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瞬间染红了裤管,两人抱着腿,在地上疯狂打滚,哭爹喊娘,痛不欲生!
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狠!准!辣!毫不留情!
全场死寂!连雨水声仿佛都消失了!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血腥残忍到极点的惩戒吓得魂飞魄散,肝胆俱裂!
一些胆小的丫鬟直接双眼一翻,晕了过去。白慧容更是吓得尖叫一声,裤裆一热,竟当场失禁,骚臭味弥漫开来!
雍王负手而立,仿佛刚才那雷霆般的手段并非他所为,面色冷峻如万年不化的玄冰,
声音不大,却带着森然刺骨的杀意,清晰地传入每一个被恐惧攫住心神的人耳中:
“本王的王妃,金枝玉叶,也是你们这些下作腌臜、猪狗不如的东西能欺辱、能诋毁的?
今日是陛下赐婚、本王纳妃的大喜之日,本王不欲多见血腥,脏了此地,玷污了喜气,
故只略施薄惩,小惩大诫。”
他目光如冰锥利刃,缓缓扫过瘫在血泊中哀嚎的骆辰,以及在地上打滚惨嚎的余越、李玉涵,
最后,那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般,钉在了面无人色、抖如筛糠的白氏以及瘫软失禁的白慧容身上,
每一个字都带着死亡的寒意:
“都给本王听清楚了,记到骨头里!若再让本王听到半句污蔑王妃之言,或见到半分对王妃不敬之举……
下一次,掉的就不是区区颜面、几根骨头,而是你们的项上人头!本王说到做到,勿谓言之不预!”
说罢,他转向骆静,语气稍缓,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霸道的承诺与纵容:
“你也给本王记住。日后,在这府中,乃至在这京城,若再有哪个不开眼的狗东西,敢给你一丝一毫的气受,
无论他是谁,什么身份,直接打杀了便是,无需有任何顾虑。天塌下来,自有本王给你撑着。
本王的女人,轮不到任何阿猫阿狗来置喙。”
这已不仅仅是维护,更是赋予了骆静先斩后奏、生杀予夺的无上权力!
说完,他不再看满地狼藉、如同人间炼狱般的庭院和那些惊恐欲绝的众人,
对身旁自始至终眼观鼻鼻观心、仿佛什么都没看见的礼部尚书微一颔首,转身,
墨色披风在雨中划出一道冷冽决绝的弧线,迈步离去。侍卫紧随其后,仪仗无声启动,很快消失在雨幕之中。
从宣旨到立威,不过短短片刻功夫。却已彻底、毫无余地地颠覆了镇西侯府内部盘根错节、
维持了多年的权力格局!用最血腥、最直接的方式,确立了骆静无人可撼动的绝对地位!
骆静手持那卷沉甸甸的圣旨,站在原地。天空中,乌云似乎散开了一些,
一缕微弱的阳光挣扎着穿透云层,恰好照在她沉静无波、却仿佛笼罩上一层无形光晕的脸上,
也照亮了她脚下那些在血泊和污秽中哀嚎、惨淡如蝼蚁的“敌人”。
雍亲王妃。这三个字,从此将是悬在侯府每一个人头顶、最锋利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也是她骆静,真正的、坚不可摧的护身符与权柄。时代,变了。
雍王的仪仗如同来时一般突兀,消失在雨幕深处,留下的却是一个彻底陷入混乱、恐慌与血腥的侯府地狱景象。
那弥漫在空气中的淡淡血腥气与白慧容失禁带来的骚臭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恐怖氛围。
短暂的、极致的死寂之后,是如同火山爆发般骤然炸开的混乱与恐慌!
下人们这才从极度的恐惧中回过神来,哭喊着、手脚发软地冲上前去,
试图搀扶起胸口塌陷、口吐鲜血、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骆辰;
有人想去扶抱着腿惨叫打滚的余越和李玉涵,却又被那嵌入骨肉、狰狞可怖的铁蒺藜吓得不敢下手;
更有丫鬟婆子忍着恶心,去搀扶瘫软在地、屎尿齐流、已然半昏迷的白慧容
和面如金纸、眼神涣散、仿佛瞬间苍老二十岁的白氏。请大夫的嘶喊声、女子的尖叫声、
伤者的哀嚎声、管事的呵斥声混杂在一起,场面彻底失控!
老夫人受此大起大落、从地狱到天堂又瞬间目睹血腥的剧烈冲击,加上年事已高,激动过后,
只觉眼前一黑,气血上涌,身形剧烈一晃,竟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祖母!” 在一片混乱中,骆静第一个发现了祖母的异常。
她并未因身份的骤变而显出丝毫慌乱,步伐沉稳迅捷,第一时间上前,
稳稳地托住了老夫人绵软倒下的身躯,声音清晰而镇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瞬间压过了现场的嘈杂:“葛妈妈!快!扶住祖母!祖母年事已高,受不得惊吓,快扶回慈晖堂!
秋月,你脚程快,立刻拿我的帖子,亲自去太医院,请当值的太医正过来!要快!”
“是!小姐(王妃)!” 葛妈妈和秋月此刻对骆静已是奉若神明,毫不迟疑,立刻依命行事。
葛妈妈和几个有力气的婆子小心翼翼地将昏迷的老夫人抬起,
秋月则提起裙摆,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此刻,镇西侯骆威才从极度的震惊、狂喜、后怕与目睹长子重伤的复杂情绪中挣扎着回过神来。
他看着手持明黄圣旨、在一片混乱中从容指挥、镇定自若的骆静,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恐惧、庆幸、讨好、巴结、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羞惭和对自己之前行为的后悔,
最终都化为了一种近乎谄媚的、急切的表功与撇清关系。
他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到骆静面前,也顾不得侯爷的威仪了,
脸上堆起前所未有的、甚至有些扭曲变形的、充满讨好意味的“慈爱”笑容,
声音因激动和后怕而带着明显的颤抖:
“静……静儿!不!王妃娘娘!千岁!真是天大的喜事!天大的造化啊!
祖宗显灵!祖宗显灵啊!你真是为父的好女儿!是我们骆家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光宗耀祖!光耀门楣啊!从今往后,看这京城里,谁还敢小觑我们镇西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