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没有人介意她说的这句话,闻京墨本人不介意,其他那些人呢,平时以他为尊的人呢,为什么也是不介意,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她好看吗?比她好看的人又不是没有,谁敢这样开京墨的玩笑?在实力面前,好看又算什么,要是好看有用的话,当初颜洛刚进银枫高中的时候,被人知道她是三灵根后,哪可能会被所有人指着鼻头骂,要她滚出学校的。
她想站起身来“温柔”地教育她一番,令她的恶毒心思公之于众。
可是那个她想护着的人却一点都不介意颜洛的玩笑,还幼稚地和他们继续嘴斗着,令她想教育都师出无名。
挑拔?怎么挑拨,现在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这样开玩笑,挑不了一点。
那么轻松地你一句,我一句的画面刺眼得很,还有那些笑声,真恨不得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听不到这种刺眼的笑声。为什么她能在短短几个月便融进了那个圈子?自己那么些年来,都只是表面融进去了而已。
之前就说过,银枫高中的学生基本都是从银枫初中部直接升上来的,这就说明,他们之间其实已经认识了四五年。
她和谢径庭和江涛涛更是从小学就认识了,他们也极少会这样和她聊天的。
她用了多大的努力 ,花了多少心思,才在闻京墨的兄弟团里有一席之位,可她都没敢这么肆无忌惮地和他们一起开玩笑。
她凭什么可以做到这样?
被眼前那一片和谐轻松氛围的景象所震惊,余幼笙额头上的汗珠滚落下来,她却是浑身不觉,只是愣愣地望着。满脸的难以置信,连引以为傲的表情管理都顾不上,嘴巴反复张合,却发不出一点制止的声音,整个人仿佛坠入了无尽的迷茫中。
她现在有种地位被抢了的强烈羞辱感。
颜洛表示,只是说说话而已,有什么敢不敢的?
同样插不上话的林星染脸上黑得能滴出墨汁出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一个同样坐冷板凳的人,可以这么肆无忌惮地和他们聊天开起玩笑。
颜洛表示,怎么你也问了同样的问题,他们是毒虫鼠蚊吗,为什么你也不敢。不愧是好闺蜜,怼我的时候,你俩敢得很。
他们不是在讨论战术,而是开玩笑,还在比赛途中,氛围却是那么的轻松。
为什么颜洛没有一点自知之明,自己是什么身份不知道的吗,一个冷板凳队员,就应该谨言慎行。
她现在什么意思,要不了多久就要开始下一场比赛,她一个站角落,不用在场上动手的人,不帮忙就算了,台下还要打扰到正式队员的休息?
队长为什么不出面教育她一番。
想到这的林星染才发现,中间的几人热热闹闹地聊天开玩笑,她和余幼笙却是一左一右,坐在了两个极端位置。这种座位表,好像无形中,她们两个被排挤出了中间几人的圈子里。
颜洛什么时候跑到中间去坐的,而且坐的还是正式队员的椅子,还有幼笙又是什么时候被挤到了最角落的位置。
这就不得不从颜洛过来和余幼笙报备想去高三那边瞧瞧别人的比赛说起来。
当时余幼笙就是坐在最边的座位的,挨着她的座位的是闻京墨,等于后者是坐在第二个座位上,第三个座位是谢径庭,江涛涛,陆川,依次类推,冷板凳成员是林星染和颜洛。
那时的座位表就是余幼笙和颜洛各自坐在两端。
颜洛过来报备,和闻京墨就着明天将开展的魔兽森林的事聊了起来,挨着闻京墨坐着的谢径庭一屁股坐到了江涛涛的椅子上,两人分享一张椅子,把自己的椅子让给了颜洛。
聊着聊着,两人挤一张椅子,变成三人挤两张椅子,最后陆川又去抢占了冷板凳一个座位。林星染被迫挪了挪位置,坐到最边边,和陆川分享冷板凳。
那几人不自知,已经聊到了明天早上吃到撑死后再进魔兽森林。
江涛涛说,万一真要饿四天的话,那明天的早餐吃够四天的份量再进去。
颜洛大感震撼,“要是吃得太饱,一进去就被包围的话,一肚子的东西,岂不是要边跑边吐?”
“呕,别说了,我已经有画面了。”
谢径庭来一个更恶心的,“要不生吞食物,一进去后,用一拳头把吃下的东西打出来,放好,真到饿得不行的时候再吃?”
颜洛这个想象力丰富的,实在受不了这个画面,她现在就想吐。
“卧槽,真想一拳头打死你,你是怎么说得出来的。”
“老师不是说过吗,万一真到了那种极端情况,喝尿保命。”
画风不知为何会变成这种话题,好在被人打断了。
一道人影从他们的面前跑出去,伴随着一个着急担忧的声音,“幼笙,你不舒服吗,你怎么满头汗?”
聊天的几人纷纷看向她,后者真是脸色惨白,一头的汗,豆大的汗珠沿着额头滚落下来。
闻京墨惊讶,她刚刚不是好端端的吗,怎么几句话的功夫就满头汗了,说她担心比赛的这种话就不用多说了,在场的哪个人不是在比赛台上身经百战的。
“是身体不舒服吗,我叫个治愈师过来看看?” 因为比赛的原因,每个竞技台都有分配治愈师在场的。
余幼笙抓住了想要起身的闻京墨,“我没事,可能是刚才在台上动作过大,扯到哪里了,没事,能坚持。”
“队长,不用坚持,喊过来瞧瞧而已。”
余幼笙摇头,她为什么会流汗自己知道,调整好心态就行,与身体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