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一大清早，铁柱轻手轻脚挪开八爪鱼般缠着他的杨雪莲，畅快地伸展四肢，骨头缝里都透着舒坦。
前晚加昨天，事儿一桩接一桩，不是斗混混就是救人治病，饶是铁柱身子经过玉芙仙子淬炼，也觉出几分疲惫。
昨日下午那碗香喷喷的面条下肚，铁柱又去秀英嫂屋里复诊个把钟头。天还没擦黑，就一头扎进隔壁房间睡沉。
再睁眼时，窗外天色已亮。他压根不知道杨雪莲几时摸上床，几时钻进他怀里的。
想是前晚担心他安危，杨雪莲没睡踏实，此刻还蜷在他身边，呼吸均匀绵长。
家里烧得精光，杨雪莲自然没睡衣，此刻身上套着刘秀英的睡衣。
刘秀英身段丰腴得多，睡衣穿在杨雪莲身上，松松垮垮，也就能裹住身子。
铁柱稍微侧头，宽大的领口敞着，里头雪白的峰峦、小巧圆润的轮廓和那……一览无余。
虽说这些日子，铁柱也算见过“世面”。看过的，摸过的，体验过的很多。
可雪莲姐这般玲珑紧致、饱满的，依旧别有一番滋味。
铁柱只敢看看，并不敢伸手去摸。
倒不是怕杨雪莲嗔怪，是怕她醒转后，化身粘人小猫，非要缠着他“大战”一场……
“哎，等安定下来，盖好房子，就风风光光娶雪莲过门。”铁柱强迫自己视线从那凸起处移开，手掌轻轻抚过杨雪莲略显粗糙的脸颊。
他闭上眼，意识沉入脑海深处那朵玉芙蓉。
惊喜！天大的惊喜！
卖草药、卫健委风波、斗混混、加上王志伟贴告示引来的十里八乡围观……汇聚的“人气”竟如此丰沛！
仙躯转化出的仙气，澎湃充盈，足以滋养两年。
暂时死不了！铁柱浑身一松，像卸下千斤重担。无意识间，抚着杨雪莲脸颊的手掌，竟顺着她温热的颈子滑了下去……
眼下最紧要的，是赚钱！
至于村长选举，顺其自然。能得多数票最好，若不能……就让宋友文暗箱操作。
只有攥住大把钞票，他和亲人才能过上好日子，才有精力建设桃源村，才有机会走出这大山，去世界各地搜寻那剩余八缕残魂！
“嘤嘤嘤……”
几声细碎嘤咛，猛地将铁柱意识拽回现实。
“……”
铁柱霍然睁眼，心头一跳！
他那不安分的手，不知何时已覆在杨雪莲……，指尖正本能地揉捏着……杨雪莲虽未醒透，身子却已无意识地扭动迎合。
铁柱的惊呼声，彻底把杨雪莲惊醒。
“呀！”她轻呼一声，脸颊瞬间飞起红霞，却并未推开那只作怪的手，反而软软地贴着他：“柱子……你、你想啦？精力真旺……昨儿不是刚跟秀英嫂……”
说着，整个身子直往铁柱怀里钻。
铁柱赶紧抽手，顺势搂住她，声音低沉温柔：“雪莲姐，今天我上山采药，看能不能再撞个大运，挖点值钱的宝贝，卖了钱好盖新房。房子盖成之日，咱们结婚之时。”
“嗯！嗯！”杨雪莲心头滚烫，连连点头。两人如今连个遮风挡雨的窝都没有，谈何成婚？
“我跟你一起上山。”杨雪莲仰头，温软的唇瓣印上铁柱脸颊。
她懂铁柱心意，成婚前不破她身子。但这不妨碍她，把除了最后一步之外的所有，都毫无保留地献给他。
两人唇舌交缠，抚摸缠绵好一阵，直到杨雪莲气息紊乱，铁柱才强行压下躁动，将她轻轻推开。
“雪莲姐，你留下，和秀英嫂一起继续收药材，越多越好。我一个人上山，利索些。”
杨雪莲深吸几口气，压下体内翻腾的情潮，低低应道：“我听你的。只是……”她面露难色，“那场大火，烧掉了咱们快值四万的药材，现在手头剩的钱不到三万……收不了多少……”
“没事，只管收。”铁柱语气笃定，“指不定我今儿就能再找到金顶云芝那样的宝贝，卖它个几万十几万！”
他有这份底气。如今的身体能攀上常人难至的险地，双眼更能看穿草木灵气，寻觅药力最盛的珍品。
“那你……千万当心。”杨雪莲没再多说，整个人又窝进铁柱结实滚烫的怀抱里，脑袋埋在他颈窝里蹭了蹭，赖着不肯起。
铁柱没法子，只得又亲又抱，温存小会儿，才轻手轻脚起身下楼。
想是前夜刘秀英也悬着心没睡好，加上昨晚那场“复诊”折腾，这会儿都快七点了，也还没见她起床。
铁柱没去扰她，径直前去后院，从三奶那儿接过背篓和磨得锃亮的镰刀，转身就匆匆赶往村后的卧牛山。
“周大爷，早啊！”
“杨奶，吃过了？”
一路碰见早起的乡亲，铁柱都熟络地打着招呼。
虽是农闲，又是清晨，村里人，特别是上了年纪的，哪肯真闲下来？
割草的，砍柴的，人影绰绰。
山脚边，张大爷正牵着他那头老水牛啃草，瞧见铁柱身影，忙扬声问：“柱子！咋上山啦？不收药材、不瞧病啦？”
“大爷！”铁柱挥挥手，“雪莲姐和秀英嫂在家收着呢！看病得等我下山。这会儿，得去山里撞撞运气，找点值钱货卖了盖房子……”
“那就好，那就好！”张大爷脸上绽开笑意，“昨儿我拾掇了不少药材，晚点就背去！”
越往山上走，人烟越稀。
铁柱脚步轻快，身形如风，在山道上疾行，不多时便登上山顶。
目光掠过不远处那片熟悉的溪滩，铁柱心头微沉。先前那场血淋淋的厮杀，仿佛还在眼前晃动。
他定了定神，这次不打算去鹰嘴崖，而是顺着溪流往下，直奔幽深的卧牛潭。
一来是想探探，通往那座神秘古墓的暗道是否还在。
二来嘛……卧牛潭再往里，便是人迹罕至的原始老林。
那林子里头，别说藏着值钱的珍稀药材，怕是连受国家保护的野物也不少。
桃源村祖祖辈辈住着，敢踏进那片老林深处的人，屈指可数。
为了钱，这个险，值得铁柱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