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车在清晨四点左右回到了闻京墨家里,因为房车里的人还在睡着,车就停在闻家的院子里面,作为司机的闻十七叔便回去了。
这一次老姚倒是没有跟进闻家,而是开车回了他自己的家。
另一辆车里的闻妈妈和余幼笙各自回了房间补眠去。
昨天晚上,闻京墨留下让余幼笙睡沙发的话后,便自顾自地进了休息间,任凭后面的余幼笙喊破喉咙都没有停下脚步。
不服气的余幼笙当即跟了上去,哼,想撇开我?我怎么可能让你们单独在一个房间?
另外三名男同学又被她自动自觉地抛出脑后。
闻京墨一进去,休息间的门便被关上,余幼笙想要推开门之时才发现,门从里面被反锁了,愣了一下,便气得她大力拍门,“京墨,开门,我还没有进去。”
休息间有隔音阵,凭她在外面拍断手,里面的人想不听到时,都不会听到。
特别想破门而入,可又没有这个能力,无能狂怒的余幼笙拍到手痛后,去向司机闻十七叔“求救”,说门不小心反锁了,让他帮忙开开体息间的房门。
被闻十七叔拒绝了,“阿墨在里面锁上的,我虽然是司机,可这个房车是阿墨的,他有绝对的操控权,他把门锁上,我这里打不开。”
既然闻京墨有绝对的操控权,那他肯定是知道余幼笙在拍休息间的房门,他现在不开门,这已经说明了一切。
“幼笙丫头,你就在客厅休息吧。” 闻京墨那一句叫她睡沙发的话,闻十七叔很难当作没听到啊。
余幼笙咬了咬唇,在客厅睡倒是没有大问题,沙发够大够柔软,可要是闻十七叔要上厕所什么的,得经过客厅,那他不就看到她在睡觉嘛,又或者他有个什么居心,那自己独自在客厅得多危险啊。
闻十七叔,闻京墨,“......” 你有毛病是不是,自己心思坏,就以为所有人跟你一样?放心,这个房车里,没人对你有兴趣。
余幼笙低下头,喏喏地说,“十七叔,你可以停停车吗,我想去和冷阿姨作伴。”
“行,你先联系阿墨妈妈。”
没一会,闻妈妈的车到了,把伤心欲绝的余幼笙接上,一路回到余家,把她放了下来才进了闻家的院子。
睡得早,睡得好的颜洛醒过来时,其他人还在睡着,轻手轻脚地起了床,她和小九出了客厅时发现车已经停了下来。
颜洛奇怪地问小九,“咦,我们这是到哪了?”
“到了闻小子的家,那个司机在车停好后,就先行离开了。”
“老姚呢?”
“没跟来,嘿,他这一次为什么没跟来?难道我们之前的猜测都是错的,他不是来保护你的?”
现在颜洛还在校外呢,老姚就走了,又不像是贴身保护她呀。
颜洛眼底带着一丝诧异,“或许觉得回到镇上后,没啥好保护的吧。”
在小九眼里,老姚并没有什么危险性,便不打算再说他,“算了,不管他,我肚子饿了,你把肉给我拿出来。”
“垫垫肚子好了,一会我带你去闻京墨家的饭馆吃。”
“好呀,好呀,记他的账上。”
“你还真是小气又计较。”
去了厨房拿出两块昨天有剩的肉块,让小九啃一啃,颜洛上了趟厕所出来,闻京墨已经在沙发上坐着了。
见她出来,问道,“昨晚没睡好吗,怎么起这么早?”
鉴于颜洛在青藤山脉里,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的战绩,今天居然六点不到就起来了,堪称奇迹。
喝着温水的颜洛说道,“睡得很好,睡够了自然醒。” 有小九在,她的睡眠质量一直很好。
况且昨天跑得累,几乎沾床秒睡,睡了足足有十个小时。
“饿没,去吃早餐?”
颜洛抬眉,“他们呢?”
“不用管他们,醒了自己会去吃,饭馆里的人都认得他们。”
小九在脑海里催促说,“走,走,吃早餐,跟着他不用咱们自己付钱。”
它可是还记得不能在闻家饭馆里消费的,不能让未来的老板娘,就是余茶花赚到他们的钱。
颜洛的确饿了,把小九抱在怀里,“走吧。”
出了房车,走了几步拐个弯,便到了院子里,颜洛甚至眼尖地看到一些属于余幼笙的东西出现在附近。
想起来刚刚没看到余幼笙,奇怪地问,“对了,不用叫上班长吗?”
闻京墨眼角看了她一眼,“叫她做什么,她饿了会自己找吃的。”
“她是一早就起来回家了吗?我起来时没有看到她。”
“昨晚跑去找我妈了。” 她怎么可能会睡沙发,肯定去了另一辆房车那里,幼笙不是那种会难为自己的人。
闻京墨的脚步停住了,转头看着她,语气不善地问,“对了,你昨天说的锁死是什么意思?谁跟谁锁死?”
颜洛微微瞥了他一眼,眼角扬起,神情平淡地说,“呵,开个玩笑。”
闻京墨凝视着他,脸带严肃地说,“这种玩笑别乱开,我和她就跟亲兄妹一样。”
这颜洛就忍不了了,轻笑出声,“亲兄妹?班长知道吗?”
千万别年轻不懂事,大言不惭就说是亲兄妹,以后被打脸的同时,还得灌上乱伦的标签就不好了。
闻京墨肯定地说,“她当然知道。”
“哈哈。”
“笑什么?”
“没笑什么,你现在年纪还小,以后总会明白的,不急。”
“我要明白什么?” 闻京墨不理解他和幼笙之间需要明白什么?
颜洛但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