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凡思索了会，觉得曼曼说的有点道理。
“那分成呢？怎么分？”白凡问出了她最关心的问题。
她推了推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故作严肃道，“我觉得四六分比较合适，我四，你六。”
白凡挑眉，“你确定？这样会不会对你不太公平。”
曼曼摆摆手，马尾辫轻轻晃动，“出力的毕竟是你嘛，我就动动嘴皮子。”她眨眨眼，“再说了，你在我这可是潜力股，我很看好的你。”
曼曼从包里掏出一份折叠的合同，递给了过道另一侧的白凡。
“你要是同意了，就签字吧，以后咱俩就是搭档了。”曼曼笑了笑说道。
白凡简单的扫了眼合同，干脆地点头，“成交。”
曼曼转头看向身旁的施空，“你呢？要不要一起？我可以把白凡的三份挪给你。”
“啊？”白凡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迷茫。
施空正兴致勃勃的刷小说呢，听见曼曼叫他，他抬头回应到，“免了，我对赚钱没兴趣。”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更喜欢用空闲时间看看书。”
白凡又望向对面的张仲焉，“团长，你有什么打算？”
张仲焉手里捏着闻言咧嘴一笑，“这些年我也攒下了不少存款，我打算卸甲归田，提前享受一下退休生活了。”
他拧开瓶盖，得意地灌了一大口，“再说了......”
他压低声音，朝曼曼的方向努努嘴，“这丫头精着呢，你小心别被她卖了还帮忙数钱。”
曼曼立刻抗议，“张团长！我可是正经人！”
白凡突然开口，“既然已经是搭档了，那我们这个组合应该叫什么？”
曼曼正埋头在平板上整理资料，闻言眼睛一亮，“早想好了！就叫‘曼曼事务所’怎么样？”
“......”白凡什么也没说，但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那‘凡曼猎妖队’？”
“......”
“超能猎所？”
“......”
曼曼鼓起腮帮子，马尾辫气得晃了晃，“那你起一个！”
白凡沉思片刻，联想到了自己的双生天赋。
“......叫‘双生’吧。”
“哈？”曼曼瞪圆眼睛，“搞这么文艺？”
“我的天赋是双生系。”白凡解释道，“而且初始团队也只有我们两个人，对应了双这个意思......”
施空闻言转过头，放下了手中的手机，“我赞成。至少比某人起的‘霹雳曼曼’正常。”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名字！”
张仲焉突然笑道，“不如叫‘问题儿童大本营’！”
曼曼抓起包里的零食包装袋砸过去，“驳回！”
最终，曼曼在登记表上歪歪扭扭写着‘双生’二字。
而下方还有行被划掉的小字：其实霹雳曼曼真的不错啊。
......
动车到站了，四人收拾好了行李就下了车。
张仲焉打了辆车，准备先回自己的老房子看一看。
临走前，他把白凡拉到一边，塞给了白凡一个包裹。
“白凡，我这段时间亏欠了你不少东西，这些是我的一点心意。”张仲焉说着，便将包裹塞进了白凡手里。
“有不知道怎么用的可以问曼曼，她会告诉你的。”张仲焉说完这句话后就消失在原地。
白凡还想挽留几句的，谁料张仲焉压根不给机会。
等他重新回到两人身边后，曼曼见就白凡一人，于是便问道，“张团长呢？”
“先走了。”
“这么快，我还没跟他好好道别呢。”曼曼嘟着嘴。
“那个，两位，我知道你们关系很好......”施空插话道，“你有没有想过，咱俩住哪？”
“先找个地方租套房呗。”
“你有多少钱？”
“我现在身上就几百块了，你先帮我垫一垫吧，回头我猎完妖再还你。”
“我像是有钱的样子吗？”
“？”
白凡跟施空对视一眼，气氛突然有些尴尬。
“那个，其实我有个办法......”曼曼突然举起手说道，“我有住的地方......”
“我白凡可是正人君子，可既然你诚心邀请的话，我就勉为其难的接受跟你同居吧。”白凡扶额说道。
“想什么呢？”曼曼翻了个白眼，从背包里翻出一把钥匙说道，“我有一套空闲的住宅，你俩没地方的话就先住那边吧。”
“哇......”白凡的语气明显有点失望，“那真是谢谢你了。”
“每个月交给我两千的租房费就行。”曼曼补充一句，“钱不够的就从你工资里扣。”
“什么！”白凡有些无语，这话没上班呢，工资就先扣上了。
“就这样，拜拜了嗷。”曼曼右手比出了六的手势，在耳朵旁晃了晃说道，“等我通知。”
按照博曼曼超信上发给他的地址，白凡和施空绕了好几圈才找到住房。
这小区典型了老式住宅，墙壁上的墙皮都脱落了不少，门口还有大爷在下象棋。
不过按白凡的话来说，有的住就不错了。
二人原本以为，魔都应该是遍地灯红酒绿，高楼大厦，科技感十足的赛博城市。
可没想到，现实却是这里跟泥城差不多。
这个地方应该算是魔都的郊区了，额，按照魔都人的话来讲，这里甚至都不算是魔都。
整个小区方圆一公里，只有一个老式的公交站和地铁站，想要去市区，起码需要花上将近一个半小时的时间。
没钱还真是万万不行啊。
魔都术大的面试在下周，剩下的这几天里，白凡的目标只有两个。
“搞钱！”
“修炼！”
白凡作为中级术士，想要搞钱简直不要太容易，一旦自己有了钱，立刻就搬到市中心的豪华大平层，在雇两个女佣，好好体验一下户少的日子。
施空则没有这种顾虑，他曾经在龙蛇会担任过医生的职务，多少懂得一点医术，再加上次序术士和中级术士的身份，他绝对能在魔都吃得开。
白凡用钥匙插进门锁，钥匙在锁孔里发出生涩的声，仿佛多年未曾转动。
白凡推开门，一股潮湿的霉味混杂着木质家具的陈年气息扑面而来，让他下意识皱了皱眉。
灰尘在门缝透进的光束中飞舞，像是被惊扰的幽灵。
“麻烦了，看样子得大扫除一下了。”施空探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