极快，立刻转身开枪。
但叶小凡的速度比他更快！他一个侧身，躲过子弹的同时，身体像陀螺一样旋转，一记鞭腿狠狠抽在对方持枪的手腕上。
“咔嚓！”
骨骼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杀手惨叫一声，手枪脱手飞出。叶小凡顺势抓住他的手臂，用力一拧，将他整个人当做盾牌，挡在了自己身前。
第三个杀手刚刚举起枪，就看到自己的同伴挡在面前，一时间竟不敢开枪。
这零点几秒的犹豫，就是生与死的距离。
叶小凡猛地将手里的人肉盾牌推向第三个杀手，自己则如影随形地跟上，手中的“孤狼”匕首不知何时已经出鞘，在空中划过一道冰冷的弧线。
“噗！”
匕首精准地没入了第三个杀手的喉咙。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从叶小凡动手到解决掉两个杀手，不过短短五秒钟。
被他当做盾牌推出去的那个杀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冲上来的保镖们死死按在了地上。
叶小凡看着地上两具尸体和一个活口，面无表情地对已经吓傻了的保镖们说：“把这里处理干净，这个人，带到地下室。”
保镖们看着叶小凡，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恐惧。他们这才明白，这位新来的“陈先生”，根本不是什么安保顾问，他是一头真正的猛兽。
地下储藏室里，被抓住的杀手被绑在椅子上。
叶小凡搬了张椅子，坐在他对面，手里把玩着那把还在滴血的匕首。
“谁派你来的？”他开口问道。
杀手看着他，脸上露出一丝狞笑：“你觉得我会说吗？有种就杀了我。”
叶小凡没有生气，他只是站起来，走到杀手面前，用匕首的刀背，轻轻拍了拍他的脸。
“我见过很多硬汉，比你硬的也多的是。他们一开始也跟你一样，觉得死亡没什么可怕的。”叶小凡的语气很平淡，“但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比死更难受。”
他突然出手，匕首闪电般划过，精准地挑断了杀手右手手腕的筋。
“啊——！”杀手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这是你的右手，你以后再也拿不了枪了。”叶小凡的声音依旧平静，“接下来是你的左手，然后是你的脚。我会把你身上每一处能动的关节都废掉，但会保证你活着。我会把你扔到棉北最乱的贫民窟，让你像条蛆一样，在地上爬着乞讨，直到你烂死在那里。”
杀手惊恐地看着叶小凡，他从这个男人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怜悯。他毫不怀疑，这个男人说得出，就做得到。
“我说……我说！”杀手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是……是天豪少爷！是李天豪派我们来的！”
“他想干什么？”
“他……他说，这是给大小姐和你的一份‘问候礼’，让我们来试试你的斤两。还说……还说，游戏才刚刚开始……”
叶小凡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不再多问，转身对旁边的保镖说：“处理掉。”
“是。”
他走出地下室，用清水洗掉手上的血迹，然后才走回二楼的书房。
门没锁。
他推开门，李婉儿正站在窗边，似乎一直在等他。
“解决了？”她问道。
“嗯。”叶小凡点点头，“是李天豪的人，一次试探。”
李婉儿的脸上闪过一丝果然如此的表情，但更多的是后怕。
她看着叶小凡，这个男人刚刚才杀了几个人，身上却连一丝血腥味都闻不到，只有一股淡淡的肥皂水的味道。
“谢谢你。”李婉儿由衷地说。
“这是我的工作。”叶小凡的回答还是那么言简意赅。
他准备转身离开，回到自己的杂物间。
“等一下。”李婉儿叫住他。
她走到酒柜旁，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他。
“喝点水吧。”
叶小凡看着那杯水，愣了一下。他没接。
李婉儿也不尴尬，她把水杯放在他旁边的桌子上，轻声说：“你刚刚，手在抖。”
叶小凡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那里很稳，根本没有抖。
但他知道，李婉儿说的是他内心深处，那股压抑不住的，混杂着杀戮后的兴奋、对妹妹的思念和对现实的愤怒的颤抖。
他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拿起了那杯水，一口喝干。温热的液体流进胃里，似乎也驱散了一些心底的寒意。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书房里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沉默。
就在这时，李婉儿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她拿起来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了。
那是一条加密信息，来自她安插在李天豪身边的棋子——陈琳。
信息很短，只有一句话：“李天豪要去金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