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个去,死去的公公暴打儿媳妇】
【这孩子坏到根儿里了,长大了也会是社会毒瘤】
【不是,这种孩子,这刘太太还要救?】
【干脆就开个小号算了】
【哎呀你不懂,再开个小号未必是儿子啊】
【你怎么知道人家只想要儿子的】
【我证明,他们真的很喜欢儿子,这娘们儿不止一次嘲讽过生女儿的人家】
现场的人听完刘太太的自述,没有一个人露出同情的表情,反而一脸吃瓜的模样,让刘太太心里很不舒服。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也不敢在这个时候骂人。
不止是付一勉他们这些嘉宾,就连在外面探头探脑的吃瓜群众,也都觉得他们家就是活该。
刀子割在自己身上终于知道痛了吧?
养出这么个活霸王,有的这夫妻俩受的!
“人是怎么死的。”
池早再次提出这个问题。
刘先生刘太太神色变得不自然。
池早看着这夫妻俩,“垃圾袋也没有你们能装,还寿终正寝?
你们不说实话,谁也没办法帮你们。
提醒你们,人和鬼相处久了,对人是有损害的,你们的儿子还那么小,身体怕是没有大人扛造。”
儿子,一直都是刘先生的死穴。
他这个年纪才得这么一个儿子,要是儿子没了,他想再生,也有心无力了。
儿子可一定要保住!
好在,也不是犯法,大不了就是让人戳戳脊梁骨。
“那天晚上我爸起夜……”
那天晚上他和妻子已经睡了,厕所里传来响声。
他爸上了年纪之后就有起夜的习惯,听到声音后,刘先生推了一下刘太太。
“你去看看。”
刘太太翻身背对着他,不高兴的说:“不去,老公公上厕所,我这个当儿媳的去看算怎么回事?你自己去。”
“我爸都多大年纪了,哪来那么多讲究,你赶紧去。”
“说了不去!别打扰我睡觉,要去你自己去,不去就闭嘴。”
说罢,扯过被子把头都蒙住,省的听见他哔哔。
刘先生今天下班后去喝了点酒,头有些晕,倒不至于不能出去看,但他就是懒得动弹。
应该也没什么大事,不然他爸就喊人了,既然没喊,那应该是没事的。
就这样,夫妻俩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早,刘先生去卫生间的时候,发现躺在卫生间里的尸体。
尸体早就凉透了。
头脑勺上一片血迹,应该是摔倒碰了脑袋,人没了。
他不知道是当场就没的,还是没能及时施救没的。
但他觉得应该是前者。
毕竟当场没的,那就算他当时发现了也没用。
这样就能为自己昨晚的冷漠开脱了。
当然,他这个想法没有告诉任何人。
老人死在厕所第二天才被发现,这可不好听啊。
再者让别人知道他爸是意外死的,别人可能会说他们家是坏事做多了遭报应。
最重要的是,要是让他上头的几个姐姐知道他爸的死因,说不好以后就给他们家断供了!
他们家现在日子过得这么滋润,可全靠那几个赔钱货给钱啊!
夫妻俩商量过后,决定对外宣称是在睡梦中走的。
好在人死了伤口的血也凝固住了,李先生收拾好一切,甚至给他爸换上了寿衣之后,才通知的他的姐姐们来奔上。
五位姐姐来了看见,还觉得这个弟弟处理的不错,没指着等她们来了再给老人洗澡换衣。
刘先生说完这些,还有些担心的询问,“这一段能不能不播?”
万一让他那几个赔钱货姐姐看到,肯定就不给他钱了!
池早道:“这是直播。”
就算不是,也不可能剪掉!
估计导演还要给他整放大加粗的字幕和特效。
刘先生:……
【虽然喝了酒,但还能很清醒的使唤老婆,自己却不肯去】
【家里有老人,半夜厕所有声响,他们怎么睡得着的啊?】
【男人嘛,孝心都是外包的,娶个老婆回家,自然有人帮他孝顺爸妈了】
【结果找的老婆也不孝顺】
【这种时候想的还是怎么让姐姐们给他钱】
【他居然有五个姐姐……】
【还真是重男轻女的家庭啊,生不出儿子就一直生】
【呵呵,我舅妈是他三姐,每个月都要给他转三千块,说是老人的赡养费,不止如此,买房的时候还给了十万,为了这个,我舅舅和舅妈三天两头的吵架】
【楼上的,叫你舅舅离婚吧,你看看这家人,别等着你舅妈祸害你舅舅一家】
【一个姐姐给三千,一个月就是一万五啊!】
【楼上的,还有买房的十万呢,那加起来可是五十万,首付姐姐们给,月供姐姐们还】
【难怪一样的工资,他老婆还不上班,整天跟个大款一样的瞧不起人,我还以为他家底厚呢,原来全是吸别人的血】
【众所周知妈宝爸宝男不能嫁,扶弟魔不能娶】
刘先生再次询问池早,“现在,可以救我儿子了吗?”
池早看向宴舟,“把鬼带出来。”
宴舟点头,走到阴气最重的那间房门口,那扇刘先生夫妻俩怎么也推不开的房门,他轻轻一推就打开了。
池早双手掐诀,客厅里的所有人都开了天眼。
看到一个穿着亮绿色寿衣的老头被宴舟带出来。
那老头并不敢和宴舟放肆,刚刚他想反抗,挨了这个天师一巴掌。
这会儿乖乖的跟着这个天师来到客厅。
但在看到他儿媳妇的那一瞬间,脸上还是露出了凶光。
刘太太被他吓得瑟缩在刘先生身后。
宴舟好奇道:“你好像很讨厌你儿媳妇?”
“哼!”老头冷哼一声,“要不是她,我兴许还不会死!”
宴舟道:“你是自己摔死的。”
虽然他也不喜欢刘太太这种人,但也不会随便给人家乱扣帽子。
“大师,我没乱说!我当时摔倒后用尽最后的力气踢了一脚门,她要是出来看看我,把我送到医院去,我还能活的!
我睁着眼睛躺在地上好久,才死。”
“那你为什么不叫人?”
“我当时说不出话了。”
“哦。”
宴舟的语气中并没有怜悯和同情,冷漠的像个机器。
池早提醒道:“你儿子也听到声音了,也没去看你,你怎么不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