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您瞧这四合院的日子哟,那可真是比唱戏还热闹呢!这不,傻柱前脚刚迈出院子,赵建国还蹲在院里专心摆弄那台收音机呢。您想啊,那焊枪“滋滋”地刚点上锡,正忙着呢,突然就听见隔壁屋子传来一阵压低的咳嗽声,跟猫叫似的,怪渗人的。
赵建国抬眼那么一瞥,哟呵,易中海正拄着拐杖,慢悠悠地从屋里晃悠出来。嘿,您看他那架势,背着手,脚步稳得就跟去公园遛弯似的。可他那眼神啊,跟长了钩子似的,往傻柱刚走的方向扫了两回。
赵建国没吭声,手底下继续忙活他的收音机。不过呢,他心里头“咯噔”一下,就跟踩空了似的。他寻思着,这老头啊,鼻子比警犬还灵呢!傻柱这边刚有点起色,他那边立马就嗅出味儿来了,跟那猎犬闻到猎物的气味似的。
果然呐,没过半个钟头,易中海又转了回来。嘿,这次手里还多了个搪瓷缸,您凑近一瞧,里头飘着点茶叶末,热气腾腾的,跟刚出锅的饺子似的。他大摇大摆地往傻柱门口一坐,嗓门不高不低地来了句:“柱子啊,今天气色不错,是不是有啥喜事?”
傻柱咧嘴一笑,正要张嘴说话呢,易中海摆摆手,先开了口:“人啊,不能光顾着往前奔,也得回头看看来时的路。你爹离开四合院那年,拉着我的手说,‘老易,柱子和雨水就托付给你了’——这话,我记了一辈子。”
赵建国手里的焊枪顿了顿,锡丝差点掉进电路板,就跟差点失足掉进悬崖似的。他隔着窗缝瞄了一眼,嘿,易中海说得那叫一个动情,眼圈都红了,跟熟透的西红柿似的。他一手搭在傻柱肩上,另一手在空中划拉,跟指挥乐队似的。
“你现在要成家了,我打心眼里高兴。可人不能忘本,我住的这房子旁边,东耳房将来……也迟早是你的。我这把老骨头,不图啥,就图个心安。”傻柱听得一愣一愣的,嘴张了张,跟金鱼吐泡泡似的,没说出话来。
赵建国却听得直皱眉。您说这话说得,听着是情深义重,可您细品呐,全是算计,跟那老狐狸算计小鸡似的。东耳房?那地儿堆了八年煤,连扇像样的门都没有,就跟个破仓库似的,现在倒成“迟早是你的”了?再说,易中海本身有房子,他哪来的资格分房子?房产证上写的可是傻柱他爹的名字,轮得着他在这儿画饼吗?
更别提那句“你爹托付我”——当年傻柱他爹离开四九城前,易中海根本不在场,这话纯属现编,跟瞎编故事似的。
赵建国把焊枪一放,心里跟明镜似的。他琢磨着,这老头没死心,反而变本加厉了。上次傻柱摔了他家搪瓷缸子,他没当场翻脸,嘿,这说明他懂“以退为进”,跟下棋似的,先退让一步,再找机会将军。现在看傻柱要成家,知道硬拦不住,干脆换个法子,用“恩情”和“未来”拴人。这典型的三步走啊:先打感情牌,跟哄小孩似的;再画大饼,跟画个月亮哄人睡觉似的;最后离间外人。上回对付贾东旭是这套路,这回对傻柱,还是这路数。
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心想,不能再等了。
当天晚上,赵建国拎着一包炒花生,晃晃悠悠地进了傻柱家。傻柱正对着那几张结婚手续发呆呢,见他来了,赶紧让座:“建国,你来得正好,我正想问你,这结婚证上,名字咋写才正规?”
赵建国没接话,反倒问了一句:“你爹在保定,每月寄十块钱回来,对吧?”
傻柱一愣:“啊,是啊,寄了快十年了。”
“你见过钱吗?”
“……没。”傻柱挠头,跟挠痒痒似的,“他说寄到易师傅那儿,让他转交。”
“那你收到过信吗?”
“信?”傻柱更懵了,“没……好像没有。他就说过日子紧,让我别惦记。”
赵建国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摊在桌上:“你去邮局查查签收记录。过去十年,每月十块,季度家书,签收人是谁。”
傻柱盯着那张纸,手有点抖,跟筛糠似的:“你……你咋知道这事儿?”
“我咋知道不重要。”赵建国盯着他,“重要的是,你妹妹的钱,到底进了谁的口袋?她的信,到底有没有送到你手上?”
傻柱嘴唇动了动,没出声,跟哑巴吃黄连似的。
赵建国又补了一句:“你想想,易师傅工资六十六块五,你三十七块五,他从不贴钱帮贾家,却年年‘代收’你爹的汇款?他图啥?图你感激他?可你感激了这么多年,拿到过一分钱吗?”
傻柱猛地抬头,眼神有点发直,跟丢了魂似的。
赵建国没再往下说,站起身就走。走到门口,才回头撂下一句:“明天邮局八点开门。你要是想知道真相,就别睡太死。”
他走出院子,夜风一吹,脑子更清醒了。他寻思着,这事不对劲。易中海今天那番话,不是临时起意,是早有准备。他能在傻柱刚拿到结婚手续的第二天就上门“谈心”,说明他一直在盯着,跟盯梢似的。而他选择用“东耳房”当诱饵,恰恰说明他知道傻柱最缺的是什么——归属感。
这老头,根本没把任何人当亲人,只当棋子。贾东旭是他的技术继承人,傻柱是他的免费劳力,就连何雨水,也是他“善人”人设的装饰品。他用“照顾”换“服从”,用“许诺”换“忠诚”,用“信息封锁”维持控制。典型的权力操控三件套:施恩、画饼、断信,跟玩魔术似的,把人耍得团团转。
赵建国越想越觉得后背发凉。他之前帮贾东旭换师傅,点醒傻柱,以为只是拆了两颗棋子。现在看,他动的是整个棋盘。易中海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肯定会有反扑。
而且,目标很可能就是他。
他回屋坐下,翻出个小本子,开始记事。第一页写着:“易中海控制模式分析”。底下分了三条:
一、物质施舍:不真出钱,但让人觉得他出了。比如“代收汇款”“帮忙照看”,实则截留利益,跟小偷似的,偷偷摸摸地把钱揣自己兜里。
二、精神依赖:反复强调“我为你好”“你离不开我”,制造情感绑架,跟拿绳子捆人似的,把人捆得死死的。
三、信息封锁:切断外部联系,让人只能通过他获取信息。比如扣信、谎报汇款、歪曲事实,跟捂盖子似的,不让真相露出来。
这三条,条条致命。更可怕的是,这套模式在四合院已经运行了十几年,根深蒂固,跟老树扎根似的,拔都拔不掉。他赵建国一个外人,突然跳出来拆台,易中海能忍?
不可能。
他合上本子,靠在椅子上,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下一步。易中海会怎么反制?造谣?拉拢?还是干脆来硬的?跟打仗似的,得琢磨对方的战术。
正想着,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他抬头一看,傻柱站在门口,手里攥着那张纸,脸色发白,跟白纸似的。
“建国……”他声音有点抖,“我刚去问了我爹。他说,这十年,他寄了六十封信,六十笔钱。可我,一封没见着,一分钱没拿到。”
赵建国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傻柱咬着牙:“明天……我去邮局。”
“去。”赵建国站起身,“把签收记录抄下来,最好带个证人。”
傻柱转身要走,又停下:“建国,要是……要是真是他截的,我咋办?”
赵建国看着他,语气平静:“你觉得呢?”
傻柱攥紧了拳头,指节发白,跟冬天的树枝似的:“我……我不能当一辈子傻子。”
说完,转身走了。
赵建国站在门口,望着他的背影,心里却一点轻松都没有。他知道,明天邮局一查,真相就会爆。可他也知道,易中海不会坐以待毙。
这老头,能在四合院混成“一大爷”,靠的不是德行,是手段。他今天能对傻柱画饼,明天就能对别人栽赃。而自己,已经成了他眼里的刺。
他回屋,从床底下摸出个旧饼干盒,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几张纸:一张是轧钢厂的排班表,一张是四合院各家的水电缴费记录,还有一张,是易中海过去半年的出门时间汇总。
这些都是他这几个月悄悄记的。他不信系统,只信证据,跟法官断案似的,得讲证据。
他把今天的新发现也写上去:“3月18日,易中海对傻柱提及‘东耳房归你’,疑似试图重建控制。同日,提醒傻柱查汇款记录,对方已同意明日行动。”
写完,他合上盒子,放回床底。
窗外,月光照在院墙上,像一层薄霜,冷飕飕的。他站在桌前,忽然觉得,这场仗,才刚开始。
他不是来当英雄的,他是来拆局的。
而易中海,显然已经察觉了。
第二天一早,赵建国刚起床,就听见外头有人喊:“建国!建国!”
他开门一看,傻柱站在院中,手里捏着一张纸,脸色铁青,跟锅底似的。
“查到了。”他声音发颤,“十年,六十次汇款,签收人——易中海。一封信,都没转交。”
赵建国盯着他手里的纸,没说话。
傻柱抬起头,眼里全是血丝,跟兔子似的:“我……我现在就去找他。”
赵建国拦住他:“等等。”
“你还让我等?!”傻柱吼了一声,跟打雷似的,“他骗了我十年!扣我妹的钱!扣我爸的信!我……”
“你去,也得有准备。”赵建国压低声音,“他不会认,他会说‘我是帮你保管’,会说‘怕你乱花’,会拉拢别人说你忘恩负义。你有证据吗?有证人吗?有后招吗?”
傻柱愣住了。
赵建国拍了拍他肩膀:“回去,把你爹的信件往来地址抄一份,再找个人陪你去。别单挑,要打明仗。”
傻柱咬着牙,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赵建国站在门口,望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也该动了。
他回屋,从柜子里翻出一张表格——轧钢厂临时工申报表。上面,赫然写着“马冬梅”的名字。
他盯着那名字,忽然笑了。
易中海想用“东耳房”拴住傻柱?
行啊。
那他就用“正式工位”,把马冬梅牢牢钉在四合院。
你画饼,我给实的。
你玩虚的,我来真的。
他把表格折好,揣进兜里,正要出门,忽然听见隔壁传来一阵低语。
是易中海的声音,压得极低:“……不能再等了,他已经开始查账。得想办法,把风向转回来。”
赵建国的手,慢慢攥紧了口袋里的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