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晴急忙问道：“那应该怎么办，你有什么办法？”
林默沉吟片刻：“地址呢？他失踪前的那个工地。”
赵晴连忙报了地址，就在城郊的一个新建小区，目前还在施工。
“我明天去看看。”林默道。
赵晴愣了一下，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痛快：“真的？谢谢你！不过……你打算怎么查？”
“去看看就知道了。”林默没有细说，“有些东西，眼睛看不到，只有去了才能发现。”
赵晴虽然好奇，却没多问，只是松了口气：“那太谢谢你了。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有发现的话，我联系你。”
赵晴点了点头，拿起文件夹站起身：“那我不打扰你了。麻烦你了。”
“举手之劳。”
送赵晴到门口，她又回头叮嘱：“要是有什么危险……”
“放心，我有分寸。”林默笑了笑。
赵晴这才转身离开，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脚步似乎比来时轻快了些。
第二天一早，林默正准备动身去城郊的工地，手机就响了，是赵晴打来的。
“林默，你出发了吗？”电话那头，赵晴的声音带着几分试探。
“正要出门。”林默拿起布包，里面装着罗盘和几张探查用的符纸。
“那个……”赵晴顿了顿，语气有些犹豫，“你一个人去工地，会不会不太方便？那里还在施工，人多眼杂的。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也好帮你协调一下，找负责人了解情况也方便些。”
她其实是有些不放心，那工地偏僻，又是失踪案的关键地点，万一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林默一个人应付，总让人悬着心。
林默听出她话里的关切，嘴角弯了弯，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说道：“当然要去。你不去，谁给我结算报酬？”
赵晴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是在开玩笑，忍不住笑了出来，之前的凝重消散了不少：“合着你是把我当付费陪同了？行，报酬好说，只要能有线索，队里报销！”
“开玩笑的。”林默也笑了，“你来也好，确实需要个人帮着联系工地负责人，省得我解释半天。”
“那我现在过去找你？还是在工地门口汇合？”
“在工地门口吧，省得绕路。我大概半小时到。”
“好，我马上出发。”
挂了电话，林默脸上的笑意未散。赵晴这性子，看似大大咧咧，其实心思细腻，这份好意，他领了。
半小时后，林默打车到了城郊的新建小区工地。
远远就看到赵晴穿着便装，站在工地门口的保安亭旁等着，手里还拿着一个笔记本，显然是做了准备。
“来了。”赵晴迎上来，“我已经跟工地负责人打过招呼了，他在里面等着，说可以带我们去李伟失踪前负责的那栋楼看看。”
“麻烦了。”
两人一起走进工地。施工现场一片繁忙，机器轰鸣声、工人的吆喝声交织在一起，尘土飞扬。
“他当时负责哪部分？”林默问道。
“就是前面那栋楼，三楼的装修，他是包工头。”王经理指了指不远处一栋刚封顶的楼，“失踪前一天，他还在这儿盯进度呢。”
林默来到三楼，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墙壁、门窗、角落的陈设，都仔细打量了一遍，却没发现任何异常。
他眉头微蹙，从随身的包里取出罗盘，平端在手心。
罗盘上的指针轻轻晃动着，他缓步移动脚步，目光紧盯着指针的动向，试图从中捕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片刻后，他终于发现了异常，这个地方确实有一丝阴冷的气息，很明显，这里曾有小鬼出现过。
“怎么样？有发现吗？”赵晴在旁边问道，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期待。
“有，这里确实出现过小鬼，而我怀疑这里不是他的死亡之地。”林默拧紧眉头，一脸凝重，“很明显，他被这只小鬼给操控了，所以你们在查监控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很明显这是人为操控的小鬼。”
赵晴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人为操控？怎么会……怎么会有这种事？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林默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不好查。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只小鬼上次把李伟带走后，就再没回来过，这条线索基本断了。”
他顿了顿，语气更沉了些，“至于李伟那边，更是没可能了——他已经魂飞魄散，就连地府都没他的档案了。”
赵晴的眉头拧成了疙瘩：“那……那现在怎么办？”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一点点找。”林默抬眼看向他，“你带我去见他这两个月里见过的所有人，包括你们之前怀疑过的那些，或许能从里面找出点线索。”
赵晴咬了咬牙，点头道：“行，我这就去整理名单，咱们挨个儿去访。不管多难，总得查出点眉目来。”
于是，林默就跟着赵晴开始挨个巡查起来。
经过两天的时间，名单上的所有人都已查完，而林默却依旧没有发现任何问题，说明这些人都跟李伟的死没关系。
只是在见到李伟老婆时，林默对她那态度始终不明白，就好像失踪的是个陌生人，跟她完全没关系，一点都不急。
赵晴在一旁问道，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有？林默开口说道，没有，你再想想，是不是所有人都在这名单里，包括一些陌生人，哪怕他只见过一面的有交流的人。
赵晴仔细想了想，忽然开口说道，还真有一个咱们没去呢。
是谁？
是一个大学生。
林默眉峰微挑：“大学生？”
赵晴连忙补充道：“这也是我们排查时，从他一个朋友那儿偶然听到的。就在李伟失踪的半个月前，他朋友在饭店里看到李伟和一个女的吃饭，后来问起，李伟说那只是个大学生，因为手机丢了，点完饭付不了账，他就顺手请了对方一顿，俩人就这么凑在一起吃了顿饭。”
“女大学生？”林默指尖在掌心轻轻点了点，她叫什么名字？在哪所学校？”
赵晴想了想说道：“她叫苏晓，在医科大学读书。”
“走吧！咱们去找她。”林默话音刚落，赵晴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接起电话：“张队。”
电话那头是他们领导的声音，询问案件进展。赵晴回道：“已经有点眉目了，正在跟进一条线索。”
领导又问了几句细节，还提议要不要再派人过去帮忙。赵晴想了想：“不用了张队，现在只是有了点方向，还不确定具体情况，等有进一步消息我再向您汇报。”
挂了电话，赵晴收起手机，对林默说：“走吧，去医科大学找苏晓。”