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童文手里的管道检测仪屏幕上,突然捕捉到了一段极其模糊、断断续续的无线电通讯杂音。
似乎是来自楼上某个保镖的对讲机,因为距离和设备干扰,只能听到几个词:
“……超哥……转移……东西……女人麻烦……”
林秋眼神一凛!“超哥”?“转移”?“东西”?“女人麻烦”?
他立刻意识到,这里可能不是关押宋家姐弟的地点,但绝对是宋永昌的一个重要据点,而且可能藏着其他秘密,或者这个陈美莲知道些什么!
阿超似乎正准备将这里的某样“东西”或者陈美莲本人转移走!
不能空手而归!
林秋迅速做出决断。
既然宋家姐弟不在此地,那么目标就转变为控制陈美莲,获取情报,并看看那所谓的“东西”是什么!
他对着童文打了个手势,两人心领神会,开始执行b计划。
制造混乱,趁机抓人。
林秋假装在检查酒窖旁边的水管,故意用扳手用力敲击了一下一根裸露的铸铁水管!
“铛!!!”
一声巨大的、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在地下室回荡,甚至传到了楼上!
“卧槽!什么声音?!”
“下面怎么回事?!”
楼上立刻传来保镖的呵斥和急促的脚步声。
童文则趁机,利用管道检测仪的纤细摄像头线缆,悄悄从地下室通风口探了出去,观察楼上客厅的情况。
他看到两个保镖正快步走向地下室入口,而陈美莲也惊慌地从卧室里探出头。
“来了,两个。”
童文低声道。
林秋点点头,迅速和童文隐匿到了酒窖旁边的视觉死角,这里堆放着不少空木箱,适合伏击。
“砰!”
地下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两个穿着黑西装、身材健硕的保镖冲了下来,手里都握着甩棍,神色警惕而凶狠。
“喂!修水管的!搞什么鬼?!”
其中一个保镖厉声喝道。
地下室里只有昏暗的灯光和回荡的敲击余音,看不到人影。
两个保镖对视一眼,更加警惕,一左一右,小心翼翼地沿着楼梯往下走,目光扫视着杂乱的储藏区。
就在他们走下最后几级台阶,踏入地下室地面的瞬间!
“动手!”
林秋低喝一声,如同猎豹般从木箱后扑出!
目标直指左边那个保镖!
那保镖反应不慢,听到风声,立刻挥动甩棍砸向林秋!
但林秋的速度更快,侧身避开棍风,左手如同铁钳般扣住他持棍的手腕,用力一拧!同
时右腿膝盖如同重锤,狠狠顶在他的腹部!
“呃啊!”
保镖惨叫一声,只觉得手腕剧痛,肠胃翻江倒海,瞬间失去战斗力,甩棍脱手,整个人虾米般蜷缩下去。
几乎在同一时间,童文也从另一个方向发动袭击!
他没有林秋那么干净利落的手段,但仗着身手灵活,从后面猛地勒住另一个保镖的脖子,同时用藏在袖子里的高压电击器狠狠顶在对方的后腰上!
“滋滋——!”
那保镖身体剧烈一颤,双眼翻白,哼都没哼一声就软倒在地。
整个过程不到五秒!
两个训练有素的保镖就被瞬间解决!
“搞定!”
童文松了口气,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
林秋检查了一下两个保镖,确认他们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他拿起其中一个保镖掉落的对讲机,里面传来沙沙的电流声和隐约的询问:
“阿强,阿斌,下面什么情况?回话!”
林秋没理会,和童文迅速将两个保镖拖到酒窖里藏好,用胶带捆住手脚,封住嘴。
“楼上应该还剩至少一个,可能在监控室或者守着陈美莲。”
林秋分析道,“我们上去,速战速决!”
两人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摸上楼梯。刚到一楼,就听到那个小房间里传来声音:
“妈的,阿强阿斌怎么没动静了?对讲机也没回?我去看看!”
话音刚落,小房间门打开,一个戴着耳机的保镖皱着眉头走了出来,正好与刚上来的林秋和童文撞个正着!
三人同时一愣!
那保镖反应极快,看到两个“维修工”以及他们身后空无一人的地下室入口,瞬间明白出事了!
他脸色剧变,右手迅速摸向腰间!
“砰!”
林秋根本没给他拔枪的机会!
一个箭步上前,一记干脆利落的手刀,精准地砍在他的颈动脉上!
那保镖眼睛一翻,直接瘫软下去,被童文赶紧扶住,没发出太大动静。
“第三个。”林秋面无表情。
解决了所有明面上的保镖,两人立刻冲向陈美莲所在的卧室。
卧室门紧闭。
林秋示意童文警戒走廊,自己轻轻敲了敲门。
“谁…谁啊?”里面传来陈美莲紧张的声音。
“陈太太,管道问题有点复杂,需要您确认一下维修方案。”
林秋模仿着之前那个保镖的声音,含糊地说道。
里面沉默了几秒,然后门锁“咔哒”一声开了。
陈美莲刚把门拉开一条缝,就看到外面站着的不是保镖,而是那两个“维修工”,其中,林秋正眼神冰冷地看着她。
她吓得魂飞魄散,张嘴就要尖叫!
林秋出手如电,一把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轻松地将她制住,推进了房间。
童文紧随其后,反手关上门并反锁。
“唔!唔唔唔!”陈美莲惊恐地挣扎,眼中充满了恐惧。
林秋将她按在墙上,低声道:
“别叫!我们不是来伤害你的。”
“只想问几个问题。配合,你就没事。不配合……”
他另一只手亮出了那把从保镖身上搜来的手枪,冰冷的金属触感让陈美莲浑身一僵。
她拼命点头,表示配合。
林秋稍微松开了捂着她嘴的手,但枪口依旧若有若无地指着她。
“宋知礼和宋知仪在哪里?”
林秋直接问道。
陈美莲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带着哭腔:
“我…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
“永昌他…他从不会把这种事情告诉我!我只是…只是他养在这里的一个女人而已…”
看她惊恐失措的样子,不像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