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在院子中练刀,他通过袁谭,不仅拿回了宛城,还成功拖慢了曹操平定北方的进度,至少给自己争取到了半年的时间。
刘表最大的危机还是几年后的赤壁之战,他穿越的时间点太差了,曹操已经在北方起势,平定北方只是时间问题。
宛城守住,曹操吃了大亏,但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曹操平定北方后,南方面对的就是孙权和刘表,孙权水军已经成形,曹操试过几次都没能取胜,那原本软弱的荆州方向,就成了他的不二选择。
不过还有时间,曹操这次失了宛城,实力受损,南下的步伐应该被拖慢不少。
原本曹操应该去打袁尚,先将冀州完全纳入版图,然后去对付高干,消灭黑山军的计划也被打乱。
刘表只要继续给曹操背后的敌人一些支持,在曹操想去打的时候,出兵威胁一下豫州方向。曹操就无法放心去攻打那些地方。拉扯几次,又能拖延些时间。
入蜀也要开始做准备了,他叫来邓艾:“小艾呀,如今蜀地物资有不少是由山路转运到我荆州,南线山路崎岖,时断时续,我打算派你去拓宽山路,你看如何?”
“艾……艾保证完成任务。”
“很好,予你五千民夫,再带上一千步卒,即日出发。”
“是”
自从重夺宛城,一些周边山中逃难的流民纷纷来到宛城周围,希望能混到一口饭吃,至少南阳现在没了兵灾,不会莫名被抓了壮丁。
刘表给这些流民找了条出路,去跟着邓艾修路,不仅能吃饱饭,还有工钱拿。
【叮!流民得到了一份工作,他们怀揣着顿顿白面馒头的梦想出发了,
虽然他们以后可能因为被毒虫毒死或者被蛮族劫杀而怨恨这份工作,
但至少现在他们在心里感恩你提供了这样的机会,并认为你是个大好人,
声望+50,】
至于钱么,也不难办,“蒯良,你出使一下辽东和百济,分别去和公孙家和袁谭谈谈供应铜矿的事情,我用蜀锦付账。”
蜀锦是硬通货,价格比五铢钱还稳定,各个军阀之间,蜀锦是通用的。
蒯良领命而去。
徐庶说道:“使君,如今蜀锦短缺,用蜀锦换铜矿是不是太浪费了。”徐庶猜到刘表是想自己铸钱,但那时的五铢钱,购买力波动极大,用蜀锦换钱显然不划算。
“蜀锦是益州来的,若是滞销,价格是不是就下来了?”刘表说道。
徐庶似乎明白了,“使君是说——只要北边张鲁继续进攻益州,它就会越越依赖荆州作为卖货的渠道。”
“正是如此。所以我还特意帮他扩建出蜀的道路,为了帮助刘璋卖货,我真是操碎了心啊。”
【叮!一位谋士觉得你的办法能行,但结果难料,声望+10,】
看来徐庶的内心对蜀锦换铜矿这事没什么底,只觉得勉强可行。
刘表并不在意,想让那个年代的人理解印钱的诀窍是稍微有点难的。
……
宛城虽然守住,但曹操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曹操平定北方后,必然选择南下。
就算这次失败了,下次曹操还会再来。
偷袭宛城之后,自己肯定被曹老板记在小本本上了。
被曹老板盯上,感觉不太妙啊。
曹兵最大的弱点是不习水战,不然后来曹操也不会用蔡瑁这货。
他不擅长水战,可荆州兵擅长啊。
现在刘表还活着,后面赤壁之战时曹操无法轻易拿下襄阳,意味着襄阳会承受曹军巨大的压力。
荆州兵的战力就算最近有所提高,也很难抵挡曹操的百万大军。
战力不够,装备来凑,
他想到了一个这时代比较适合水战的东西:藤甲,这东西遇水不沉,防护效果极佳。
做藤甲的乌戈国在极南的蛮夷之地,路途遥远,具体位置还不清楚。
派军队还是派商队呢?
派支军队去最简单,直接抢就行了,可乌戈国在十万大山中,如果当地土着跟你兜圈子打游击,那就完蛋。
原始部落人口稀少,生产力低下,不会大量生产藤甲,最多能抢到几百副藤甲,这对荆州几万大军来说,意义不大。
刘表命人将刘琮叫过来。
“父亲,可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安排我去做?”
“我正欲去乌戈国寻个事物,叫做藤甲。”
“乌戈国所在何处?”
“在交趾以西的茫茫大山中。”
“路途如此遥远?那可太好玩了。”
“别光想着玩,这藤甲为父有大用。” 二十多岁的人给十多岁的人当爹,刘表感觉自己十分心累。
“父亲愿意为一副藤甲出多少钱?”
“一个金饼如何?”
“大手笔!那么以后军中采购藤甲的生意就交给我吧。”
“不错,你现在也能从生意角度考虑问题了啊。”
就算乱世中铁甲价格飞涨,一套铁甲也只要半个金饼,最多赚个一倍。
藤甲这东西,听着是用藤编的,成本比铁不知要低到多少。一个金饼的价格中至少有一多半是利润。
刘琮笑嘻嘻的问,“父亲想要多少套藤甲?”
“一年至少五百套吧,以后看情况,我希望能做到五千套。”
“想那乌戈国也不是什么善地,父亲还须派多些兵卒保护我商队。”
“那是自然,人手我已经安排下了,到了番禺你拿我的信物就可调遣他们。”
“好,那就一言为定。”
刘琮答应此事还有个原因,他听说番禺有好大个的南海珍珠,他想去亲眼看看。
到了出发的日子,刘琮带了魏延和数名部曲,向南出发。
不一日,商队行至长沙,城门口排队的人比往日多了不知道多少倍。
小跟班来福走到前面,对一位看起来比较面善的中年商人拱了拱手,问道:“大哥,这队伍怎么如此长?”
“听人说长沙城其它几门都已经关闭,只留这一个门出入,我也不知为何。”
来福担心出事,走到城门附近远远观察城门口的士兵。
守城士兵向每个人收五钱的进城费,不耐烦的样子与往常一模一样,倒不似出了什么大事。
来福把情况报给刘琮,两人心下稍安,这种事不算罕见,多是城里出了盗贼,正在全城缉拿,过个几天自然就好了。
排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的队,商队终于到了城门口,交钱之后顺利进到城里,这时已到正午,大伙想先去找个住店的地方。
刚行几步,又遇到一个临时的关卡,几个士兵将他们一行拦住,“现在城内戒严,商家都要去指定地点,待戒严结束后,再放你们自由行动。”
几人待要再问问情况,士兵不耐烦的挥手让他们跟上前面的队伍,他们还要继续盘查其它人。
车队只好跟着前面一起来到一处校场,校场门口有更多的士兵把守,手里都拿着长枪大刀。
所有商人都被拦在此处,先将车辆货物集中上交,由士兵拉到其它地方,人被赶到校场里面待着。
“大人,我们就是临时来长沙吃个饭,下午就走,您看能不能行个方便?”魏延已经觉得不妙,人货分开后,再要拿回来可就难了。
他将一小块金子塞到这位伍长模样的人手里,希望能放他们直接离开。
那人不动声色的接了金子,对魏延说道:“抱歉,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今日不光是你,大家谁也不能离开这长沙城。”
“糟了!”魏延听这人如此说,就知道长沙出了大事。
旁边马车上一个女子被士兵赶下车,押送到这伍长面前。
伍长看了一眼,眼睛就像被磁铁吸住,挪动不开,他从未见过如此美人。
“咳,把这位小姐带到后堂,待会我亲自审问。”
“等等,这人是我家亲戚。”魏延说道。
“哦?你什么来历?”
“我是襄阳蔡家,这次是去南边办事的。”刘琮假扮蔡家的人,探探这伙人的倾向。
没想到这伍长嘿嘿一笑,“蔡家是吧?你看到后面院子里的这些人没有?一半都是蔡家的亲戚。带走!”
两个小卒推搡着女子,往路对面的院子走去。
刘琮待要发作,咔啦一声,左右士兵抽刀出鞘,再多言语怕是要身首异处。
女子被两名小卒押着进到那伍长的院子,她见左右无人,从手腕上褪下一只金镯子,放到小卒手中,“二位将军行个方便,我家老母亲还在病榻之上,急要用药,我去城中药店买些药便回。”
两小卒一路上闻着女子的幽幽香气,早就心痒难耐,见到女子褪镯子时露出的雪白手臂,心里的欲望早控制不住,两人回头把院门关上,将女子拉到房中,就要行那不轨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