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我的手。”红毛的脸都凝成了一团,左手传来的疼痛让他一时间无法思考。
“额,我前段时间认识一个还不错的医生,要不我介绍给你?”白凡甩了甩发疼的手臂,他没想到他这一拳的威力有这么大,竟然一拳就废了红毛的一只手。
“你......你给我......给我等着。”过了一会,红毛从断手的疼痛中回过神,眼神凶狠的盯着白凡,随后右手撑地起身,抱着断手连滚带爬的离开了巷口。
不过白凡内心也没有愧疚,毕竟红毛一开始还想杀死自己呢,白凡只断了红毛一条手臂都算他仁慈。
可惜现在当务之急是去人字级火种,只能改天再去报仇了。
白凡轻轻拍了拍身上的衣服,他身上穿着蓝色格子衫,下身是运动长裤,但是在硬扛了一发火球后,衣服上全是被烫出的窟窿。
不过白凡并没有在意,他运用法力,发动疾行,加快速度往家的方向跑去。
到家后,白凡简单的洗漱了下就躺在床上,心里开始盘算其接下来的行动,要知道,能令天下术士为之疯狂的东西只有两个,其一便是能让术士突破大圆满境的元素源晶,其二便是元素种了。
李欣怡曾经跟他科普过,天地之间会孕育出元素,但这些元素也有强弱高低之分,一些地方的元素特别活跃就很容易形成元素种。
这些元素中会根据环境进行改变,从而形成各个品阶,大致被人分为三种:人字级,地字级,天字级。
一旦有术士吸收炼化了元素种,那他所对应的那个系的元素就会变成吸收的元素种的元素,从而使得元素的威力大大提升。
白凡也总算搞明白了,为什么随着自己修为到达小圆满,火与风的威力却一直停滞不前,原来变强的方法就是这个啊。
......
“啊啊啊,疼死老子了。”
傍晚,一家小型诊所内。
红毛躺在一张白色的病床上,他的左手已经缠上了厚厚的石膏,麻药的劲头刚过,钻心的疼痛就重新席卷了全身。
他的身边站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医生看上去很年轻,额头上全是细汗,带着一副无框眼镜,眼镜后面是一双深邃的眼眸,整个人又高又瘦,一副典型斯文败类样貌。
这是一个小型的地下诊所,这里条件简陋,环境脏乱,若不是中间摆了一张简易的手术台,不然还真看不出半点诊所的样子。
诊所的角落里烟雾缭绕,黑暗中时不时的闪烁出出一点火星。
“刀老板啊,这里还是别吸烟了,对患者不好。”医生摘掉口罩,露出了一副精致的面容。
“真是个事逼。”一个中年男子缓缓起身,他手中的烟头在半空中自动熄灭,他食指轻微用力,随意将烟屁股弹在地上。
“刀哥,你要为我做主啊。”红毛脸都快拧成一团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刀哥来到床边,白炽灯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配合上那条长长的刀疤,给他增添了几分凶狠。
“真是废物。”刀哥一只手插进兜里,下意识抽出一根烟准备点上,可对上了医生的视线后,他只能将烟夹在耳朵上。
“刀哥啊,那个人实在太嚣张了,他还说,下次见我一次,就打我一次,刀哥我害怕啊。”红毛用完好的右手企图抓住刀哥,却被刀哥一个后退躲开了。
“被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小孩打成这样,还想成为二把手,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什么水平。”刀哥双手抱胸,一脸不屑的看着红毛,“但是打狗也得看主人,施空,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得加钱。”施空脱掉了白大褂,露出了穿在里面的黑色常服,淡淡地说道,“而且我近两天没空,过段时间等我通知吧。”
“好好好,听你的。”刀哥拍了拍施空的肩,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诊所。
“你就是施空?”红毛感觉眼前的年轻男子年龄甚至还没他大,疑惑的说道,“你就是帮派的二把手施空,你怎么会这么年轻。”
施空没有说话,只是单纯的冲着红毛笑了笑。
“歪,你等一下,等我伤好了,我们约个时间......打......一......架......“红毛意识到不对,自己说话的语调这么突然被拉长了,感觉像是时间突然减缓了速度一样。
“左手尽量不要用力,饭后记得吃药,我要先回去看小说了,你自便。”施空收拾着东西,背上了一个包准备出门,“哦对了,这个借我一下。”施空说着,从红毛裤兜里翻出了一个打火机,将其塞进自己的兜里。
红毛睁大了眼,现在顺火机都这么明目张胆了吗?但他身体变得异常缓慢,根本来不及阻止施空。
“等......一......下......”红毛周围的时间流逝极其缓慢,他甚至来不及说完三个字,施空就带上了诊所的大门,只留下红毛一人躺在病床上。
大约过了十几秒,红毛才感觉周围的时间恢复了正常,他起身坐在病床上,一脸的不可置信,“时......时间系,这怎么可能。”
施空的名气红毛很早的时候就听说了,只知道他是帮派二把手,但却从来没有人见过他出手,平日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由红毛处理
而且更加令红毛感到震撼的是,施空在做手术时,全程基本都没用过手术刀,他手里似乎捏了一把空气尖刀,只是轻轻一划,就轻易切开了自己的皮肉。
如今一见,红毛算是领教到了施空的厉害。
施空走出诊所,坐进车里,将包放在副驾驶,从里面掏出了一个信封,他小心的将信拆开,拿出信纸,信纸上写着人字级火种,信纸背面附带了一张定位图。
“这地方也能生成火种吗,有点意思啊。”他抽出定位图塞进衣兜,然后掏出顺来的打火机将信纸点燃丢出窗外,随后一脚油门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