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站在“夏国科学院”的牌匾下,理了理身上的白大褂,胸前的工作证在阳光下闪着光。证上的照片里,她穿着学士服,笑容明亮,眼神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那是十年前,她从燕京大学物理系毕业时拍的,也是她彻底摆脱红星四合院阴影的开始。
办公室里,年轻的助手正拿着一份“人工智能伦理规范草案”向她请教:“何教授,您看这条关于AI自主决策边界的界定,是不是还得再细化些?比如在医疗领域,机器是否有权拒绝执行医生的错误指令?”
何雨水接过草案,钢笔在纸上轻轻圈点:“这里可以参考‘火种源技术安全手册’里的‘三级授权原则’,核心是‘辅助决策而非替代决策’。你还记得王建国先生在技术大会上说的吗?‘科技是工具,永远不该越过人的底线’。”
提到王建国,她嘴角不自觉地扬起。这些年,他们既是亲人,也是事业上的伙伴。她主攻人工智能伦理与教育科技,而王建国的“钢铁科技”则为她的研究提供了最前沿的技术支持。当年若不是王建国偷偷给她寄去的复习资料和生活费,她恐怕还困在四合院那个泥潭里,被秦淮茹的“道德绑架”和傻柱的“兄长权威”裹挟着,一辈子看不到出头之日。
“何教授,您的学生又在国际青少年科技创新大赛上拿金奖了!”另一位同事笑着走进来,手里举着份捷报,“那个‘智能盲道’项目,真是把您说的‘科技要温暖’落到实处了。”
何雨水接过捷报,眼眶有点发热。那是她带的一个盲人学生的作品,利用超声波与触觉反馈技术,让盲道能“说话”,能“预警”。她想起自己小时候在四合院里,总被三大爷阎埠贵念叨“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没用,不如早点嫁人换彩礼”,也总被秦淮茹旁敲侧击“雨水啊,你哥不容易,你得帮衬着点”。那时她唯一的念想,就是考上大学,离开那个充满算计和窒息感的地方。
如今,她不仅离开了,还成了能为更多人点亮希望的人。她主导的“阳光计划”,已经让全国上千所贫困地区的学校用上了智能教学设备;她编写的《青少年科技启蒙》教材,被翻译成五种语言,在东南亚的孔子学院里广泛使用。
午休时,她接到了儿子的电话。小家伙在电话那头兴奋地喊:“妈妈,老师说我的‘环保机器人’进决赛啦!我用的是你教我的‘废物利用算法’!”
“真棒!”何雨水柔声道,“晚上回家妈妈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红烧肉,咱们再聊聊怎么给机器人加个‘垃圾分类语音提示’功能。”
挂了电话,她翻开手机相册。最新的一张是全家福:丈夫老周正陪着儿子组装模型,她站在旁边笑,背景是实验室的玻璃幕墙外,飘扬的五星红旗。老周是她的大学同学,一位温和的历史系教授,他懂她的过去,更支持她的事业。当年他第一次陪她回四合院收拾东西,面对秦淮茹假惺惺的“雨水真有福气”,只是淡淡说了句:“福气不是靠别人给的,是自己挣的。”
这话像一把钥匙,解开了她心里最后一点疙瘩。她终于明白,真正的光明,从来不是逃离黑暗,而是在黑暗里种下种子,自己长成光。
偶尔,她也会听说四合院老邻居的消息:傻柱在郊区租了间小平房,日子过得凄苦;秦淮茹的儿子棒梗因为诈骗入狱,她去探监时被骂“没用的老东西”;二大爷刘海中病死在廉价的出租屋里,身边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她心里没有快意,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
去年冬天,王建国来她办公室,带来了一包东西——是当年她偷偷藏在床板下的几本笔记,还有一张她写的“大学梦”计划书。“搬家时在老宅找到的。”王建国笑着说,“你看,那时你就写着‘要让每个像我一样的孩子,都有机会追梦’。”
何雨水摸着泛黄的纸页,上面的字迹稚嫩却坚定。她忽然想起王建国曾经跟她说过:“雨水,别恨他们,他们只是困在自己的认知里,跳不出来。咱们要做的,是让更多人有机会跳出那个‘认知的四合院’。”
夕阳西下,何雨水走出办公楼,晚霞把天空染成温暖的橘红色。她要去接儿子放学,然后一起去给父亲扫墓。父亲走得早,但他生前总说“我闺女是块读书的料”,这话她记了一辈子,也用一辈子证明了。
路过街边的报亭,头条新闻是“钢铁科技与夏国科学院联合发布‘可控核聚变民用化时间表’”,副标题里有她的名字。报亭老板认出了她,热情地打招呼:“何教授,又上新闻啦!您真是咱们四九城的骄傲!”
她笑着点头,心里坦荡而安宁。她的人生,没有秦淮茹那样的“精明算计”,也没有傻柱那样的“浑浑噩噩”,她只是走得每一步都踏实:好好读书,认真做事,善良待人。就像王建国说的,“光明坦荡的路,走得慢,但走得稳,走得远”。
晚风拂过,带着初春的暖意。她知道,前方还有更多的挑战——人工智能的伦理困境、教育资源的均衡分配、科技与人文的平衡……但她不怕。因为她脚下的路,是自己一步步走出来的;她眼前的光,是自己亲手点亮的。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