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阳倒不是担心武辉跟着自己后面捕鱼会影响自己的鱼获啥的，他是真的担心这样会有危险。
不过见武辉这么坚持，周正阳也没再说什么。
他让跟，就让他跟着呗。
就这样。
武辉便跟在了周正阳后面，周正阳在哪里下网，他就在后面不到一百米的地方下网。
武辉也很识趣。
说在后面就只在后面，绝不和晨星号并排或者跑到晨星号前面去。
还真别说。
虽然只是“捡周正阳的剩菜剩饭”，也比他自己找地方下网的收获多。
很快。
第一天劳作结束。
周正阳一共收获了大概三吨左右的帝王鲑，还有比目鱼等其他鱼获。
满打满算也是不少了。
武辉的收获自然比周正阳差一些，但也收获了一吨多的帝王鲑。
他对于这样的收获，很是满意。
由于位置太过靠北。
如果把船就这么停下，是很容易撞上浮冰的。
所以晚上的时候，必须得安排人守夜才行。
守夜两个人一组。
本来周正阳是只安排了张恒他们守夜的。
周正阳，张恒，黄癞子，肖毅，再加上周淑琴两口子和一个陈小青，一共三组人，每组人守三个小时就能差不多了。
但这个时候陈曦几个女人找到周正阳，说她们也要参与守夜。
陈曦她们说，“本来白天干活儿因为都是重体力而且很危险就没有参与，这没问题，但这守夜的活儿也不需要体力，也不是很危险，所以我们也想做一番贡献。”
周正阳认真考虑了一下，觉得也对。
于是他便重新进行了分组。
陈曦自然是和他一组，张恒则跟他媳妇儿邹佳一组，周淑琴徐东升两口子一组。
这很好分。
可剩下的肖毅，陈小青，黄癞子和赵敏姬，这就有些不好分了。
不过这个时候，黄癞子却主动提出他和赵敏姬一组。
周正阳随后询问了赵敏姬的意见，赵敏姬也表示愿意。
于是剩下的肖毅就只能和陈小青一组了。
守夜的人增加，守夜的时长也就缩短了。
现在每组人只需要守两个小时就可以了。
这样分好组之后，其他人都进入船舱休息。
周正阳和陈曦待在驾驶室里，守起了夜来。
说实话。
自从出海以来，陈曦虽然在船上，但周正阳和她相处的时间真的是不多。
像这种独处的时候，那就更少了。
这也是周正阳同意陈曦她们守夜的原因。
这样他就可以多和陈曦待一会儿了。
周正阳他们目前所在的位置应该算是北极了。
所以这边的天空感觉会很低很低。
低到感觉可以伸手就能抓握住天上的星星。
陈曦依偎在周正阳的怀里，看着天空中的星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正阳，我有点想爷爷了。”
“那咱们这次回去，就去粤州一趟吧。”周正阳回答道。
“可以么？这样不会耽误你的工作么？”
“这有啥可耽误的？”周正阳笑呵呵道：“咱们这次出来捕捞的鱼，足够咱们公司卖几个月了，而且这个季节过去，也不能来这边捕鱼了。”
“那晨曦号呢？晨曦号也不动一动么？”
“晨曦号交给张恒他们就行了。”
现在他有了卫星电话，只要回去把入网什么的搞一搞，他确实可以不亲自出海了。
“那就是你有大把空闲的时间？”
“是的没错。”
“这样的话……”
陈曦抿了抿嘴角，“那你陪我去法兰西一趟吧。”
“去法兰西？”
周正阳微微皱起了眉头，“咋的，你是想让我和你去那边赶海捡牡蛎么？”
之前还没有和陈曦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就聊过这个事儿。
周正阳还是记得的。
“不止如此。”
陈曦道：“还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需要你陪我去做。”
“特别重要的事儿？什么事儿啊？”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还装起神秘来了呢？”周正阳吧唧了下嘴巴，“行，等这次回去，我就陪你去法兰西！”
“……”
两个人有一着没一着的聊着，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周正阳带着陈曦回到了船舱，并叫醒了张恒和他媳妇儿邹佳。
可是。
周正阳刚躺下还没一会儿，张恒便急匆匆的敲响了他的房门，道：“哥，你出来一下吧，外面好像有动静。”
“动静？什么动静？”
周正阳连忙从船上爬了起来。
“咱们船旁边好像有什么怪物。”
“怪物？”
周正阳翻起了白眼，“怪物都来了，这世界上哪有什么怪物啊！”
“是真的啊哥！”
张恒捉急忙慌道：“哥，你出来看看就知道了，真的有怪物啊！”
“得得得，我出来我出来还不行么？”
周正阳随后来到了甲板上，顺着张恒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可张恒所指的地方除了一些浪和浮冰之外，其他什么都没有。
周正阳拉下脸来，问：“张恒，你说的怪物在哪儿呢？”
“咦？这不对啊！”
张恒也睁着大眼睛看了又看，其实没有看到他所说的“怪物”。
“哥，我真没骗你。”
张恒转头又对邹佳说道，“媳妇儿，你和哥说说，刚刚确实有怪物的对吧！”
邹佳点了点头，对着周正阳道：“哥，我和阿恒刚刚真的在那边看到了几团黑影来着。”
“嗯……”
周正阳皱了皱眉头，又仔细的往那边看了看，可依旧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可能是什么动物吧。”
周正阳对着张恒和邹佳二人道：“你们两个也别大惊小怪了，好好看有没有浮冰飘到在忙船头就行！”
丢下这句话后，周正阳便回船舱睡觉去了。
可他眼睛刚刚闭上一会儿，张恒又来叫醒了他，“哥，怪物……怪物又出现了……而且……而且他还在拍咱们的船璧呢……”
张恒的声音都带着哭腔，显然是吓到了。
周正阳皱起眉头，认真的听了听，发现确实能隐隐约约听到“咚咚”的声音。
他赶忙再次来到了甲板，顺着声音的地方往海面看了过去。
结果这一看，他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