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哪来这么强的火力?
连大圈帮都搞不到这种装备。
况且飞仔鱼明明还在本岛活动。
快撤!动作快!
飞虎队保持警戒!
抓紧时间!
轰!
住院楼前的垃圾桶突然炸开,
这已经是第三 炸了!
惊慌的病患在走廊里四处奔逃。
被飞虎队和4重重保护的原青男,
躺在病床上寸步难行。
背起来!直接背走!
梁家伟扯着嗓子大喊。
混乱人群中,
原青男的病床格外显眼。
砰!
......
严防死守!禁止任何人靠近!
见鬼!到底是谁干的?!
梁家伟暴跳如雷却束手无策。
总部!我是梁家伟!
北大屿山医院遭遇连环 !急需增援!
整个港岛 电台充斥着焦灼的呼叫。
北大屿山医院发生 案!
附近警力立即前往支援!
仍在持续!
......
医院彻底陷入混乱。
梁!建筑内部太危险了!
飞虎队指挥官高声警告,
万一对方要炸楼,我们都得完蛋!
那怎么办?!
撤到室外!用防弹车作掩护!
明白!
被人潮裹挟着的梁家伟脑子一片空白。
妈的!
港岛怎么就突然乱成这样!
砰!
正恍惚间,
温热的液体溅满他的脸颊。
他整个人僵在原地。
这是......
啊啊啊!
阿光!
手!对面楼有 手!
梁家伟盯着面前那具无头 ,飞虎队员原青男的头颅已被 轰碎。
一名试图掩护他的队员被巨大冲击力掀翻。
幸亏防弹衣和原青男的颅骨缓冲, 威力大减,这名队员才捡回一条命。
这位山口组五代目最有力的竞争者,
怀揣着开拓港岛市场的野心而来,
却在此刻命丧黄泉。
他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立即封锁对面大楼!
外围支援的飞虎队迅速冲向目标建筑。
但搜查结果令人失望——整栋楼空无一人。
扩大搜索范围!
随着增援警力不断抵达,北大屿山医院被围得水泄不通。
可所有搜查都徒劳无功。
长官!飞仔鱼失踪了!已经二十分钟没见到人!
接到潘学礼电话的梁家伟勃然大怒:现在才报告?!
发生什么事了?潘学礼还不知情。
原青男被杀了!
什么?!
潘学礼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港岛警方的反应堪称神速,
却仍未能阻止这场刺杀。
立即全城通缉飞仔鱼!
......
内,潘学礼神情多谢潘!苏鱼笑着回应,要不要给你们送面锦旗?
能收到当然最好,我们找你这么久也很辛苦。”潘学礼眉头紧皱。
大佬鱼,刚才去哪了?
面对潘学礼的询问,苏鱼笑道:阿,这可是个人隐私!我去接姑娘兜风,最后......他耸耸肩,你都看见了。
没拍照吧?
真没去过别处?
还能去哪?我今天到处乱跑了吗?
今天社团拍长红,你还有闲心出来偷吃?
潘一看就是老实人,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啊!
......
潘,你们耽误了我的好事,现在得回去主持大局了!
请便。”
苏鱼转身上车,嘴角微扬。
汽车扬长而去。
潘,就这么放他走?
只要这个点还在本岛,就不可能去大屿山。”
那到底怎么回事?
明天查查就清楚了。
港岛的江湖又要乱了!上车!
去福合酒楼!
看人家大鱼大肉,我们只能喝西北风。”
刚才飞仔鱼车上好像是冯程程!
她不是结婚了吗?
没想到飞仔鱼居然......
组里说说就算了,别外传。”潘学礼揉着太阳穴。
这次真是意外。
飞仔鱼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但其他社团可没这么太平。
谁最想原青男死?
或许真和苏鱼无关?
刚才在他身上闻到一丝 味。
虽然被香水掩盖,但还是有。
可他怎么做到的?!
分身术?
......
不好意思。”
开车时,苏鱼对赵蕥芝说道。
赵蕥芝端坐车中,气质雍容。
她有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
这边能帮我的只有你了。”
赵蕥芝脸颊泛红,心中五味杂陈。
那天的遭遇像场噩梦。
本以为黄瀚伟会纠缠不休。
要孩子或说难听话之类的。
没想到他不仅没 扰自己。
甚至回家看孩子、接孩子时。
他都毕恭毕敬!
她知道定是眼前这年轻人做了什么。
没关系。”赵蕥芝低头轻语,苏生,无论如何我们是朋友。”
苏鱼转头笑问:只是朋友?
......
今晚去你那儿。”
赵蕥芝没有作答。
双颊绯红。
即便 尾随也不在意。
只要没证据,一切都无所谓。
事实上,苏鱼早在白天就布好了局。
80年代没有天眼监控,给了他太多操作空间。
根本无需亲自出马。
即便亲自动手,也没人能抓住他。
掌握了顶尖的各项技能后,苏鱼只需做好两件事:
第一,锁定原青男的位置;
第二,找到最简洁有效的解决方式。
为确定目标行踪,他派人购置各种材料,制作了几件威力可观的装置。
用这些装置制造混乱,逼对方现身,再一枪毙命。
简单利落!
关键在于时间把控。
今天社团举办长红拍卖,苏鱼必须出席——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从福合酒楼到北大屿山医院,车程至少半小时,往返需一小时。
加上行动时间,最少七十分钟。
但苏鱼只用了四十分钟。
从九龙的福合酒楼驾驶快艇到三白湾仅需十分钟,而三白湾距医院不到五分钟车程。
抵达后,飞车王立即接走赵蕥芝。
待行动结束,处理完车辆,再乘快艇返回码头,与赵蕥芝在车内私会...
整套流程仅三十多分钟。
装置早已安排人手提前布置。
即便对方起疑又如何?
没有证据。
人证?物证?
苏鱼嘴角微扬。
当轿车停在福合酒楼前,他绅士地为赵蕥芝拉开车门。
阿公!
刚下车,此起彼伏的问候声响彻街道。
马仔们腰板笔直,笑容热切。
这三个月来,合图成员的日子愈发红火。
人人兜里有钱,还能补贴家用,不必刀口舔血。
荷包鼓了,脊梁自然挺得直。
听闻动静,酒楼里的堂主们纷纷迎出。
阿公!马王斌抢先上前,祝您福寿安康!万事顺意!
阿公龙马精神!
阿公...
露骨的祝福让赵蕥芝耳根发烫。
大家好。”
她挽着苏鱼步入酒楼。
宴席间推杯换盏,划拳喧闹,气氛比过年还热烈。
接下来是一年一度的重头戏!
司仪礼堂大爷高声宣布,几名小弟抬上礼台。
六米六的朱红绸缎迎风招展。
各位大佬,准备好了吗?
“今年龙头首年开红运!”
“究竟谁能拔得头筹?!是你?是你?还是他?!”
礼堂大爷朗声大笑。
“合图游戏部总经理鬼手金,出价八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讨个彩头,愿公司财源滚滚!”
鬼手金起身致意。
竞拍长红,财力说话!
鬼手金曾是贵利毛的得力干将。
如今转投合图,主理游戏开发。
凭借《魂斗罗》项目,斩获丰厚奖金!
已然跻身新贵之列。
“合图销售部揾水禄,出价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恭祝龙头夫妇白首同心!愿公司蒸蒸日上!”
揾水禄早年追随老鼠强,隶属鱼王飞派系。
后掌管货销售,虽未正式扎职,却统领百余弟兄,掌控全港货批零渠道。
赚得钵满盆盈!
“我辉仔出一百三十一万四千五百二十!愿龙头与夫人一生一世永相伴!”
好家伙!
苏鱼听得直摇头。
这帮人真会来事儿!
赵蕥芝羞红了脸,几乎要把头埋进衣领里。
辉仔,你等着瞧!
辉仔现任苏鱼司机,此前协助马王斌经营豪情礼拜天。
也是个能人。
礼堂大爷惊叹道:“今年各位大佬尚未出手,价格就已破百万!”
“看来合图今年运势冲天啊!”
“诸位堂主,总不会让小弟们抢了风头吧?”
的确,今年各堂口话事人按兵不动。
反倒是他们麾下的小弟们,个个腰包鼓胀!
去年长红被粉头张以九万九竞得。
那时的苏鱼满脑子都是挥霍钞票。
哪肯花这冤枉钱。
今年才三轮叫价,便已突破百万大关!
“寿叔,您这是要掏空我们的家底啊?”
贵利毛举手示意。
身后小弟立即高喊:“观塘话事人贵利哥,出价三百万!恭贺龙头财源广进!”
“贵利毛,留着钱养老吧!四百八十万!”
马王斌眯眼笑道,“我祝龙头一统和字头!”
丧辉呆坐席间。
恍若梦中。
这是何处?
所为何事?
莫非置身世界顶级拍卖会?!
他们竞拍的真是长红?
而非稀世珍宝?
他彻底懵了。
光头强仍在医院昏迷,身中十八刀加之失血过多,至今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