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颜卿险些被端木瑾这番不要脸的言辞,气得吐血,心中暗骂道:
【狗东西,真不要脸!这种事也能堂而皇之地拿出来炫耀,活该被揍。】
她瞪了端木瑾一眼:
“够了!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不准再提,若让我发现你再胡言乱语,你就死定了。”
端木瑾立即噤声,做了一个封口的动作,眼中满是戏谑的笑意。
墨北书听闻端木瑾的言辞,以及时颜卿的心声,强压的怒火再次熊熊燃起。
顾不上再装虚弱,他死死盯着端木瑾,从牙缝挤出几句话:
“如此说来,你与公主早已私定终身,亲密无间了,是吗?”
端木瑾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
“哎呀!这么明显的吗?竟让北书公子一眼看了出来,哈哈,真是让你见笑了。
不过,我与公主情投意合,两心相悦,情不自禁地做些亲密之举,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北书公子以后还是莫要擅闯,以免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场面,搞得大家都很尴尬。
更不要随意动手,毕竟,我与公主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墨北书听闻此言,想到时颜卿在端木瑾怀中娇媚承宠的模样;
只觉一股气血直冲脑门。
他不过是晚了一步,竟让人捷足先登,夺走他心尖尖上之人。
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与不甘,在他胸腔肆意翻涌,吞噬他的最后一丝理智。
他不再言语,掌风凌厉,直取端木瑾要害。
端木瑾身形一侧,轻松躲过墨北书的致命一击,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北书公子这脾气真是愈发急躁,咱们都是老相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非要动手动脚的,伤了和气多不好。”
端木瑾一边调侃,一边游刃有余地与墨北书周旋。
墨北书见他那副贱兮兮的模样,更是怒不可遏,招式愈发狠辣。
端木瑾运起全身功力,与墨北书正面交锋。
两人的打斗愈发激烈,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撕裂开来。
时颜卿见整个玉池被他俩的内力震得满目疮痍,一片狼藉,心疼得直抽抽。
这可是她父皇、母后花了不少心思,才打造出来的玉池啊。
她大声吼道:
“你们两个混蛋,都给我住手!这玉池毁了,你们俩谁都别想好过!”
然而,端木瑾与墨北书已然杀红了眼,哪里还听得进她的劝阻。
两人的内力碰撞,产生的冲击波让整个玉池都为之颤抖。
时颜卿见状,猛地跃到两人中间,两股雄浑的灵力自她掌心涌出;
硬生生地将端木瑾与墨北书震退数步。
娇喝道:“够了!你们要打出去打,别在我的地盘上撒野。”
两人踉跄站稳,但仍旧凶狠地盯着对方。
时颜卿见两人眼中的杀意未减,指着门口说道:
“都给我出去,立刻!马上!我不想看到你们在这里碍眼。”
这时,一道冷然又不失威严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八妹妹,这两人夜闯公主寝宫,至你的名节于不顾;
还毁坏父皇和母后倾心为你准备的玉池;
八妹妹岂可这般轻易放过他们,若不加以惩戒,以后人人效仿;
那这皇宫,哪有半分威严和规矩可言?”
时颜卿闻声望去,只见龙冥墨滑动着轮椅缓缓而来,身后跟着无离和一脸焦急的玉慕蝶。
她皱了皱眉,心中暗自嘀咕:【小瘸子大晚上不睡觉,跑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道:
“七哥哥误会了,他们是我的朋友,方才不过一时兴起,切磋了几招;
未曾想,竟惊动七哥哥深夜来此兴师问罪。”
玉慕蝶见时颜卿误会,忙解释道:
“公主,七皇子是蝶儿请来为公主撑腰的,不是他自己要来的。”
时颜卿闻言,一脸懵,“撑腰?本公主为何需要撑腰?”
玉慕蝶斜睨端木瑾一眼,气鼓鼓地告状:“还不都怪端木世子;
他硬闯玉池,蝶儿不让,他便将蝶儿打晕过去。
蝶儿醒来后,见这两人在打斗,情急之下便去请皇后娘娘做主;
恰好在外撞到七皇子,蝶儿便自作主张地请七皇子来为公主撑腰。”
时颜卿闻言,嘴角抽了抽,心中暗自吐槽道:
【他一个小瘸子,不让我照顾就不错了,能为我撑什么腰?】
她朝端木瑾投去一个责备的眼神,埋怨道:
“小瑾子,你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干嘛跟蝶儿动手?”
端木瑾无辜地摊了摊手;
“公主,是慕蝶姑娘硬拦着不让我见你,我怕你出事,一时着急,才将她打晕。
谁承想,她会去搬救兵呢。”
时颜卿闻言,又瞪了他一眼,转头看向龙冥墨,露出一抹感激的笑容;
“七哥哥,你也听到了,不过是一场误会。
端木世子忧心我的安危,才冲动行事,我一会好生教训他一番便是。
就无须七哥哥费心了,不过,还是多谢七哥哥深夜跑这一趟。”
龙冥墨听到她嫌弃的心声,手指微蜷,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黯然与恼怒。
他的目光在时颜卿与端木瑾、墨北书三人身上来回扫视;
最终目光定格在时颜卿身上,见她一头乌黑的长发湿漉漉地散落在肩头;
凌乱的红色纱裙半湿半干,紧贴着白嫩的肌肤,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勾勒出诱人的曲线。
那张绝尘清冷的脸,沾染几分娇媚之色,好似刚经过一场春雨洗礼,娇艳欲滴。
龙冥墨眸光不由得暗了暗,想到她这副诱人之色,被眼前这两个男人尽收眼底;
不知怎的,心中竟升起难以名状的烦躁与不悦。
他摩挲着指上的玉扳指,不急不缓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八妹妹不必与皇兄客气,皇兄答应过母后,不管何时何地,都要保护好你。
故而,对于唐突你之人,不管何种缘由,皇兄都不会轻饶。”
时颜卿见墨北书不依不饶,心中暗道:
【小瘸子真是太难搞了,我都说没事了,他还没完没了地纠缠不清,我看他就是存心与我作对。】
面上仍旧带着淡淡的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七哥哥,卿儿知道七哥哥心疼卿儿,但此事真的只是一场误会。
端木世子和北书公子都是颜儿的朋友,他们未曾有半分逾矩。
七哥哥就莫要追究了,好不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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